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航本想和周森吃頓飯,然後具體商量一下關於自己妹妹的事情,畢竟周森是地頭蛇,手下有不少人,正所謂人多力量大,找到自己妹妹也就容易了一些。
然而只可惜,他已經答應了王月要去喝咖啡,所以只能拒絕周森了。
他不知道耽擱了這麼久,王月到底有沒有回來,和周森告別之後,便是匆匆忙忙的趕了回來。
遠遠的,他便是看到了王月。
只不過,王月不止一個人,他的身邊還有着一個打扮穿着都極其邋遢,彷彿乞丐般的男人。這男人緊跟在王月身後,無論王月如何厭煩,如何推開,他都追在對方身後,彷彿黏住了對方一樣。
蕭航本來以爲是有哪個邋遢大漢喝醉了酒要欺負王月,想要上去幫對方一把,但仔細一看,他驀地一驚。
因爲此人,赫然正是鬼手!
“鬼手!”蕭航心中一驚,萬萬沒有想到今日能在此地看到殺手張寶聰。
他下意識的以爲張寶聰把目的放在了王月身上,想要衝上去救王月,但很快,他便是停下了腳步,因爲王月和張寶聰,就像是父‘女’吵架般,站在一起。
“你離我遠一點,我討厭你!”王月盯着背後的張寶聰,貝齒輕咬的說道。
“那這些錢你拿着。”張寶聰木訥的說道。
“我不要你的錢,髒了我的手!”王月惡狠狠的說道。
“這些錢不髒。我剛取出來的。”張寶聰回答道。
王月深吸了一口氣:“你還不明白嗎?這些錢不髒,但這些錢的來歷太髒,我說過,我沒有你這個父親,你也不要跟着我
。我一會還要出去和別人喝咖啡,你少跟在我身後,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小月。”張寶聰匆匆跟在王月身後,說道:“但是,沒這些錢你怎麼生活?”
“我有我母親生前給我的卡,那裡面的錢夠我‘花’的。”王月咬牙說道。“不管那些錢有多少,至少錢是乾淨的。”
說着話,她冷冰冰的看了張寶聰一眼,轉頭就走。
張寶聰沉默了下來。
他知道王月討厭他。
畢竟,誰會喜歡一個視人命如草芥,以殺人爲職業的人當父親?
的確,他的錢很髒,王月從小就沒接收過他的錢。哪怕,他可以讓王月有享受不完的榮華富貴。
其實,王月母親生前留給王月的卡,裡面的錢也全是他拿的,而後續他又在裡面補充了不少錢,只不過王月都沒有發現而已。
“那我說讓你出國留學的事情,你考慮過沒。”張寶聰忍不住說道。
“我不會出國留學的,華夏國是我的家鄉,外面再好也不如家鄉好。好了,我們沒關係,你別跟在我身後。”王月硬邦邦的說罷這話,便是打算離開。
說着話,王月看到了不遠處的蕭航。
當看到蕭航時,王月心中一喜,道:“蕭航,我在這呢,我在這!”
蕭航和藹一笑,隨即朝着王月走了過來。
他走向王月,然而目光卻是看着張寶聰。
他看着張寶聰,張寶聰也看着他。
兩人對視了大概兩秒鐘,手皆是悄無聲息的放在了背後,然後,又看了一眼王月,卻又打消了動手的念頭。
“張寶聰
!”
“蕭航!”
兩人彼此喊出了彼此的名字,算是打了一個招呼。
“蕭航……你認識我父親?”王月滿是奇怪的問道,然後,突然有些失落起來。
畢竟,自己父親打扮的如此邋遢,而且,還是個殺手。
如果蕭航知道自己父親是個殺手,會不會瞧不起她呢?
“我們很早之前就打過‘交’道。”蕭航平靜的說道。
聽到蕭航和自己父親打過‘交’代,王月黛眉蹙起,愣了愣,嘴巴張開,想要說話,又不知道如何說起。
蕭航和自己父親打過‘交’道?
他難道知道自己父親是做什麼的嗎?
而張寶聰盯着自己‘女’兒和蕭航走的那麼近,也是神情肅然,警惕無比。
要知道,他可是曾經試圖害過蕭航的僱主,蕭航會不會對自己‘女’兒動手?
如果蕭航敢對自己‘女’兒動手,他就和蕭航拼命!
“他是你父親?”蕭航疑‘惑’的問道。
王月輕吐了一口氣,俏臉一點,神‘色’裡有些黯然,並不想在這方面多提。
“我們去喝咖啡吧。”王月低下頭,開口說道。
“等等。”張寶聰突然說道:“小月,我想和蕭先生單獨談談。”
王月像是護小‘雞’一樣的站在蕭航面前,冷喝道:“張寶聰,你想幹什麼?他是我朋友,我告訴你張寶聰。你如果敢打我朋友的主意,我會恨你一輩子,下一輩子也不會認你這個父親的。”
自己父親是什麼,是殺手,一個冷血的殺手,她當然知道
。
她不想蕭航和自己父親走太近。
看到王月這麼突如其然的反應,張寶聰怔在原地。
他不怕別人,也從沒怕過誰,但是,他害怕自己‘女’兒。
“沒什麼,我和你父親認識,放心好了。”蕭航拍了拍王月的肩膀,安撫道:“三分鐘,三分鐘後我就會回來的。”
王月擔心的說道:“可是……”
回想起自己父親那沾滿血的雙手,王月只覺得渾身膽寒。
“沒事的。”蕭航灑然一笑,道:“張寶聰,我們走吧,你想和我說什麼?”
說着話,蕭航走在前方,而張寶聰則是迅速的跟在了蕭航的身後。
“謝謝你了。”張寶聰開口說道。
“謝我什麼?”蕭航凝眉問道:“我和你是敵人,這個立場還是沒有變的。”
“謝謝你沒有在我‘女’兒面前說我的壞話。”張寶聰嘆了一口氣:“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與你爲敵。當然,我知道我已經惹了你,仇已經結下,你若想報仇儘管衝我來,但我希望你別動我的‘女’兒。”
蕭航平靜的說道:“對於王月是你的‘女’兒,我很意外,不過,你即是他的父親就應該知道,我們兩人是朋友。而並非,我故意接近你‘女’兒。”
“我知道。”張寶聰緩緩說道:“我‘女’兒很崇拜你,真的,我很少看到她這麼去盲目的崇拜一個人。她以前喜歡明星,我知道,她缺少母愛,追星很正常,只是,即便是崇拜那些明星,她也沒有崇拜你那麼的火熱和盲目過。”
蕭航愣了愣,對此倒是十分意外的。
張寶聰說道:“他的房間裡貼滿了你的照片,並且,他偷偷對你拍照過,只是側臉而已。但哪怕是一張側臉,那照片她天天晚上都捏在手裡,我每次回家,都看到她睡覺的時候手裡捏着一張照片,那照片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