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江戶起過身來,走到曹友文的身邊一把將他提了起來,冷眼直視着他,問道:“我的行李呢?”
曹友文被張江戶提着不敢有絲毫的掙扎,顫聲道:“在牀底下。”
“把我的行李拿出來,裡面的東西要是少了一個,我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隨即張江戶一巴掌蓋在了曹友文的後腦勺。
宿舍的其他學生們,老老實實的站成一排,看到曹友文額頭那道觸目驚心的棍痕,他們心裡泛起了嘀咕。連文哥都被人收拾的服服帖帖,他們又如何在敢造次。
曹友文將蛇皮袋拿出來後,放到了張江戶的面前,他不敢看着張江戶的眼睛,低着頭站在了一邊。
“你叫曹友文對吧?”張江戶冷笑道。
“嗯。”曹友文小聲應了一句。
“名字倒是不錯,不過你這腦子卻不太靈光,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張江戶譏諷道。
曹友文面露難堪與尷尬,不敢吭聲。
“說說吧,誰是指使者,讓你幹這麼一件蠢事。”張江戶冷聲道。
曹友文不敢有絲毫隱瞞,脫口而出道:“是辛博超,是他叫我來找你麻煩的。他說你跟虎哥作對,只要我能把你給收拾了,虎哥到時候就欠我一份人情。”
“辛博超,呵呵。看來我並沒有說錯,你的腦子確實不靈光,別人說什麼都你信。那個林虎已經被我收拾了,辛博超打着林虎的旗號過來忽悠你這個蠢貨。”張江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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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什麼?”
“虎哥被收拾了?”
.........
宿舍裡的人都被這一消息給驚住了,就連高利也不例外,他們看向張江戶的時候眼中多了一絲敬畏。
林虎的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在學校裡只要是學生之間起了摩擦與衝突,只要報上跟着林虎混的名號,那另一方基本上都要退避三舍,要麼就是化干戈爲玉帛。
可就是這麼一個風雲人物竟然被人給收拾了,而且還同樣是一名學生,重點還是高一的學生。
突然曹友文的臉變得莫名的精彩,猶如憋氣了許久,漲紅着臉。他艱難的說出了七個字:“你是那個張江戶。”
張江戶這個名字猶如曇花一現,轉校的第一天就收拾了班裡的扛把子,還約戰了其他班的學生打羣架,一個人單挑七八名學生,因爲出手殘忍,嚇得那些想要羣毆張江戶的學生都不敢動手。
這件事成爲了高一的恥辱與笑柄,因爲這個名字太過普通,在加上大家的焦點只在認慫的那些學生身上。他們相信如果自己也像張江戶一樣出手兇狠一點,那麼成名的自然也就是他們,這只是比兇狠而已,出來混的,誰沒有點爆脾氣?所以張江戶這個名字甚至這個人他們選擇性的忘記了。
只有等他們遇到張江戶之後,並且被收拾了。他們纔會後知後覺的想起張江戶這個名字跟人的存在。
辛博超如此,曹友文也是如此。
張江戶並沒有理會曹友文的話,他開口說道:“我給你一次將功贖過的機會,辛博超在十五班失去了地位,他的靠山林虎也保不了他。以後看見辛博超該怎麼做,我想就不用多說了吧。”
“明白明白,要是看見那個傻逼,我一定揍死他。”曹友文立馬錶明瞭態度。
“高利,我們走。”張江戶笑了笑說道,便提着自己的蛇皮袋走出了403宿舍。
在張江戶走後,403宿舍圍繞着張江戶進行了激烈的討論,這一夜他們註定睡不好覺。
當然在臨睡前,曹友文做出了一個警告,那就是不要伸張今晚的事情,更不要去跟別人說林虎被張江戶給收拾了。不管是林虎還是張江戶這兩個人,他們誰也惹不起。
回到六樓的宿舍後,高利整個人一直處於亢奮激動的狀態,如果不是張江戶叫他,有話明天在說,他肯定今晚要與張江戶徹夜長談。
今晚發生的事情太多,在加上被雨淋了一身,張江戶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都不是很好。
宿舍裡,張江戶選擇了一張上下鋪無人的空牀,在高利殷勤的幫忙下鋪好了牀。因爲上面沒有人睡,他也不喜歡上下爬,所以就弄了一個下鋪。
張江戶脫掉了身上溼了的衣褲,換上了睡衣,在跟高利借了電風吹,吹乾了頭髮,他便倒頭就睡。
十二點多的時候,黃昏酒吧大門外,站了二十多名手持棍棒砍刀的社會青年,爲首的是一名高高瘦瘦三十多歲的男子,站在男子身邊的赫然是古麗米莉。
這時黃昏酒吧內,衝出來了一羣手持砍刀棍棒的青年,毛毛推開了人羣,叼着煙走了出來。
“把我弟弟交出來。”古麗米莉看到毛毛後,氣呼呼的說道。
毛毛沒有理會古麗米莉的話,他注意到了站在古麗米莉身邊的那名男子。
“這不是華哥嗎?不知道什麼風把華哥給請來了我們黃昏酒吧。”毛毛笑着說道。
“你把林千風叫出來吧。”陳華笑着說道。
“華哥真不巧,我們林哥已經走了。你要是想找我們林哥,那就要勞煩你自己打電話。”毛毛說道。
古麗米莉一聽林千風走,着急的問道:“那我弟弟呢?你們把我弟弟怎麼樣了?”
“林哥把張江戶帶走了,至於去哪裡。我也不知道,總之就是不在酒吧裡。”毛毛說道。
“你胡說,我弟弟一定還在裡面。我要進去找他。”古麗米莉急道。
“信不信由你,想找人可以。但你們身後的那羣人不能進去,不然會影響了我們酒吧的客人。”毛毛輕吐了一口煙,說道。
“米莉,我想林千風的手下沒必要騙我們,不然也不會讓你進去找人。我打個電話問問林千風,你先不要激動。”陳華看着古麗米莉說道。
“好好,我不激動。華哥,今晚我一定要見到江戶,不然我不會安心的。”古麗米莉帶着點哭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