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的儲物納戒裡面雖然有狙擊步槍和自動步槍,甚至還有高平兩用機槍,無奈他的槍法實在令人歎爲觀止,即使比以前有改善許多,但是想要打飛翔在天空中的老鷹,恐怕還遠遠未夠。
很可惜趙子午也不是神槍手,不然這些槍械倒是可以派上用場。
既然無用武之地,所以李白懶得跟對方解釋。
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趙子午:“……”
白日裡的鷹啼格外熱鬧,時不時見到有老鷹投射到地面上的影子從洞外飛快掠過。
叛逃者們掌控的鷹羣一遍又一遍的地毯式搜索這一地區,從日出到日落,累個半死卻依舊沒能找到李白他們的身影。
鷹眼雖然銳利,卻僅限於高空鳥瞰,卻並不適合搜尋洞穴。
四人一熊安安靜靜的待在山洞裡面,直到天色轉暗,依舊沒有一隻老鷹能夠發現他們。
吃過晚飯,行李裝備收拾完畢,把劉權扔到前面繼續帶路。
雖然有林小雅的偵察小鳥“殺手”協助在電子地圖上指示了目標,偵察小組可以循着地圖一步步抵近偵察。
但是能夠有熟悉的人帶路,可以在最短時間內規劃出抵達九州玄學會叛逃者據點的準確路線。
夜空晴朗,沒什麼雲,月光和星光肆無忌憚的灑下來,視野有如白晝,不過看什麼都像戴了一副墨鏡,卻並不影響行走夜路。
呼嘯而過的冷風比昨晚還要小上一些,不過所有人都依然紮緊了袖口和領口,除了李白和“熊三兒”以外,其他人都被吹得有些瑟瑟發抖。
在一處岔道前,前面領路的劉權放慢了腳步,似乎在分辨和遲疑。
才走了一天,身爲俘虜的劉權形容枯槁,步履遲緩,在一處岔道口,
李白拿着手機,一邊對比電子地圖,一邊來到劉權的身邊,問道:“左,還是右?”
洋鬼子偷工減料,這個岔道或左或右似乎都能夠走通,究竟哪條路更近,更安全,恐怕只有這個俘虜才知道。
劉權毫不猶豫的說道:“左邊!”
他的雙手被反銬在背後,連指一下岔道口都做不到。
“‘熊三兒’!”
李白衝着熊小弟招了招手,向岔道口指了指。
劉權的腦門子上悄然滑落了一滴冷汗。
特麼的,怎麼可能!
“嗷?”
“熊三兒”自然而然的往右邊岔口去了。
都說老馬識途,可是狗熊也識路啊!
自然知道自己是從哪條道兒出來的,也該從哪條道回據點最近。
就算是記不住,以狗熊鼻子的敏銳,照樣能夠嗅出蛛絲馬跡出來。
“咦?這不是右邊麼?”
趙子午一臉驚詫。
連狗熊都知道自己該往哪兒走,這個劉權說左邊是幾個意思?
“我看你需要醒醒腦子!”
李白一腳就將不老實的劉權踹倒,拎着他的領子往“熊三兒”走去。
真以爲勞資是開善堂麼?
“不要,不要!我記錯了,記錯了!我天生沒有方向感啊!是右邊,右邊!”
被一路拖過去的劉權哭嚎起來,以爲李白要將自己拉去喂熊。
以自己的小身板兒,多半還不夠一頓的吧?
“‘熊三兒’!給他做人工呼吸!”
李白不理不睬劉權的求饒,將他往地上一扔,招過來熊小弟,讓它把大爪子按在劉權的胸口。
熊掌在鍋裡,那是一等一的美食,但是放在胸前,就絕逼不是什麼好體驗了。
剛壓上去,劉權就開始大呼小叫。
“要死了,啊,要死了,饒了我吧,再也不敢了,哎呀呀呀,可壓死我了,不行了,不行了,嗬嗬,嗬嗬……”
熊掌壓上來固然沉重,還未用力,這貨就已經開始給自己加戲,一副不堪重負,幾近斷氣,連死魚眼珠子都快要被擠出來的模樣。
即便這樣也掩蓋不住他依舊中氣十足的真相。
“呵呵!~‘熊三兒’,聽我的節奏,一大大,二大大,三大大,四大大,一二三四,再來一遍。”
李白冷笑了一聲,開始給這位戲精加配音伴奏。
要怪就怪這位馴獸師的技藝高超,將北美灰熊訓練的無比通人性,“熊三兒”楞了楞,很快心領神會,大爪子開始用力,一大大,二大大,三大大,四大大……
這一回可真的要老命了。
壓根兒就不需要裝,毫無俘虜自覺的劉權可遭了大罪,那何是體重五六百斤的北美灰熊,下爪根本沒個輕重,隨便按上一下,連屎都差點兒被按出來。
一大大,二大大,三大大……
“我要死了!”
肺腔裡的最後一絲氣生生擠出來,臉色煞白的劉權欲哭無淚,他真的就要死了!
“李白,他快死了!”
趙子午不忍直視。
“他需要醒醒腦子。”
李白不再配音,可是“熊三兒”已經適應了這種節奏,自覺的打着節拍,劉權的苦難依舊沒停。
“他沒動靜了!”
趙子午提醒,那傢伙已經不再哼哼,就像一截爛木頭一樣,任憑北美灰熊按壓胸口,就差熊嘴湊上去,狠狠親上一口。
“哦!停一下!”
李白打了個響指。
“熊三兒”立刻收回了爪子,一屁股坐倒在地,仍然有些意猶未盡。
以後將來沒飯吃,混樂隊充當打擊樂器手倒是不錯的選擇。
狗熊混音樂圈並非沒有先例。
一瓶自然涼的礦泉水澆在了劉權的臉上。
“我,死,了,麼?”
劉權悠悠醒轉,雙目無神。
“沒死,咱們可以繼續!”
李白又一招手。
“熊三兒”立刻撲了上來,殺豬般的慘叫聲再次響了起來,那個大熊掌,光按着不動,又尖又長的爪子都能刺得人生疼。
一大大,二大大,三****大大……
李小白專治各種不服,就問你服不服?
任你奸似鬼,也得寫個斗大的服字!
“殺人不過頭點地,你要不殺了他吧?”
劍道大家唐明辰有些看不下去。
還不如給個痛快的,像這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死去活來,當真是一種慘絕人寰的折磨。
“相信我,這方面我是專業的。”
不論是專治腦子有問題之人的不服,還是審訊有罪之人,李白果然是專業的。
可憐劉權背銬着雙手,既逃不掉,又無力反抗。
李白是誰?
號稱大魔頭的人物,豈是好說話的易與之輩。
想死?
沒辣麼容易!
硬生生給輪了八次,北美灰熊都會打華爾茲的拍子了,換來的是劉權已經有出氣,沒進氣,眼見着快要不行了。
“咄!~”
李白輕頌咒文,引來一絲靈氣,一指點在劉權的心口,又將他從半隻腳踏進的鬼門關前給生生拽了回來。
閻王要你三更死,魔頭敢留人到後日。
他可是大魔頭啊!
“嗚嗚嗚,你殺了我吧!”
被救醒回來的劉權竟哭得像個四十歲的孩子,他連想死的心都快有了,可是偏偏不遂己願,活着還得繼續受罪。
“你的命屬於我,想死?嘿嘿,對不起,由我說了算!”
李白的笑容親切,彷彿人畜無害。
可是在劉權眼裡,卻如同惡魔的獰笑,看着一人一熊都快有了條件反射般的心理陰影。
他發誓,這輩子寧可訓練小松鼠,也不願意訓練大狗熊,簡直太糟心了。
“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如果不是因爲背銬着雙手,劉權恨不得當場跪下來,五體投地的求饒。
“腦子清醒了嗎?”
李白的話就像在輕描淡寫的詢問,有沒有信心完成一百道20以內加減法刷題小測驗的全部正確率。
“醒了,醒了,完全清醒了!”
劉權猛點頭,滿滿的求生欲。
“那麼,繼續帶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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