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都沒有這麼隨便拍過我的肩膀,你竟然伸手就推,呵呵。”
從小到大從沒有被家人以外的男人碰觸過身體任何部位的公孫燕,氣極反笑的說了起來,她的看的出來楚南顯然也是對這個傢伙怒了,她要看楚南怎麼收拾這個傢伙,如果讓她不滿意的話,她是不會這麼簡單放過這個什麼高兵帥的。
很快,楚南屁滾尿流的跑了回來,他用兩根手指掐着厚厚一疊令牌,身上的衣服上到處都是蟲子,臉上手上到處都是鮮血,被咬了好幾口,頭髮也亂糟糟的,像是逃難回來的一樣。
公孫燕大驚失色:“楚南你怎麼了!那種藥粉不管用了嗎?”
楚南靠了一聲,把令牌往地上一丟,立馬運氣真氣開始清掃身上的蟲子。
“藥粉不夠用了,引起了它們的暴·動,我一反抗藥粉一掉,立馬就糟了,還好把這東西搶回來了,這島主就是特麼的坑爹啊!”
楚南悲憤的說道,身上到處都是被拍死的蟲子,那種粘不垃圾的感覺,他都要吐了。
“我去一趟海邊,你們在這等我!”楚南交代過後就匆匆跑向海邊,準備用海水洗一下身體,雖然海水同樣又冷又坑爹,但是渾身鹹味總比這個味道好聞的多。
等到楚南再次跑回來的時候,看起來身上已經被洗乾淨了,連衣服上的血液都不見了,那是楚南用真氣蒸乾的,不可避免的,衣服上全是蒸發剩下的海鹽,味道可不是很好聞。
令牌經過清洗以後也恢復了原來的模樣,每個令牌上都寫着具體的寶庫地點和開啓方法,就是沒有提到裡面可能有的東西,不管怎麼說,總算是大功告成了。
“這幾個人怎麼辦?”現在的公孫燕,對令牌已經不是很有興趣了,反而比較關注高兵帥這幾個傢伙的下場。
“要不敲詐一筆放掉算了。”楚南一提而過,別看他剛纔說的嚴重,其實一般情況下楚南都是當場收拾人,事後收拾人總是沒有了當時的憤怒。
“不行!”公孫燕一口拒絕:“他不僅得罪你了還得罪我了!我可沒有你那麼好的脾氣!”
楚南不由驚訝的望了公孫燕一眼,這姑娘貌似不是脾氣那麼大的人啊,這是要鬧哪樣?
公孫燕解釋說:“這個人還妄想用家族來壓我,讓我知難而退甚至投懷送抱,呵呵,打的好主意啊。”
旁邊不斷咳血的兵帥臉上尷尬一閃而過,隨後便是濃濃的惡毒,他還從沒嘗試過受到這樣的恥辱。
“什麼背·景啊?”楚南張口問道,大背·景的人他還真見得太多了,心裡有點小好奇,對方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我們那裡一個小家族而已,去年國慶他們家主來我家請我們辦事,七老八十的老人都不敢擡頭看我,能是什麼大家族,想不到這傢伙還蠻有自信的。”公孫燕冷笑一聲。
高兵帥臉上的表情頓時凝住,眼睛深處很快閃過一絲猜測和惶恐。
“吹吧你就。”楚南切了一聲,七老八十的老人還不敢擡頭看你這小姑娘,你沒睡醒吧。
公孫燕連忙解釋道:“我可沒有說謊,這是真的!我們家的大門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不要說他們那種家族,就算是家裡有老頭子在中央的,那也得做足禮數才行!”
楚南遲疑道:“有沒有那麼誇張?那我還去個毛線啊,我家也沒有老頭子在中央,我家老頭子倒是住在太平洋的中央。”
公孫燕乾笑一聲:“你當然不同啦,我只是舉個例子!燕京那邊是政治中心,規矩向來多,加上我們家的規矩也多,所以才這麼嚴苛!那個老頭子是某個虛權局的副局,拿出去嚇唬別人還可以,但是在燕京那種高官滿地走的地方根本不算什麼,更不要說在我們家了,他在我們家始終都是眼睛看着腳尖的!”
楚南哦了一聲,感覺自己的逼格再次提升,這尼瑪的,老子在外國見個元首政要的也沒有感覺怎麼樣,不愧是公孫家啊。
聽到這裡,艱難吐血的高兵帥一張臉已經面如土色,嘴脣哆嗦着說不出話來。
之前他還沒有覺得什麼,他不覺得自己以前見過公孫燕,可是經過公孫燕這麼一說,他頓時想起來了,眼前這個女人似乎真的有那麼一點眼熟,仔細搜刮了一陣記憶以後,他終於驚駭的想起來了,這特麼的,不是“兩隻燕子”之一的公孫燕又是誰?
公孫家族的獨女啊,不僅是嫡血,還是這一代唯一的後代,將來百分之一萬要繼承整個公孫家族的!單說公孫家族可怕也就算了,商業上雖然比不上北辰家族、三星帝國這樣的存在,可是耐不住人家插手的領域廣啊,軍政都有牛逼人物,而且這還不算什麼,最關鍵的是,人家可是和北辰家族一樣的修煉者家族啊,每個族人都是修煉者!
這種恐怖的龐然大物,不要說他們小小的高家,就算是那些他們家也只能仰望的勢力,在公孫家面前照樣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而剛纔他做了什麼!他竟然妄想用自己那區區高家來威脅公孫燕,甚至妄想人家會投懷送抱!更可怕的是,一開始自己還很粗魯的推搡了一下對方!難怪她會下手這麼之狠,媽的,沒有當場殺掉自己,那不是人家仁慈,而是在想怎麼收拾他呢!
一想到這裡,高兵帥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整個身體篩糠一樣的顫抖着,麪皮不住的發着抖。
要說他高兵帥,也不是什麼廢物,相反從小還是比較努力的,很小就開始接受軍隊的訓練,好勇鬥狠而且人也不笨,要說缺點,那也和所有的朋友差不多,那就是眼高於頂爲人比較囂張,在燕京他還是比較收斂的,畢竟太多的人惹不起,但是一旦到了地方,不管是什麼地方也好,畢竟京官大一級。
不過就算在燕京收斂,他也沒收斂到哪去,只是從小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不能惹,加上有一些運氣,所以竟然好運到現在都沒有出過事,這也造成了他越發目高於頂,在燕京這種盤龍臥虎的地方老子都是橫着走,不要說再別的地方了。
於是他今天一如既往的囂張跋扈,終於出事了,陰溝裡翻了船。
這時他才注意起那個毫不起眼的男子來,如果到了這個時候他還覺得這個人只是個普通人,能夠隨便他打罵的話,那他真的是腦子燒了。
公孫燕和等人,儘管風聞她的性子非常好,但是也不是什麼人都會去結交的,公孫燕對這個叫楚南的男子那是非常的耐心和氣,關係顯然非同一般,這個楚南有極大可能也來頭可怕,當然,就算是個普通人,就衝他和公孫燕的關係,得罪了他和直接得罪公孫燕有什麼區別。
一念至此,簡直就是萬念俱灰,偏偏他的幾個同伴現在還是聲嘶力竭的慘叫着,根本沒有聽到這邊的動靜,一口一個殺你全家玩弄全家女性,高兵帥這一刻,已經做好被打入地獄的準備了。
“你這一下子也夠狠的,這人雖然還清醒着,只是身體以後多半也要出大問題,讓他破財消災吧,大不了多敲詐一點算了。”楚南看着躺了一地悽慘的幾個人,摸了摸下巴說道,完全無視了這些謾罵,反正他會一個一個敲詐過去的,誰也跑不了。
公孫燕的眼神頓時有點幽怨,心裡更是極爲不爽,要說被一個男人推搡一下其實也沒什麼,對於別的女人來說,不要說推搡了,就算是逢場作戲的摟抱親嘴那又怎麼樣?
可是關鍵是從小到大她都沒和除自己老爸爺爺之外的男人碰觸過啊,就算是楚南,自己也因爲男女之防沒有任何逾越的動作。
難道真的就這麼放過他?你tm還是我老公嗎,要不要事後幹掉他?公孫燕心裡很是陰沉的想了起來。
公孫燕固然不爽,但是高兵帥卻睜大了眼睛,他這不是憤怒的,而是完全出乎所料的激動,他沒想到這個男的會這麼簡單就放過自己,儘管他有點不理解楚南所說的自己的身體會留下大問題什麼的,不過這又有什麼所謂,只要自己以及自己的家族保住了,就能源源不斷的賺錢,這年頭有錢能使鬼推磨,什麼毛病看不好?
這幾分鐘膽戰心驚的他,也偷偷的仔細觀察了一下楚南公孫燕兩人,最後他悚然的發現,眼前兩個人不止是修煉者,很有可能還是高階修煉者,那種一個人赤手空拳幹倒幾百個特種兵的恐怖存在!
這種人他不是沒有見過,部隊裡的特種尖兵們平時的氣焰非常囂張,搞的特種師的師長非常的無奈,後來打報告花高價請來了一個人階三重的修煉者,給他們上了終身難忘的一課。
當那個人在五分鐘之內,把一個尖刀加強連整整三百號人全部放倒的那一刻,高兵帥差點就給那人跪下來了,那一刻他的世界觀整個被顛覆了,就差拜倒在地高喊大神了。
所以他不同於圈子裡那些只聽說過但是沒怎麼見過修煉者出手的朋友們,而是更爲畏懼這種可怕的力量,據說更強一些的修煉者,連重機槍掃射的彈道都可以隨便躲開,連狙擊手都對他們無可奈何,這種人的強大已經超過世俗所能想象了。
所以即便沒有公孫家族這一層關係在,單單那個楚南,如果願意的話可以隨便玩死玩殘他們小小的高家,明裡出手他固然是不敢,可是暗中下手,他們誰又能防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