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那你就完全按照我所說的去做即可。。:щw.。我保證你可以扳倒閆天明。”蕭航沉聲說道:“不過,你回去之後,不要出現在閆天明面前。儘量先找一些你可以信任的人,畢竟,讓閆天明知道了你的目的,他手裡有你的把柄,你恐怕很難辦的。”
於先鋒雙目裡充滿了恨意,咬牙道:“我知道,我會很小心的。”
“好了,到底怎麼做,你很清楚。我也不提醒太多,現在,你可以走了。”蕭航拿出短劍,嘩啦一下的斬斷了於先鋒背後綁着的繩子。
於先鋒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身體,隨即看了一眼蕭航和魅影,道:“我只問你們一句,我不指望黑影可以接納我,但如果我帶着白影的人投靠黑影,你們黑影可願接受?我不希望,我帶來的人剛剛逃離了狼‘穴’,卻又進入了虎口。”
陳千鈞揹負着雙手,說道:“但凡是投靠者,我們黑影來者不拒。只要加入黑影,便是自己人,我們便會把他當自己人對待。對於這方面,於先生可以隨便調查,我黑影,從來不拋棄自己的同伴,也從來不把自己的成員當做外人。”
於先鋒深深的看了一眼陳千鈞。
“既然陳老爺子都開口說話了,那我也沒什麼不相信的了,陳老爺子一言九鼎,沒人會質疑。我曾經想過對付你們黑影,你們卻又放了我,我再幫你們做事。今後我們,互不相欠。”於先鋒拱手說了一句。
說着話,他也不多留,轉身就走了。
看着於先鋒離開的方向,陳千鈞似乎仍有不放心,問道:“蕭航,你覺得他可信嗎?萬一他倒戈相向,回去又和閆天明和好如初怎麼辦?”
“陳老覺得這可能麼?即便他有心想和閆天明和好如初,閆天明又豈會留他?閆天明既然能做出如此周密的計劃,甚至爲了給自己留後路,陷害自己的手下,必然代表其是多疑之人。既然閆天明是多疑之人,就不可能和於先鋒真正意義上和好如初的,於先鋒也明白這一點。如果他能明白這一點,就斷然不會再和閆天明和好如初了。”蕭航溫和的說道。
魅影紅‘脣’輕啓,道:“就是不知道,他回去,能不能行的
。”
“哈哈,放一百個心好了。黑影只管準備上訴閆天明,準備好告發理由就好,證據的事情,於先鋒就是豁出‘性’命也會幫我們送回來的。”蕭航自信滿滿的說道。
魅影沒有說話。
她盯着蕭航的眼睛。
或許,只到現在,她方纔明白,爲什麼陳千鈞會希望蕭航當上影王。
因爲,蕭航和楊雪一樣,不僅有能力,而且還有一顆冷靜,且在關鍵時刻,能夠靈活分析的頭腦。
就這樣,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和蕭航安排的一樣,黑影開始準備上訴閆天明,告發白影惡行。
當然,這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畢竟,黑影沒有實際的證據,單單空口無憑,自然告發不了閆天明。
可是,隨着時間的改變,證據來了。
只是在第二天的時間,於先鋒就帶着三個閆天明的手下,以前與他‘交’好的朋友,來到了黑影。選擇從白影投靠於黑影,並且,願意在法庭上當衆指認閆天明,揭發閆天明的一切罪行。
理由很簡單。
他們不想成爲下一個於先鋒。
這和蕭航預料的一樣。
閆天明算透了一切,但卻惟獨沒有算透人心。
這就是,一個聰明者,和一個絕對聰明者的差距。
相比起來,許嫣紅和杜景明便是一個絕對聰明的人,因爲,許嫣紅和杜景明不僅有着靈活的頭腦,還有着對人心的研究。至少,他們絕對不會讓爲自己做事的人寒心。
閆天明還不明白這個道理。
所以,他失敗是必然的
。
固然他的計劃完美無缺,但他還是會失敗。
要知道,他當着白影的面,絲毫不給曾經爲自己鞍前馬後的於先鋒機會,將於先鋒‘逼’入絕境,白影的人豈會不寒心?
畢竟,有一次於先鋒的案例,就會有第二次。誰還敢爲閆天明做事?
沒人願意成爲第二個於先鋒。
沒人願意自己被賣了,還幫人數錢。
就這樣,對於閆天明的所作所爲,白影的人本來是敢怒不敢言,可再加上於先鋒的暗中挑唆,白影的大量成員心中開始害怕起來。第一次於先鋒只是帶了三個白影成員,這第二次,便是帶來了七個,第三次帶來了十二個。
連蕭航都有些驚訝於先鋒的能力。
沒想到,於先鋒在白影裡,人緣還‘挺’好的麼。
就這樣,越來越多的人,選擇投靠黑影,白影與黑影兩方的力量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原本白影更強,而到了現在,反而成爲了黑影更強一分。
閆天明也終於發現了不對勁,可是,當他發現不對勁時,早已經爲時已晚。
現在,他身邊連能動用的人都沒幾個了。
“可惡,簡直可惡。”閆天明此刻坐在椅子上,錘着桌子,呵斥道:“那於先鋒怎麼沒死?黑影爲什麼不殺了於先鋒?於先鋒爲什麼還能活着回來挑唆白影的成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實在想不通於先鋒爲什麼沒死。
畢竟,按照他的計劃,於先鋒都做到那一步了,黑影怎麼可能沒殺他?
的確,如果按照正常思路,於先鋒的確已經死了。可是,逆反思維,不殺於先鋒,卻起到了更好的奇效。
現在,閆天明面‘色’很難看。
如果是平時,他發那麼大的脾氣,必然會有許多人勸他
。可是現在,他身邊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
“不,不對。黑影是故意放了於先鋒的,讓於先鋒挑唆白影成員。從而蒐集證據,不……不好。”閆天明仔細思緒着,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我說爲什麼當時蕭航和魅影那麼從容過的就離開了,原來他們早已經想好了後手。他們是想讓於先鋒挑唆白影成員,從而從白影成員裡搜索關於我的證據,糟了,糟了!”
這一剎那,閆天明大汗直流,越發緊張起來。
他已經知道自己的處境很危險。
“不,不行,我不能再留在白影了。我得走,我得馬上走,否則,我再走就遲了。”閆天明終於意識到了自己的危機存在。
他知道,現在黑影必然是籌備着告發他的罪行,而證據想來也已經從他白影的成員裡蒐集好了。
他再不走,當到軍事法院時,再說什麼都不遲了。
閆天明哪裡敢耽擱,起身迅速的把自己能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然後又拿上自己存有錢財的卡,便是躡手躡腳的選擇悄悄離開。
現在白影裡,他的手下大多數都已經轉靠於黑影,只剩下平日裡的一些外圍成員。
他不敢大意,生怕白影裡有黑影的眼線,哪怕是那些外圍成員面前他也不敢‘露’面。
好在,他對白影的環境極其熟悉,縱然白影防守嚴密,他還是做到了,再不被任何人察覺的情況下離開了。
現在,閆天明走在小道上,觀察着四周,看到沒人發現自己,這才長鬆了一口氣。
“有了這些錢,出國的話,黑影想找到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於白影,就‘交’給那個人來處理了,我還是先逃命要緊。”閆天明心裡面想着,不敢有任何耽擱,迅速往前走着。
不過,就在這時,他突然停下了腳步。
因爲,道路的前方,突然多出了一道黑影。
閆天明心裡一個咯噔,盯着這黑影,他辨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
“蕭航!”閆天明沉聲說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今天夜裡睡不着,突然覺得在這裡等着,或許能夠等到你,就來試一試,沒想到是真的。”蕭航懶洋洋的說道。
當然不是和他所說的一樣。
當黑影籌備告發閆天明的時候,他也在準備着。
他這幾天一直在觀察閆天明的動向,並且早已經在閆天明逃離的必經之路上準備好了。
他料定,閆天明一旦察覺不對,必然會畏罪潛逃。
果然,和他所想的一樣,閆天明選擇了潛逃。
“說起來,閆天明,你這是要往哪裡去啊?”蕭航微笑道:“怎麼,要畏罪潛逃嗎?”
“我要去哪裡,爲什麼要向你通報一聲?而且,我有我個人的自由,我現在有要事要辦,你這樣攔着我,可不太符合規矩吧,蕭航!”閆天明聽到畏罪潛逃四個字,心裡一個咯噔,但還是強給自己打氣的道。
蕭航咧嘴笑道:“的確,理論上來講,你去哪裡,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可是,我搜集到了你試圖對黑影動手的證據,正準備把你告到法院,你先彆着急走,打完這場官司,再走也不遲,是吧。”
聽到這話,閆天明心終於涼了。
難道,蕭航已經找到自己的證據了?
“你什麼時候!”閆天明瞪大了眼睛。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所以,你現在還是老老實實的在白影待着,準備法庭上見,到時候,法庭上會給你一個合理的結果的。”蕭航平靜的說道。
這個所謂合理的結果。
其實,就代表着閆天明,將永無翻身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