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蘇天和方潤生都已經準備去龍川了,而陸意芳和蘇順也在早上一大早就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回家。
“爸,媽。要是你們什麼時候想回來,就打電話給我,我和潤生回去接你們。”說到底,蘇天還是有些愧疚的。
“知道了,放心吧!”陸意芳挽着蘇順的手先出門去了,然後打的去了汽車站。
蘇天就呆在那裡,看着父母離開。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有分別的傷感。從小到大,父母從來就沒有與他分開過。
“別看了,就是回家而已。再說,那裡不還有我爸呢嘛!”方潤生看着蘇天出神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地說。
蘇天將視線收回,懊惱地說:“誰都像你,這一住就在我這裡住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回去看看方叔叔。”
方潤生哈哈大笑說:“放心,下次咱們一起回家。不過,這次去龍川你得給我挑個翡翠出來才行,不然沒車我都不好意思回家。”
蘇天知道他念念不忘的就是這件事,看了他一皮,疑惑地問:“你的錢都準備好了?”
方潤生嘿嘿一笑,拿了張卡出來說:“看,我這卡里十三萬塊錢,全部身家都在這裡了!”
蘇天一聽,頓時就皺了下眉頭說:“潤生,你全部錢都在這裡不好吧,要是我失手那就血本無歸了。”
方潤生滿不在意地說:“那怕什麼,反正我在這裡又不需要租房吃飯的錢。”
蘇天一怔,半晌才苦笑搖頭說:“你這傢伙是吃定我了!”
方潤生猛地一拍他的肩膀說:“你少來了,小時候你一個暑假都在我們家,現在正是我吃回來的時候了。”
蘇天聞言不禁一笑,這倒是實話,小時候暑假蘇天經常跑他們家去,反正方潤生有什麼吃的他就有什麼吃的。
“走吧,我們先去店鋪一趟交待一番,或許我們這去要花些時間。”蘇天對方潤生說。
方潤生點了點頭,然後兩人開車,直接就朝店鋪去了。
陳森等人一早就知道他要去參加這個龍川玉石交易大會,因此也不奇怪。
蘇天交待了他們一些東西后,然後就和方潤生一道上了高速路口。高速路口上,蘇天停了下來,然後等路明波等人。
今天一大早,路明波就打了電話給他,讓我先在高速路口等他。這傢伙也不知道是爲什麼,蘇天在那裡等了他將近有一個小時都還沒來。
不過,路明波沒來,卻等到了馬胖子,這個傢伙剛來的時候還有司機接送,一看到蘇天的車還有位置頓時就鑽了進去,讓司機開着空車。
“蘇老弟,方老弟,不介意我一起坐吧!”馬胖子人都上來了,卻還裝作很有禮貌的樣子問。
方潤生對這個胖子有些無語說:“馬胖子,你要問這句話的話還得你下來,咱們重來一遍。”
馬胖子知道方潤生是在調侃自己,他與朱顏認識,隱約從朱顏的口中得知這個身材高大的方潤生也是混江湖的。並且以朱顏的態度來看,這絕對是個高手。因此對於方潤生的打趣
絲毫不以爲意,反倒是嘿嘿笑着說:“方老弟,不要開馬哥的玩笑了。我要是下去再上來,那不得要我半條老命。就我這身板,上趟車都不容易。”
蘇天微微一笑說:“馬哥,一起就一起。”
馬腦子一聽蘇天發話,頓時就笑得眼睛都眯成條縫了。
“我說蘇老弟,你帶了多少錢去啊!”馬胖子倒是個爽快人,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這樣開口問。
蘇天也不隱瞞,想了想說:“我的不多,大概才五百萬左右。”這倒是實話,當初他將唐伯虎的那幅畫賣了九百萬,其中有四百萬就給了父母,自己也就留了那五百萬。
不過現在一想,父母那四百多萬多半也拿去建房子了。
“五百萬?”馬胖子愣了一下,然後搖頭說:“蘇老弟,不是馬哥說你,這五百萬到了那交易場里根本就買不了什麼東西啊!”
蘇天苦笑說:“馬哥,我又不是你,隨便一掏就幾千萬幾億的。”
而身上只有十三萬的方潤生更是不滿了,回頭看了下馬胖子說:“我說馬胖子,是不是看不起我們沒錢的人。我還就告訴你了,今天我身上就十三萬。”
馬胖子一聽,饒是他見多識廣,也不禁徹底無語起來,乾笑兩聲說:“方老弟,你這才真叫真英雄,懷揣十多萬就敢進玉石交易市場。”
方潤生不服氣地說:“馬胖子,我跟你說,這次就憑這十三萬,我出來的時候肯定得換輛豪車出來。”
馬胖子看了看他,嘿嘿一笑說:“這個簡單,如果方老弟要的話,馬哥就將那輛車送給你了。”馬胖子指了指自己那輛空的悍馬說。
方潤生看了眼,然後很是有骨氣地拒絕說:“那太看不起我了,既然是車,那肯定得是自己買的才行!”
馬胖子連連說:“對對對!”
蘇天看着方潤生那說話時的肉痛模樣,心下好笑,這個傢伙還真是能瞎扯。
就在他們瞎扯的時候,又有兩輛車到了。
“蘇老弟!”路明波從一輛車上下來,敲了敲窗戶。
蘇天趕緊也從車上下來了,然後就看到路明波的身後另外一輛車的人也下來了。
“蘇老弟,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雲南石王的高徒高慶先生。”路明波對蘇天介紹了一下剛從那輛豪車裡下來的年輕人。
那年輕人一身西裝,皮革鋥亮,不像個鑽研石頭的,倒像個商場人士。而且他還攬着一個美女,顯得很是輕佻。
“你好,我叫蘇天!”蘇天雖然不喜歡,但是既然路明波給自己介紹了,那總不能失禮,就伸出手來想要握手。
那個高慶有些倨傲地遲疑了一下才伸出手來與蘇天輕輕一握,然後又迅速縮了回去。
“聽說你也賭石?”高慶帶着一種審視的眼光看着蘇天,問道。
蘇天呵呵一笑說:“對對,就是玩玩而已。”
“賭石可是個技術活,不懂的話還是別玩了。不然,看你那些小身家,只怕根本就經不起幾次賭的。”高慶好像一個長輩對着晚輩說。
蘇天一愣,然後看了看路明波。只見路明波一臉苦笑,表示讓蘇天多擔待些。
蘇天看路明波都露出那樣的神色,也就不和高慶計較,淡淡回了一句:“這個不勞高先生費心,我自己賭的石自然自己心裡有數!”
“心裡有數?”高慶嘿嘿笑着說:“蘇天,那我到時候倒要看看你這心裡到底有幾分數了。”說着,帶着那個靚妹就重新上了車,再也不看蘇天一眼。
蘇天有些莫名其妙,等那傢伙上了車,就問路明波說:“路哥,這是誰啊!”
路明波苦笑說:“這次我準備在交易市場幹一票大的,所以就將雲南石王的弟子給請了過來幫忙看看,可是沒想到他脾氣很怪。來的時候我和他說過你上次在天香樓的事情,還誇了你幾句,說你對賭石也有不小和造詣。沒想到他放心上了,看到你就想和你較勁。”
蘇天聽到他這番解釋,不由無語,心說我什麼都沒做,你倒是給我惹了個敵人過來。
“沒事沒事,路哥在這裡呢!”路明波大概是看出了蘇天有些不高興,連忙說。
蘇天點了點頭,然後說:“放心吧,我沒那麼小氣。這傢伙既然是石王的弟子,想必對於賭石很研究。”
路明波見他這麼說,心底倒是放了一半心了。同行相忌,這一向是行業的現象。
而事實也正如他看的那樣,這高慶一下車就表現出對於蘇天的不屑。不過,幸好蘇天倒不跟他計較,這纔沒有什麼衝突。
兩人說了下路線後,然後就各自上車。因爲路明波是老手,因此由他來帶路。而後是由那個高慶跟在路明波後面,最後纔是蘇天。
可能是看到了蘇天剛纔在外面與那個高慶說話,方潤生和馬胖子問:“那個人是誰?”
蘇天繫好安全帶說:“那傢伙是雲南石王的弟子,叫高慶。聽說很擅長於賭石,路哥專門請他來就是做參謀的。”
方潤生對什麼雲南石王之類的壓根就沒有概念,但是馬胖子卻驚訝地叫了一聲說:“雲南石王的弟子?嘖嘖,看來路明波這次真是下了血本,不贏了這回他就不甘心啊!”
蘇天有些奇怪,看着馬胖子說:“馬哥,你說贏是什麼意思?”
馬胖子嘿嘿一笑,神秘地說:“咱們路大少是風雲人物,很喜歡賭石和收藏古董。因爲家裡有錢,所以很受人矚目。不過,咱國家這麼大,有錢的可不止他一家。因此在別的地方也有不少人會去龍川賭石。這不是去年一些外地的大少們與路大少對賭,結果路大少輸了整整兩億給他們。路大少一直不服氣,所以這次恐怕專門找到了雲南的石王弟子。”
蘇天和方潤生一聽這路明波竟然在賭石上還輸了兩億給別人,頓時就驚訝地啊了一聲出來。
媽的,兩億啊!那得是個什麼天數了!
“你是說他們今年也是立下了賭約?”蘇天覺得馬胖子這話裡有話,趕緊問。
馬胖子笑道:“沒錯,今年他們同樣立下了賭約。現在的路大少可是鼓足了勁,就想着扳回一局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