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凡輝和廖亦凡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苦笑起來。
孔凡輝更是說了一句:“我們確實不懂,因爲我們都是窮人。”
任俠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你們是窮人,倒是百姓之福,如果公職人員各個都是有錢人,那麼百姓可慘了。”
孔凡輝和廖亦凡相視一笑,隨後廖亦凡對任俠說道:“雖然我們不懂資本戰爭,但可以給你一些建議。”
任俠點了點頭:“請講。”
“首先,示之以弱……”廖亦凡緩緩說道:“因爲你不瞭解衡山資本是一傢什麼樣的企業,當然我們也不瞭解,所以就必須先加強了解。既然衡山資本開始圍堵振宇地產,就要裝作楚楚可憐的樣子,好像是這種圍堵真的見到效果,讓薛偉剛自以爲得計。這樣一來,薛偉剛肯定會採取下一步行動,到時你或許就會找到機會反制。”
“沒錯。”孔凡輝贊同老師的觀點:“能夠看出來,薛偉剛這一次準備充分,你現在就反擊的話,很難起到效果。他能在業務上圍堵振宇地產,說明對你們已經做過充分調查瞭解,相比之下你對他的瞭解就太欠缺了。所以一定要避開鋒芒,等到薛偉剛自以爲得計,自然會暴露出弱點。”
任俠微微皺起眉頭,一時間沒說話。
廖亦凡微微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你性格強勢,面對對手絕對不妥協,讓你示弱還是很難的。但是,面對不同局面,就要採取不同策略,沒有任何一種策略是能包打天下的。”
“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任俠緩緩搖了搖頭:“現在的問題是,我已經安排迪麗娜爾造勢,宣傳說名下工作室和企業將會搬到文化小鎮,這樣能給文化小鎮宣傳一下。”
“萬萬不可。”廖亦凡急忙叮囑:“迪麗娜爾搬家當然是好事,能促進文化小鎮發展,但當下必須低調,儘可能不讓任何人知道。如果迪麗娜爾掌握大量網絡水軍,現在應該造勢說,文化小鎮項目遇到危機,原來很多合作方紛紛撤出,導致振宇地產難以爲繼。”
任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接下來呢?”
“看薛偉剛採取什麼動作再說。”廖亦凡想了一想,又道:“還是那句話,要讓他先暴露破綻,如果你現在就讓迪麗娜爾造勢,反而是暴露了自己的底牌。”
任俠覺得孔凡輝和廖亦凡說的非常在理,自己先前考慮欠妥,立即拿出手機,給迪麗娜爾打了過去,要求馬上停止宣傳搬遷,並且造勢振宇地產遇到經營危機。
任俠的這個電話打得非常及時,迪麗娜爾正準備部署造勢,如果任俠再晚上幾分鐘,迪麗娜爾工作室搬遷的消息就會霸佔頭條。
現在倒是還來得及,其實輿論造勢方法大同小異,只不過就是修改一下內容,把迪麗娜爾工作室搬遷文化小鎮,變成文化小鎮可能夭折。
剛好,迪麗娜爾也準備要給任俠打電話,因爲打聽到了一些事情:“這個薛偉剛是海歸,在哈佛商學院畢業,曾經任職華爾街,後來被衡山資本挖過來當高管,還給了一部分股份。”
“也就是說衡山資本其實不是薛偉剛自己的企業?”
“對。”迪麗娜爾點了點頭:“薛偉剛其實就是高級打工仔,他張嘴閉嘴說股東如何倒也沒錯,因爲他就是給股東服務的。”
“那麼這個衡山資本又是怎麼回事?”
“這家企業非常神秘,一般來說資本巨頭都這樣神秘,目前只知道是從港島那邊過來的, 專門從事各種風投。股東有好幾個人,據說背景都很複雜……”頓了一下,迪麗娜爾補充道:“據我瞭解到的信息,衡山資本的實力非常強大,超級有錢,這次我們可能得罪錯了對象。”
“得罪都得罪了,怕什麼!”任俠冷冷一笑:“你馬上造勢吧!”
迪麗娜爾按照任俠的吩咐馬上開始造勢,結果接下來幾天的時間裡,振宇地產遇到危機的消息,迅速搶佔各大自媒體頭條。
振宇地產雖然近年經營情況不樂觀,但畢竟是本地非常有名的企業,振宇地產遇到危機這件事兒本身,就足夠吸引注意力。
此外,文化小鎮先前也是進行很多宣傳,各種領導剪綵和致詞,媒體上發佈各種廣告,可以說賺足了眼球。
廣廈市民大都已經知道,有這麼一個項目,而且還是市**高度關注的,將來可能會極大帶動本地GDP。
然而,如今文化小鎮卻遇到危機,很多人繪聲繪色的分析起來,可能是振宇地產得罪了什麼巨頭,結果被人家給報復了。
坊間輿論頗多荒謬之詞,但也有很多靠譜的分析,至少這一次的分析,就比較靠譜。
任俠這一邊,晚上接到了蘇逸辰的電話,蘇逸辰提出一個請求:“晚上如果你沒什麼事兒, 過來跟我吃頓飯吧。”
“你有事兒?”
“確實有事兒。”蘇逸辰嘆了一口氣:“跟我陪一個客人!”
任俠想到迪麗娜爾的遭遇,下意識的問了一句:“對方該不會是對你有意思吧?”
“你胡說什麼呢?!”蘇逸辰一個勁搖頭:“人家是我的伯父,對我可好了!”
“既然是你的家事,爲什麼要讓我過去?”任俠很費解:“你該不會是要把我當成男朋友介紹過去吧?!”
蘇逸辰輕哼一聲:“讓你當我男朋友你願意嗎?”
“這個我得考慮一下。”
“你不用考慮,我不是把你當成男朋友介紹給伯父,只是讓你給我長點面子,畢竟你是非常有實力的!”頓了一下,蘇逸辰補充道:“我不希望伯父把我看扁了,覺得我這兩年混得不好!”
任俠有點好奇:“你這個伯父是什麼人?”
“他在港島是混社團的,十六K聽說過嗎?”
“聽說過。”任俠點了點頭:“也稱爲號碼幫,港島勢力最大的社團派系之一,跟其他兩個社團三足鼎立。”
“我這個伯父是號碼幫一個大佬,和我父親是結義兄弟,其實不是我親伯父,但論輩分我要喊你一聲伯父。”頓了一下,蘇逸辰告訴任俠:“他們這些混社團的,最看重的就是面子,既然你現在是我的老大,他來內地做客,你當老大的不出來,我就很沒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