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峰不知道這些,但是他知道,他現在和蕭航打,想要擊敗蕭航,並不容易。
雖然說他的境界,絕學,都比蕭航更爲先進一些。可是,蕭航那紅蓮手套,乃是曾經聖女所持之物。
這寶物,源自於唐少鬆之手,後被聖女又用材料改良,是真正意義上的寶物。
防彈衣可以防子彈。
那麼防彈衣在這手套面前,根本就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這樣一種寶物在蕭航手中,本身就讓蕭航立於不敗之地。
縱然他運用雲中手殺傷力極強的幾種風格去對付蕭航,蕭航也仍然可以利用那紅蓮手套的厲害,抵抗他的雲中手。
除非,他能將拳頭打在蕭航的身上。
可是蕭航又不是白癡。
“哼,那殺戮機器一殺起來人就上癮,完全把聖女的任務給忘了。”張子峰咬牙切齒。
聖女的任務很簡單,讓5號,也就是殺戮機器,和他一起對付蕭航。
他自己對付蕭航,雖然有自信壓制蕭航,可並沒有把握將蕭航擊敗,更別提是殺了蕭航,活捉蕭航。只有配合殺戮機器才行。可是殺戮機器現在殺上清宮弟子殺上癮了,哪裡還會記起聖女的任務?
這讓他冷哼一聲:“看來只能由我自己解決這蕭航了。”
這念頭落下,張子峰叱喝道:“蕭航,讓你站着打我,你都破解不了我的雲中手,既然如此,你也嚐嚐我雲中手的厲害吧。”
蕭航寒聲說道:“這雲中手乃是張三丰前輩所創,你身爲武當山之人,背叛了武當山,口口聲聲說你的雲中手,但這雲中手何時成了你的了?”
“哈哈,張三丰?張三丰死了多少年了,雲中手無人可用。自然就是我的。或許,我能學習到他的雲中手,他老人家還高興呢?”張子峰語氣中充滿了譏諷,隨即手掌快速拂動,直奔蕭航而來。
蕭航感覺到了張子峰的拳法風格變換,立刻爆退不止。
可以說,打了這麼久。他現在也看清楚了張子峰的破綻在哪裡。
張子峰的破綻,和現在自己的破綻差不多。
張子峰的厲害。完全在那雲中手上。
只要能繞過對方的雙手,打擊其身體任何一個部位,都可以擊敗張子峰。當然,這顯然很難,蕭航用了很多手段,地上的沙石進攻,當做飛鏢。結果都被這張子峰刁鑽的雲中手給化解。
對方那一雙手掌,可以徒手,輕而易舉的將他的那些沙石給破解掉。
他一點辦法都沒。
所以說。他現在很清楚了一件事情,沙石進攻,沒有意義。
他想要擊敗這張子峰,唯一的辦法就是用拳頭,繞過張子峰的雙手,打擊到對方的身體。
而張子峰恰恰和他想的一樣。
現在,面對張子峰那充滿殺氣的手掌。蕭航避無可避,硬着頭皮,便是化作一拳,與對方撞在了一起。
這一個回合下去,蕭航和張子峰打的越來越兇。
兩人手段盡出,交手的速度也是越發之快。基本上一個回合能出十幾招,那拳頭之快,更是肉眼都難以捕捉清楚。
現在,比的就是誰先露出破綻。
張子峰的雲中手,奈何不了蕭航的拳頭。
蕭航的拳頭,也奈何不了張子峰的雲中手。
誰先露出破綻,那麼誰就可以取勝。
拳頭越打越快。就看誰的拳頭速度落下。
蕭航和張子峰,幾乎都將出招的速度達到了極致,彷彿閃電一般,一招跟着一招,每一招都是衝着對方的致命部位而去,而每一招,又會被對方給完美的攔截下來。
可以說,兩人對自己的保護措施,都做的非常完美。
只是,越打下去,張子峰就越發吃力了。
因爲他發現,他的出招速度,竟然跟不上蕭航了。
是的,他和蕭航見招拆招,一分鐘內少說打了四十多個回合,這四十多個回合裡,他和蕭航更是交手一百多招。幾乎一秒之內出招更是難以計算,只是憑藉自己的經驗再打。
然而,打着打着,他發現他跟不上蕭航了。
“怎麼可能。”張子峰難以相信,雙目神情盡顯震撼。
他煉成了雲中手,在這種單方面的過招上,他的速度竟然跟不上蕭航?
他的境界領悟,比蕭航強。
雲中手,更是手法絕學。
怎麼就跟不上蕭航的節奏。
“不,不是。這蕭航完全把自己的手當做了一把利劍,再加上紅蓮手套。他這把利劍無堅不摧,怪不得,怪不得我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可惡,我就不該和他這般粗魯的過招啊。”張子峰暗暗悔恨。
如果他不這樣和蕭航比出招速度,他也不會跟不上蕭航的節奏。
真是和蕭航正兒八經的打,他絕對可以壓制蕭航,然而就偏偏選擇了一個蕭航最喜歡的過招方式。
現在,他已然是騎虎難下,根本沒有後悔藥了。
蕭航可不會給張子峰機會,他看得出來張子峰已經快要抵禦不住他的進攻了。更是將速度提升了幾分,在張子峰快要堅持不住的一剎那,又一個提速,直接就要破開張子峰的雙手,打到其胸膛上。
“不好。”張子峰神色驟變。
不過就在他暗道不好時,突然間,他看到了蕭航背後的一個大塊頭,這大塊頭,可不正是殺戮機器?
援軍來了。
張子峰表情立馬變爲了喜色。
哈哈,蕭航完蛋了。
蕭航也敏銳的嗅到了背後的危險,他眼看自己一拳就要打在這張子峰的胸膛上,可背後的危機感讓他不得不想辦法抽身後退。
“想走?”張子峰看到蕭航想躲開殺戮機器偷襲的一拳,立刻雙手一抓,拽住了蕭航的胳膊,使得蕭航的逃脫,被瞬間延緩了下來。
“糟糕。”蕭航心頭一涼。
他只能儘量躲開自己要被致命的部位,下一刻,殺戮機器一拳頭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蕭航一腳踢在了張子峰的身上,捂着自己脫臼的手臂,勉強做到抽身之後,步步退後。
此刻的他額頭汗水滴落,一條手臂被砸到脫臼,情況糟糕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