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航看出了許言今天有些古怪,若是平時的對方,豈會不趁着許嫣紅病倒的時候給予其當頭一‘棒’,這才符合許言的‘性’格。。:щww.。可是許言今天沉默寡言,一言不發,像是知錯悔改了一般。
許言會知錯悔改?蕭航搖了搖頭。
他相信任何一個人會知錯悔改,但絕不相信許言會知錯悔改。
心中想着,他看許言時不時的看一眼許方,頓時間恍然大悟
。
原來,這許方是許言特意準備的人啊。
“這許言什麼時候這麼聰明瞭?”蕭航心中自語着。“竟然懂得借刀殺人?如果這許方真是許言特意準備的人,那這許言可是變得越來越有心機了啊。”
許方這時還是振振有詞,義憤填膺的呵斥道:“現在許家在座的長輩,掌事者也都在這裡,我也就斗膽說了這些。許嫣紅只是一個‘女’孩子而已,她或許有些聰明,但那也只是小聰明而已,掌大事者,還得男人來。‘女’人目光狹隘,只能看到眼前利益,現在,華興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不就是很好的證明嗎?”
聽到許方說的話,許多許家成員都暗暗點了點頭,似乎是覺得許方說的很有道理。
“如若真如你們所說,當初華興沒有被小姐掌管之前,又是什麼樣子?”這時,蕭航終於忍不住開口,他面若冷霜,語氣‘陰’沉。
這時,那聚‘精’會神的許家成員方纔發現了蕭航。
“蕭航?”蘇敏眼看蕭航來到,眼睛一亮。
許嫣紅那蒼白的面孔,看到蕭航來到時,也是不禁多出了些喜‘色’。只不過,病倒時看到許家成員這般對待自己,許嫣紅慘笑一聲,心中早已然心灰意冷了。
她這麼辛辛苦苦的爲許家做這些,然而得到的結果卻是什麼?
無論她做的多麼好,稍有差錯,許家就會以她是一介‘女’流之輩,以此針對。
就因爲她是個‘女’人,就要否定她的存在?
爲什麼?
唯一讓她欣慰的是,當她病倒的時候,還有蘇敏和蕭航陪伴在她身邊,不離不棄。
“蕭航!”
看到蕭航來到,這些許家成員有些意外,不過倒是並未有什麼神‘色’變化,畢竟蕭航只是一個保鏢而已,他們也無需懼怕什麼。
“蘇姐,在小姐掌控華興之前,華興由誰負責?”蕭航問道
。
“由許正庭掌管。許正庭是許家的叔叔一輩,掌管華興有五年的時間。”蘇敏作爲許嫣紅的助理,自然對這些熟知的很,說是倒背如流也不爲過,聽到蕭航問話,便是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很好。”
蕭航嘴角一翹:“那麼我再問,在許正庭掌管期間,華興每年盈利是多少?”
“最高年盈利是一千二百萬。“蘇敏回答道。
“那麼,小姐上任之後,華興年盈利是多少?”蕭航嘴角一翹。
“三千九百萬。”蘇敏回答道:“這比許正庭掌管華興時,所年盈利增加了三倍以上,並且,這還只是小姐掌管華興區區兩年而已,日後的年盈利還會增加。”
蕭航‘摸’了‘摸’下巴,隨即說道:“那麼,現在華興遭受爆炸事件後,預估計月營業下降多少?”
“在爆炸事件前,華興平均月盈利是三百二十萬,遭受爆炸事件後,現在月盈利下降到二百七十萬。但相比許正庭掌管時,所獲得的月盈利還是要高出不少,並且,現在的月盈利雖然下降,可是,後面還是會增長的。”蘇敏十分自信的說道。
蕭航聽到這,目光放在了這一衆許家的成員身上。
說實話,他已經看厭煩了這些許家成員的嘴臉。
只不過,他必須得站出來。
這些人合夥欺負許嫣紅,他怎麼可能不站出來?
現在,聽到蘇敏的回答,他沉聲說道:“現在得出的結論是,縱然是華興爆炸,在小姐經營下,華興的月盈利和年盈利,同樣要比在許正庭掌管時,要高出數倍。這就是你們所說的,小姐是‘女’人,只是有小聰明,而並無大局觀嗎?如果這叫沒有大局觀,我想聽聽你們所說的大局觀是什麼?”
許方面‘色’一變,哪裡想到半路殺出來個蕭航
。
而且蕭航言辭犀利,一時間她竟然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我還對付不了這區區一個沒學問的保鏢?”許方一咬牙,叱喝道:“那是時代不同,許正庭掌管時,本來就不是珠寶行業的鼎盛時期,許嫣紅運氣好,剛一上去,就到了珠寶行業的鼎盛時期,所以盈利才那麼高的。”
“是麼,那麼,許家旗下不止是華興一家珠寶公司吧,他們的盈利是多少?華興盈利是多少?你要知道,珠寶行業的確是鼎盛時期,可那也只是部分珠寶公司帶動起來的。”蕭航沉聲問道。
許方被蕭航說的竟然無言以對,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指着蕭航厲喝道:“那也只是華興的公司人員傑出而已,和許嫣紅有什麼關係?許正庭帶出了許多優秀的員工,他們做了五年,有了十分豐富的經驗。”
“是嗎?那剛纔究竟是誰說將熊熊一窩的?剛纔又是誰說許嫣紅不在的時候,華興公司的員工撐不起責任,責任完全在於小姐的?”蕭航嗤笑道。
被蕭航這麼一說,許方一時間氣的面紅耳赤,原來蕭航是給他下了一個套,專‘門’等他說這話呢。
他一怒之下,沉聲說道:“這又能代表什麼?許家成員人才輩出,挑出一個去掌管華興,在這個行業的鼎盛時期,也斷然不會比許嫣紅差了。”
“那你的意思是,許正庭很蠢了?”蕭航問道。
“我沒這個意思,我什麼時候說過了。”許方還沒有搞明白怎麼回事的說道。
“你沒這個意思嗎?許正庭掌管華興五年,盈利最高峰才達到每年一年二百萬,小姐上任僅僅兩年就翻了三倍,而你又說隨便一人都要比小姐更強,那麼,許正庭在你眼中豈不是廢物一樣的存在了?”蕭航言語間氣勢‘逼’人
。
聽到蕭航的話,蘇敏抿嘴一笑。
而許言的父親許正宏則是‘揉’了‘揉’眉‘毛’,嘆了口氣。
這許方,也是個蠢貨,竟然被蕭航三言兩語就給套了進去,想出來都難。
“我沒這個意思。”許方急忙辯解,只不過這辯解看起來頗顯的無力起來。
“你沒這個意思嗎?”蕭航抓住這一點,叱喝道。
他斷定這許方不敢招惹許正庭。
要知道,許正庭當年能掌管華興,固然最後下來了,可也代表着許正庭在許家是掌事者的等級,有着這個職位,許方敢招惹許正庭?
他專‘門’給許方下了個套,而許方也是很愚蠢的鑽了進來。
“如果你沒這個意思,你剛纔爲什麼那麼說?你把許正庭說的一無是處,你把許正庭說的毫無用處,你還說你沒這個想法?好啊,同爲許家人,你竟然敢這麼暗指許正庭。”蕭航斷喝道。
“我……我!”
看着許方啞口無言的模樣,許嫣紅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她突然覺得解氣了很多。
她在生病時,許家的成員全部都聚集在這個屋子裡,做什麼?爲的就是針對她,想讓她卸去華興總裁的職位。
在這麼沉悶時,蕭航突然出現,‘脣’槍舌戰的幫她解氣,她心裡面又豈會不感動呢?
蕭航只是一個保鏢,也是一個值得依賴的朋友。
或許,有很多時候,親人,還不如朋友。
這時,眼看許方被‘逼’急了,許言也到了不得不說話的時候,他開口說道:“蕭航,你說的全是一些謬論。許家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着你一個外人來‘插’嘴了?”
聽到這,許方終於找到了突破口,連忙說道:“是啊,我們許家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得着你們一個外人來‘插’嘴了?”
“放肆
!”蕭航大喝一聲:“外人?這就是你們許家的態度嗎?”
這一聲大喝,嚇住了所有的許家成員。
蕭航今天也是豁出去了。
這些人欺負許嫣紅一個‘女’人算什麼?
他冷冰冰的說道:“當年如果不是我師傅,就絕對沒有現在的許家,當年如果不是我師傅,你們以爲誰還可以高枕無憂的在這裡坐着?我師傅就是你們的恩人。現在我來到你們許家,許家竟然把我當成外人,哈哈哈,你們是不怕被許落峰老爺子知道嗎?”
“師傅?什麼師傅?”許方對此事完全不瞭解。
許多人對於今天的事情,也完全不清楚。
“什麼師傅,我看他就是胡掐‘亂’造的。”
“對我們許家有恩?我們許傢什麼時候欠過別人的。”
“我們許家就是欠過他們師徒的。”許嫣紅忍不住開口說道,只不過聲音軟綿綿的,毫無力氣可言。
而說過話之後,她又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
但是,哪怕身體不佳,她還是要幫蕭航。
蕭航能幫她以一人的身份‘脣’戰這麼多人,她又豈會不管不理?
“許嫣紅,你難道也要幫外人?”許方惡狠狠的道,根本不管許嫣紅身體的狀況。
“外人?如果以後誰再把蕭航當成外人,我保證把他逐出許家。”
這時,突然一道十分有威嚴的聲音響起,聽到這聲音,許家的成員頓時間一驚,因爲這聲音的主人,赫然正是許家家主,許落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