而一邊的李冰,卻緊緊地捂住嘴脣,不敢置信地看着林凡。
虎哥小心地嚥了嚥唾液,粗粗地喘息了兩下,他的心不知道爲什麼,看着這樣的林凡會居然會產生一絲懼意,明明是自己這一方大佔上風,爲什麼會這樣。
心再懼怕,不過一想到伯父的交待,又不得不硬着頭皮舉起了手中的鐵棍,鈍而重的鐵棍,一下子讓病房內的趙清怡嘶啞出聲,“不……”
“林凡,你快走……”
李冰也不得不驚聲叫道,站在原地驚恐地閉上雙目,不忍目睹接下來那慘烈的一幕。
然而……
“找死,草你媽!”
一個白色椅子如一輛動車,直接向着虎哥一衆飛速激射而來。
轟!
人仰馬翻!
長達兩米的椅子,就這樣被神秘人從走廊另一側直直砸了過來,一下子,衆混混圍成的人牆直接被轟飛了一個‘洞’。
突發的異變,讓在場的羣衆紛紛側目。
“敢動我兄弟,你他媽不想活了!”
再次一聲暴喝,人影劃分……
嘭!
一腳,犀利的一腳直接把虎哥身邊一名混混給強橫地撞飛。
這人是誰?
虎哥還沒來得及細想,一旁的林凡卻替他做了解答。
“木頭,是你!”
林凡看着來人,雙目一咧,頓時驚喜地叫道。
木頭是誰?
虎哥一臉莫名其妙,但又心生駭意,這事還沒平,怎麼又出來個砸場子的了,第一次,他懷疑起自己這個地頭蛇壓不壓得過對方的強頭龍了。
深深地吸着氣,看着平常沉默寡言的陳強這會爆出粗口,林凡沒有驚訝,有的,只是心中那壓抑心底的哽咽,你的傷……
“我不管你當不當我是兄弟,但我陳強發誓,從那一天你出錢救我父親起,我就把你當作我的兄弟、我的大哥,我可以發誓,在我沒死之前,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任何人!”
猙獰的面孔,嘶聲的咆哮,真摯的眼神,一切的一切讓林凡把嘴脣咬破。
“木頭,你就是我唯一的兄弟!”
林凡心中一股豪氣憤發而生,看着身邊的陳強,頭雖暈,但是他的腳步卻筆挺地立在原地。
“我呸,一對難兄難弟,死到臨頭,裝毛逼啊!”
虎哥看着他們相聚而拔升的氣勢,頓時不得不出聲,壯着膽子阻止道。
“兄……”
虎哥還待再噴說,可惜……
嘭!
一腳,陳強眼一斂,一個強猛地側踢,立即讓他向後失力飛去。
轟!
五體倒地,陳虎全身似散架了一般,痛苦地抱腰在地,鼻子不斷地吸着冷氣,哀嚎失聲。
“你們永遠不知道,情之一字的意義!”
陳強木然地收回腳,剛硬的臉上滿是如海般深沉的冷漠。
周圍的混混、觀衆,一致卡殼,這人……這不是做夢吧,這樣也可以。
“好強!”
“好猛!”
“好牛13!”
“你們領頭的是誰!”
林凡嚥了咽口水,以解有點火燒的喉嚨,因失血再加上一天沒吃飯,此刻的聲音說不出的沙啞,血一直在流,可是事情沒解決,就得解決。
男人受點傷不算什麼,死都不怕,他還怕什麼!
“……”
衆人都不敢直視他們兩人目光,一下子,把視線都投射在虎哥的身上。
在一邊倒吸冷氣的虎哥,眼角餘光注意到周圍羣衆那有點特別的神色,努力地擡起頭,發現自己的小弟都在看他,頓時一怒。
“看老子做什麼,找死啊”
虎哥怒不可遏,可心底的寒氣卻一直在往外直冒。
“咳!”
林凡一步越了過來,一腳直接踩到陳虎的胸口,耐克名牌的運動鞋更是殘忍地在他胸口狠狠地碾了兩下,一下子,陳虎的臉色頓時醬紫,不能呼吸。
……
原來在這啊!
從一輛出租下來的蔣鮮,看着面前的醫院,鷹集一般的雙眼閃過一絲寒光,付了出租車費,蔣鮮直接向醫院的大門大步走去。
圪!
黑色的軍靴擊在醫院那光潔的地板產生一聲聲冷硬的聲響,沒有任何遲疑,直接越過了醫院大門,一進入裡面,蔣鮮全身迷彩的軍裝一下子吸引了不行行人的側目,但也僅僅只是側目而憶,來醫院,什麼人沒見過,穿古代衣服都見過,這種也不算特別稀奇。
……
“說,是誰!”
林凡手腳雖痛,但腳不像斷裂的右手不能出力,腰部一甩,腳尖直接對着陳虎的喉管用力地碾壓下去。
“小雜種,有種殺了老子,會有人給老子報仇的!嘿嘿嘿……”
虎哥雖怕,但有底牌的他可不信眼前這位公子哥敢殺他,何況是在衆目睽睽之下。
“沒錯,我是不敢殺你!”
林凡咧嘴,露出一口滿是鮮血的牙齒,光線臨近,產生一種令人不寒而慄的懼感。
不知爲什麼,看着這樣的林凡,虎哥的心底越來越顫,如頂上那稀疏的頭髮,一根根抖擻着。
“你要幹什麼!”
虎哥害怕地嚥了嚥唾液,聲音有點心虛地叫道,林凡笑了笑,俯下身去。
“你不是不怕死嗎?”
林凡的雙眼直接盯着他眼底的深處,看着他的雙眸,林凡意味深長地笑了下,直起身,腳慢慢地從他的胸部挪開。
“當……當然!”
見林凡放開,虎哥以爲他是怕了自己,頓時高傲地看着林凡,一臉的嘲諷。
“這就好!”
林凡漫不經心地說着,雙眼陡地一斂,呼!腳出,硬邦邦的鞋尖直接對着虎哥的下體,超速轟去。
嘭!
沉悶肉響,衆人捂嘴,虎哥眼眶欲裂,兩個嘴角冷冷地抽絮了兩下,緊接着……
“不……啊……”
怪叫與阻止並起,虎哥雙眼幾欲凸出,一旁他的手下看到這恐怖的一幕,集體倒吸冷氣,這位一看弱不禁風的年輕人也太狠了吧,斷人子孫,想到這,集體本能地捂住要害部位。
陳強的眼皮跳了下,又一個TJ在林凡的腳下產生了。
嘭!
林凡再起一腳,對着他受傷的下體,再去狠狠抽去,嘭,血,深紅的血液混合着一種不名物質,順着虎哥那件寬鬆牛仔褲,緩緩淌下。
“雜種……”
虎哥拼命地咬着牙齦,咬到出血,他的雙眼已經緊緊閉上,整具強壯的身體此時如那風中樹木,顫個不停。
而林凡此時也不好過,兩腳用力過度,讓受了很重傷痛的身體再次暴發,而且最重要的是右臂,此時還是斷裂的,也不知道斷成幾截,要不是想報復,他也不會撐到現在。
“交給你了!”
林凡轉頭,虛弱地看了一米遠的陳強,滿頭冷汗地叫了一聲,然後緩緩向後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