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來,蕭航一言不發,氣氛變得尷尬了許多。
許嫣紅站在蕭航的旁邊,時不時的看一眼蕭航。自從蕭航剛纔見過那個名爲林青鸞的女人之後,整個人的情緒都變了很多。
不難看出,蕭航和剛纔那個女人,關係不一般。
“你們是什麼關係?”許嫣紅好奇的問道。
按道理來說,她本不該多問這些事情。可是,蕭航自從見到這個女人之後,心境就開始不平穩起來,這是她認識蕭航之後,從未在蕭航身上看到過的變化。
“仇人關係。”蕭航沒有猶豫,聲音冰冷的說道。
這話落下時,他就覺得語氣太重了一些。
“抱歉,小姐,我失態了。”蕭航深吸了一口氣,滿是歉意的說道。
許嫣紅慢悠悠的道:“沒什麼。你們兩人之間,有什麼誤會嗎?”
“我們之間沒有誤會,只有事實!”蕭航拳頭緊握的說道。
兩年了,當年的事情他還清楚的記得,沒有忘記。
心中想着,蕭航強行壓下心中的憤怒,他開口說道:“小姐,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我們先回去吧
。”許嫣紅深深的看了一眼蕭航,紅脣輕啓的說道。
“那個,我們不是要給老爺子準備禮物嗎?”蕭航詫異的說道。
“我覺得你現在的情緒,不太適合轉來轉去了。回去早些休息吧,明天還要上班。”許嫣紅溫和的說道。
聽到這,蕭航驀地一怔。
許嫣紅是在幫他考慮。
有這樣一個老闆,他真的感覺很幸運。
蕭航感激的說道:“多謝小姐了。”
就這樣,蕭航護送許嫣紅回到了許家,然後回到家,躺在牀上。
然而,無論他怎樣的想要進入夢鄉,但在牀上翻來覆去,都是睡不着,這一夜,他始終未能入眠。
一直到第二天,蕭航早早的起牀,一如既往的穿好衣服,趕往華興珠寶大廈。
……
就在蕭航趕往華興珠寶大廈,早晨的同時。
燕京市東區域,一家裝飾豪華的茶樓。
這茶樓的門匾上寫着,‘木土茶樓’。瞭解的人都知道,這茶樓頗有來歷,卻是杜家專門建造這裡的茶樓,已經有了十年的歷史。
要知道,這木土合起來,可不正是一個‘杜’字?
茶樓很清淨,固然茶樓裡時不時的傳出一些茶香,可是茶樓上卻空無一人,因爲,這茶樓乃是杜家少爺杜景明平時的靜心休養之地。
現在一看,這茶樓下的用草地鋪着的院子裡,那石桌邊上坐着的一名男子,可不正是杜景明?
杜景明正坐在石頭椅子上,悠哉的品味着茶水。
很快,這外邊一個守門的男人進來,恭敬的說道:“少爺,許言少爺來
。”
“哦?許言,他竟然來了?讓他進來吧。”杜景明眼睛眯起,有些意外,隨即平靜的說道。
“是。”這男人應了一聲,匆匆下去了。
很快,這院子裡又進來一人。
此人模樣平平,但卻身着華麗,那頭髮專門做了造型,滿是臭美的模樣,可不正是許言?
許言剛一進來,便是滿臉阿諛奉承的說道:“杜大哥!”
“許老弟,你來了,快坐。”杜景明收回眼神中的冷意,笑顏再面的說道。
許言也不客氣,坐在了杜景明的旁邊。
“許老弟這一些時日沒見,氣色似乎不怎麼好的樣子啊。先喝杯茶,許老弟再講講今日來我這裡是做什麼的?”杜景明語氣溫和的說道。
許言聽到杜景明的話,哪裡顧得上喝茶,臉上露出了憤怒之色,惡狠狠的道:“杜大哥,你知道不知道,這許嫣紅的身邊,突然多出了一個保鏢?他叫蕭航。”
“此事,我倒是知道一二的。”杜景明摸了摸下巴,緩緩說道。
他當然知道許嫣紅的身邊莫名其妙的冒出來一個保鏢!
對於這個保鏢,他是沒有半點好感的。
許言愣了愣,說道:“杜大哥,你也知道這件事情?”
“恩。”杜景明疑惑的問道:“怎麼了?許老弟,莫非是和此人發生了什麼過節不可?”
許言咬牙切齒的說道:“杜大哥,我看這保鏢的身份肯定是假的,這蕭航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多半是打算接近許嫣紅。我和他見過面,想法設法的想要讓他離許嫣紅遠一些,畢竟,杜大哥對許嫣紅……”
“然後呢?”杜景明笑呵呵的說道。
許言聽到這,憤憤不平的道:“然後,你猜這小子怎麼着?他目中無人,竟然敢不把我放在眼裡,非但如此,這許嫣紅竟然爲了那小子,和我翻臉
。杜大哥,這小子和許嫣紅的關係,恐怕不一般啊。”
聽到這,杜景明的眼神裡一閃厲色。
他一開始就覺得蕭航和許嫣紅關係不一般,提前防範着。
現在聽許言這麼一說,似乎他還是低估了兩人的關係,這許嫣紅竟然爲了蕭航和許言翻臉。看來,這蕭航還真不是許嫣紅的保鏢,似乎,他真得認真的對待這件事情了。
“我明白了。”很快,杜景明又微笑着說道。
他喜怒不形於色,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杜大哥,我所做的一切,可都是爲了你啊。”許言連忙說道:“這蕭航目中無人,這口氣我實在咽不下去的。可是,有許嫣紅護着,我還真不好對他做點什麼。”
杜景明拍了拍許言的肩膀,道:“許老弟的好意,我當然看在眼裡,我們兄弟倆就不多說了。至於這蕭航,本來他只是沒把我放在眼裡,我就忍了。沒想到,他竟然還敢不把許老弟放在眼裡,這事我是斷然不會不管的,多少,也得讓他知道一些厲害,否則,有些人實在看不清楚自己的身份,總是讓人有些難辦的。”
“什麼,他還敢看不起杜大哥?”許言一臉怒氣。“這傢伙天大的膽子。”
“許老弟別生氣,以許老弟的才能,可是做大事的人,在這小事上糾結什麼?”杜景明淡笑道。
“說是如此,但我這才華,可是一直沒辦法施展出來的。”許言愁眉苦臉的說道。
他一直覺得自己一身才能,然而,許家卻從不給自己這個會。
“那是許家沒這個眼光,哼,以許老弟的能力,將來掌管整個許家也未必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許老弟放心好了,只要我在,就不會不讓許老弟的才能展現出來的。”杜景明語氣嚴肅的道。
“杜大哥此言當真?”被杜景明這樣一個誇獎,許言心裡一個歡喜,激動不已的道。
他一直覺得自己有才能,就連杜景明都覺得他有掌管許家的才能,許家人真是瞎了眼
。
杜景明表面義正言辭,但心中嗤笑連連。
這許言也有才能?真是笑話。
“當然是真的,我杜景明別的不敢說,這看人的眼光還是有的。”杜景明緩緩說道。“我第一眼看到許言老弟,就知道許言老弟是幹大事的人。不過,自古以來做大事的人都會沉得住氣,許老弟暫時不能太着急,要沉得住氣,現在許老弟沒能成事,但將來就不一定了,只要許老弟相信我,我一定讓許老弟的才華全部展現出來。”
聽到這,許言更是高興的不得了。
“杜大哥,我一定聽你的。”許言開心的說道。“那杜大哥,我就先走了。”
“恩,許老弟慢走。”杜景明客氣的說道。
沒一會的功夫,許言便是離開了這茶樓。
看着許言離開的方向,杜景明眼睛眯起,自言自語道:“蠢貨。”
這許言一直是一個自以爲是的主。
和那些紈絝子弟還不同,那些紈絝子弟再紈絝,至少他們也知道自己沒什麼能力。
可這許言屁大本事沒有,也從來不努力和認真的去做一件事情,偏偏覺得自己全是能力。
這樣的人,自然是被他所利用的。
“有許言這樣的人在,就不怕沒辦法找到許家的破綻。”杜景明慢悠悠的說道。
這話落下後,他又冷冰冰的說道:“不過,那個保鏢……”
杜景明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開始想着法子起來。
“不管怎麼講,敢接近嫣紅,總是要讓他得到一些懲罰的。”杜景明沉聲說道。“多半也是一個和許言一樣的貨色,不足爲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