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航有些發愣了。
許嫣紅把華興珠寶大廈的重要文件‘交’給林多公司?
這不是許言乾的事情麼?什麼時候成許嫣紅乾的了?
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看着許嫣紅的表情。
許嫣紅一如既往的冷靜,她面無表情的問道:“誰說的?”
電話那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約莫兩分鐘的時間,許嫣紅方纔把電話掛斷,然後和蕭航說道:“我要去一趟許家,你和我一起來。”
“小姐,發生了什麼事情?”蕭航不由得問道。
“待會在車上再和你說。”許嫣紅匆匆說了一句,便是急忙走出了辦公室。
蕭航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也緊跟着對方一同離開了。
很快,許嫣紅便是帶着蘇敏以及蕭航,坐在車上,從華興趕回許家。
這在路上,蕭航聽許嫣紅解釋,總算是明白了一些。
原來,這許言回到家之後,竟然惡人先告狀,直接跑到了許落峰的修養之地,狀告許嫣紅背叛許家。把那華興珠寶大廈的重要資料‘交’給林多公司,目的是和美國人合作,得到更大的利益。
這事情,許落峰自然不信。
不過,能進許家工作樓的能有誰?
一是許落峰,二就是許嫣紅!
許落峰把華興珠寶大廈的重要文件‘交’給林多公司?出賣許家?這怎麼可能,唯一的結果就是許嫣紅。
至少,許落峰已經去過工作樓看過,那份資料的確是消失了,唯一的可能就是許嫣紅拿走了。而更可惡的是,許言似乎自信滿滿,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所有人,故此,此事人盡皆知,許家人現在不知道多少人等着制裁許嫣紅呢
。
畢竟,嫉妒許嫣紅的人,在許家可不止是少數的。
只不過,平時沒什麼人表現出來,但他們絲毫不介意在許嫣紅落難時,打上一耙。
眼下,若非許落峰控制着局面,讓許嫣紅先回來解釋此事,恐怕,許家的人早就去華興質問許嫣紅去了。
這讓蕭航又好氣又好笑。
這許言平時沒什麼能力,陷害人的本事倒是不小,這一次對方玩的這一手可謂是‘精’妙絕倫。
因爲,這許言把許多東西都算了進去,從而最大幅度的抹黑許嫣紅,讓許嫣紅完全無從辯解。
“這許言,還真是惡人先告狀呢。”蕭航失笑道。
許嫣紅盯着窗外,面無表情的說道:“他這一次可不是普通的告狀。”
“什麼意思?”蕭航滿是意外。
這許言告狀,還能有什麼高明的計策不可?
“他有證據。”許嫣紅一挑眉,慢悠悠說道。
“證據?”蕭航發愣了。
這個偷走了華興重要資料,且把這份資料‘交’給林多的始作俑者,誣陷別人時,竟然還說自己有證據?這個世界真是太瘋狂了,在有心人手裡,恐怕白的也能給顛倒成黑的。
許嫣紅‘揉’了‘揉’眉‘毛’,閉上眼睛,平靜的說道:“我很好奇,他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做的。說起來,他這一次做的不錯,至少計劃很連貫,就是不知道,他把許家現在搞成了什麼樣子,希望,他能給自己留一線生機吧。”
聽到這,蕭航看了一眼許嫣紅,雖然許嫣紅沒什麼喜怒哀樂的表現,但他知道,許嫣紅生氣了。
“小姐,到了。”蘇敏在前面說道。
這時,車已然停在了許家的‘門’口
。
“下車!”
就這樣,許嫣紅和蕭航以及蘇敏三人一同下車,進入了許家內。
剛一進許家,許嫣紅便是看到了那在‘門’外候着的海伯。
這海伯對許家倒是忠心耿耿,且是看着許嫣紅長大的,知道了方纔的事情,哪裡能不擔心許嫣紅。他得到許落峰的命令,從剛纔就一直在許家‘門’口候着,等待許嫣紅回來。
“海伯,這麼大冷天的,您怎麼在這等着我呢?”許嫣紅擔心的上前說道。
海伯現在滿臉着急,‘激’動不已的道:“小姐,我哪裡能坐得住啊。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都說你背叛了許家,這怎麼可能啊。”
“海伯覺得我會背叛許家嗎?”許嫣紅莞爾一笑,鎮定自若。
“我是看着你長大的,你什麼‘性’格我能不知道嗎,你那裡能背叛許家啊,可是他們都這麼說,那不是誣陷你嗎。”海伯情緒‘波’動很大,顯然是向着許嫣紅這邊的。
許嫣紅平靜的說道:“海伯您放心好了,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既然沒背叛許家,就不怕他們說。好了,您帶我過去吧。”
“恩,小姐。”海伯輕吸了一口氣,急忙帶着許嫣紅去許落峰的別墅裡。
這進入別墅裡時,可以看到,今個許落峰的別墅大廳裡站滿了人,比平時熱鬧了不知道多少。其中有老的,也有年輕的,也正和電話裡說的一樣,此事已然鬧的人盡皆知,整個許家都沸沸揚揚的,無人不知道此事。
眼下,許嫣紅一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對方身上。
看到時,無不是議論紛紛,竊竊‘私’語,不過大致看起來,目光含有鄙夷,議論的話顯然也都不是什麼好聽的話了。
而許言站在人羣中,更是怒髮衝冠,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大喝道:“許嫣紅,你這個叛徒還敢回來,你怎麼還有臉回到許家裡?”
“你說話時請注意一些,是不是叛徒,並不是你說的算
。”蕭航冷冰冰的說道。
看着蕭航冰冷的目光,許言只覺得渾身一顫,彷彿被一頭兇狠的狼盯着一樣,卻竟是不敢再說什麼話了。
“許言,別說廢話,是不是叛徒,一切都會由家主做決定的。”這時,許言背後的一名中年男子說道,眼神裡同樣滿是‘陰’冷的味道。
“是,父親。”許言對這男子恭恭敬敬,兩人竟是父子關係。
這許言的父親滿是欣慰的看着許言,似乎對自己孩子的所作所爲十分滿意一樣。
“家主呢?”
這時,所有人都在尋找着許落峰。
許落峰正坐在椅子上,他自是知道許嫣紅已經回來了,只不過他並不着急,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喝着茶水,有一會的功夫方纔咳咳了兩聲,道:“你們這麼議論,聲音‘亂’的像是蒼蠅一樣,莫非是不把我這個家主放在眼裡了?”
聽到許落峰滿含威嚴的話,人羣聲音果然小了很多。
這時許落峰方纔漸漸起身,他盯着許嫣紅,說道:“嫣紅,我聽許言說你把華興重要的資料‘交’給了林多,‘欲’圖和林多公司合作,謀得利益,背叛許家,此事可當真?”
“我沒這麼想過,更沒這麼做過。”許嫣紅說道。
“胡說,如果你沒這麼做,那華興那份一直保存在許家工作樓裡的重要文件是怎麼丟的?你還敢狡辯?那工作樓除了你和爺爺,誰也不會進去,那你的意思是爺爺拿的了?”許言沉聲說道。
聽到許言的話,許嫣紅嘴角一翹,突然覺得很有趣。
這份有趣不知道是來自於許言這個計劃很是周密,還是許言這般僞裝的本領。
她眸子一轉,盯着許言,紅‘脣’輕啓,柔聲說道:“誰知道呢,或許,是有人偷的,也說不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