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夏謝夫的情報,和宏利的幾個地區大佬,這會兒正坐在一起喝酒。
而按照小刀六的吩咐,這些人衝進去之後,就應該大開殺戒了。
然而,這些人進到店裡之後卻傻眼了,因爲裡面雖然燈火通明,卻沒有一個人。
也就在這個時候,從不遠處突然衝過來兩個人,從外面把店門關上,緊接着上了一把鎖。
這樣一來,小刀六的手下,就全都被關在店裡。
職業殺手集體行動,外面通常會留兩個人把風,小刀六這邊也一樣。
可這兩個把風的人,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從旁邊又衝過來兩個人,開了兩槍直接把這兩個人打死在地上。
緊接着,從旁邊開過來一輛車,這四個衝過來的人,兩個人擡一具屍體,把把風的屍體拖進車裡,而車子迅速離去。
整個過程非常短暫,除了發出幾聲槍響,如同鞭炮一般,就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小刀六遠遠看着,親眼目睹了這一幕,立即意識到:“有圈套!”
衝過來的這四個人,站成一字隊形,把守着店門,把槍械藏在外衣裡面,隨時準備掏槍開火。
這確實是一個圈套。
就在與此同時,荷蘭辮的店裡,響起激烈的槍聲。
小刀六的手下衝進去之後,突然之間燈光全部關閉,整個店裡變得黑漆漆一片。
人,從光亮的地方突然轉入黑暗,會短時間失去視力,什麼都看不清楚,這是正常生理反應。
小刀六的手下看不到店裡有人,本來就有些慌亂,這時燈光一關,結果徹底手足無措。
在這家店的吧檯、桌子後面,全都埋伏着人,等到小刀六的手下衝進來,這些人突然現身,瞄準小刀六的手下就開火了。
這些埋伏的人,包括外面衝過來堵門的四個人,全都是司鴻初的特種兵。
他們準備多時,小刀六的手下剛進來,就已經被瞄準了。
結果就是小刀六的手下,根本來不及反擊,一個接着一個,倒在彈雨當中。
在這種情況下,小刀六的手下當然要撤退,然而店門已經從外面關死,根本逃不出去。
特種兵不斷打着短點射, 瞄準一個目標就扣動一下扳機,一轉眼功夫,店門前就堆積了好幾具屍體。
店裡不斷閃過一道道火流,射在小刀六手下的身上,就是幾朵血花。
幾個小刀六的手下,見已經無法逃出去,橫下心來決死一拼,怪叫着向特種兵衝過去。
而他們往往剛衝沒幾步,就被火流射到在地。
這些職業殺手受過嚴格訓練,而特種兵受過的訓練要更加嚴格。
至少在心理素質上,特種兵就完全壓到職業殺手,更不用說特種兵是佈下圈套,小刀六的手下則是被突襲。
每一個特種兵都站在遠處,既不後退,也不衝鋒,看到目標就射擊。
用了兩分多鐘,小刀六的手下全部斃命,在地上留下了十二具屍體,鮮血流淌的到處都是。
槍聲停止了,火光也消失了。
小刀六所在的位置,根本聽不到槍聲,但可以看到窗戶那裡閃過火光。
荷蘭辮的店,窗戶都是非常厚的毛玻璃,只能看到店裡是不是有光,卻看不清楚具體情況。
等到火光消失,小刀六知道,自己的人全都死了。
小刀六如同五雷擊頂一般,整個人都傻住了,坐在那裡,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親眼看着薛家豪走進店裡,這才讓手下動手,卻萬萬沒想到,這根本就是一個圈套。
任俠在店裡佈下埋伏,在店外也留下崗哨,就等着小刀六的手下出現。
小刀六隻看到了薛家豪,卻沒看到埋伏的特種兵,事實上,小刀六的手下剛一到場,就被特種兵看在眼裡,所以才能非常迅速幹掉兩個把風者。
本來小刀六打算把任俠這邊一鍋端,卻沒想到自己被一鍋端了,他顫抖着手拿出手機給薛信國打去電話:“死了……我的人……全死了……”
“什麼?”薛信國難以相信:“你沒開玩笑?”
“我特麼怎麼能開這種玩笑!”小刀六牙呲欲裂,把經過簡單敘述了一下:“這就是一個圈套。。”
“我們被夏謝夫給騙了。”
“不能。”小刀六搖了搖頭:“應該是夏謝夫被任俠給騙了。”
“現在怎麼辦?”
“我要拼了!”小刀六抽出刀來,就準備下車:“能殺幾個是幾個!”
“千萬不要。”薛信國急忙阻止:“任俠那邊準備充分,知道我們會動手,你現在過去就是送死!”
“難道我的人就白死了嗎?”
“我們已經死了很多人了……”薛信國非常無奈的提醒:“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眼下先把命保住!”
小刀六冷靜下來,覺得薛信國說的有道理:“我現在回去跟你會合。”
薛信國不太放心:“你沒暴露自己吧?”
“放心,沒人看到我……”小刀六想到剛纔的場面,就無比心痛:“此仇不報,誓不爲人!”
薛信國接到夏謝夫的情報之後,小刀六直接來到荷蘭辮店外蹲守,親眼看着薛家豪走進店裡,那麼爲什麼小刀六進去之後,店裡卻空無一人?
答案非常簡單。
和宏利幾個地區大佬,確實在荷蘭辮店裡,不過沒在大廳,而是在包房。
大廳交給了司鴻初的特種兵。
任俠早就懷疑夏謝夫有問題,所以跟幾個地區大佬,設計了這個圈套,誘使小刀六出動全部殺手。
荷蘭辮今天晚上,故意打電話給任俠,提出喝酒。
任俠知道夏謝夫暗中觀察自己,估計說的很大聲,讓夏謝夫聽到自己的電話。
薛家豪去了荷蘭辮的店,直接進了包房,所有地區大佬,都知道今晚會發生什麼。
等到外面響起槍聲,荷蘭辮立即給任俠打了一個電話:“動手吧!”
等到槍聲停止,幾個地區大佬從包房裡走出來,看了看滿地的屍體。
薛家豪很驚訝:“死了這麼多人!”
“不多。”荷蘭辮冷冷的道:“別忘了我們和宏利死了多少。”
薛家豪嘆了一口氣:“我是說,這屍體處理起來,應該挺麻煩。”
“再麻煩業的處理。”荷蘭辮對特種兵提出:“麻煩你們儘快把屍體弄走,別留在這,看着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