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嶽無缺最喜歡的顏色,此時過來的這輛法拉利全燕京城裡面就這麼一輛,內部的零件全部被高價改造過,買車的錢倒是不多,但是改造的錢可以買這麼十輛車了。
最舒適的設計,最高端的配備。
這麼浪費幹什麼?別管,有錢,任性!
岳家有的是錢,嶽無缺從來不缺錢,這錢也不是從家族裡面支取出來的,他自己就是一個天才的攬財者,他自己從家族支取了一百萬,現在的資產上千萬都不止,都是從股市裡面套出來的。
在金融方面,燕京城裡面說起嶽無缺大家都要豎起大拇指,是個人才!
車子停了,嶽無缺一個人走了出來,今天他沒有帶任何的保鏢,那天去青雲觀的黑袍人也沒有帶在身邊。
將車鑰匙給了泊車的小弟,嶽無缺從自己的懷裡掏出了錢包,從那一沓子裡面掏出了兩張紅票給了小弟,他是一個講究的人,出門在外,小費這樣的東西是一定要給的。
“謝謝先生!”
伴隨着小弟的道謝聲,嶽無缺直接邁入了酒店,朝着咖啡雅座這邊走來。
宋思遠一看真的是嶽無缺,笑道:“看來凡哥你還真的是老謀深算,連這樣的事情都調查好了。”
蕭凡淡淡的說道:“這還不算是什麼,不過不能讓他知道,要不然我們倆還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這燕京城裡面估計有跟蹤他這個膽子的沒有幾個人。”
宋思遠點了點頭。他明白這件事的嚴肅性,所以他並沒有打算說出去,這畢竟也關係到他。不過心裡卻有些委屈。這又不是他設計的跟蹤,憑什麼把他也扯進來了!
但是後悔沒用,上了賊船,也只好一條道走到底了。
嶽無缺沒有看到蕭凡跟宋思遠,他們倆人坐的比較偏一些,這是蕭凡特意選的位置,可以讓嶽無缺看不到他們。這樣的話更容易造成偶遇的假象。
“現在怎麼辦?”宋思遠看到嶽無缺坐了下來,問道。
蕭凡站了起來,手插進兜裡。淡笑道:“還能怎樣?過去跟他打個招呼吧,這麼久不見了,打個招呼,應該的。”
宋思遠看到蕭凡已經邁動腳步。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跟了上去。
“無缺,你也來這裡喝咖啡啊?”
嶽無缺要了一份兒報紙,剛剛看到港臺明星某某某出了醜聞時候,就聽到了這個熟悉的聲音,擡頭一看,就看到了已經到了身邊的蕭凡跟宋思遠。
“原來是你們,好久不見了。”
蕭凡指了指旁邊的兩個座位,笑道:“我們可以坐在這裡吧。一起喝嘛,下午茶還是人多些熱鬧些。”
“好啊。”
宋思遠跟着坐了下來。看向嶽無缺的眼神當中都帶着一些特殊的意思。
“聽說你們倆結伴去了趟南門,小懶在那裡好像開了一家高爾夫球場,經營的不錯。”嶽無缺首先開口道。
蕭凡笑道:“這是當然,小懶的能力一向都很強,只是運氣差了點兒,他的球場很好,南門也很好。”
“思遠,我記得你不愛喝咖啡,今天怎麼……”
面對嶽無缺探尋的目光,宋思遠臨危不亂,笑道:“無缺這你就不知道了,這幾日天天熬夜,都是衝的咖啡來提神的,喝着喝着也就習慣了。”
“是這樣。”嶽無缺點了點頭。
“對了,你的心情怎麼樣了,其實我們去南門也是因爲那時候你實在是太火爆了,酒吧就砸了多少家。”蕭凡說道。
“我也難免會覺得有些糟糕。”宋思遠也這樣說道。
嶽無缺頓了一會兒,笑道:“下了一盤棋,徹底想通了,放心吧,這樣的事情以後不會發生了。”
“下棋?”蕭凡奇怪的問道。“這下棋能讓你有什麼感悟?竟然能將你從那樣的狀態揪出來!”
嶽無缺笑着搖了搖頭:“好了不說這些了,這次去南門看到小懶了,雖然對那個傢伙不太感冒,但是還是問一句,他過了如何。”
“他最近過的不是很好。”宋思遠看到了蕭凡遞過來的眼神,連忙說道。
“哦?”嶽無缺奇怪的看了宋思遠一眼,說道:“騙人的吧,他那算計人的本事,在這燕京城裡面沒有家族的庇佑都能活得下去,到了那小小的南門活不下去?”
蕭凡苦笑道:“之前是好好的,不過最近實在是過的不順心,這不,剛剛被人打進了醫院,門牙都掉了。”
“門牙都掉了?”嶽無缺目瞪口呆的看着蕭凡,彷彿有些不相信他剛剛說的話。
蕭凡點了點頭:“這件事我還能騙你不成?”
過了一會兒嶽無缺抿了抿嘴,問道:“這是誰幹的?周小懶那個人我明白,若是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不會去做,惹不起的人他都不會去試探,是個謹慎到要命的人,怎麼會被人打?”
“關鍵那個人不按常理出牌呢。”蕭凡苦聲說道。
蕭凡說到這裡的時候,嶽無缺的腦海裡突然出現了一個人的名字,他看着蕭凡的眼睛,等待着他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楊風。”
“果然是他……”嶽無缺自己估計都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將被子我的緊緊的了。“這樣的風格的確是他。”
蕭凡跟宋思遠對視了一眼,看這個情況,嶽無缺對楊風的恨意程度彷彿還在他們倆的預估之上。
“你們倆是故意的吧。”
突兀的一句讓蕭凡跟宋思遠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愕然的看着眼前的嶽無缺,原來這一切已經被看破了。
既然被看破了。蕭凡深吸了一口氣,身體往後靠了靠,笑道:“無缺你也不用生氣。我們也不是故意這麼說的,只是想試探一下你,我們倆已經被那個楊風掉了面子,不知道還能不能跟你一切合作,畢竟人多好辦事。”
“是啊,凡哥說的不錯,楊風不好對付。”
此時嶽無缺的咖啡上來了。他緩緩地端起了自己的咖啡,輕輕地吹拂了兩下,抿了兩口。
“不是不好對付。是你們根本摸不清他的底細吧。”
“這……”
嶽無缺淡笑道:“沒事兒,我就是問問,你們不用這麼緊張,我也想將他從我的道路上掃出去。一隻小蟲子而已。憑什麼可以擋住我的路!”
帝子,燕京最優秀的年輕一輩,被岳家推在最前面爲家族遮風擋雨的人,他的手段,他的心思都是最爲迅猛敏捷的,他想要乾的事情從來就沒有幹不成的,想除掉的人也沒有可以逃脫的,所以他想要的女人。也不可能因爲一條蟲子就放棄掉,他的原則。就是不計一切手段都要達成目標,或者就將其毀掉。
嶽無缺行事風格,蕭凡跟宋思遠跟他相交了這麼久,都明白,狠辣,無情但是又毫無破綻。
今天的事情,我就當做沒有發生,我們還是朋友,但是我不希望有第二次,下次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嶽無缺說完就站了起來,朝着門口走去,留給了蕭凡跟宋思遠一個背影,冷酷,驕傲,不可毀滅。
紅色的法拉利緩緩地離開,發動機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就像是在籠子裡面困久的野獸發出的絕望的怒吼。
蕭凡跟宋思遠還沒有離開,他們又要了一杯咖啡,此時的藍山喝起來的味道卻沒有剛剛的那麼純正了。
“我們好像有些弄巧成拙了。“宋思遠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
蕭凡說道:“他太聰明,他驕傲了,而且從來都沒有受過挫折,我們沒有得罪他,我們要的也只是一個結果。”
“可是爲了一隻螞蟻得罪一頭大象,怎麼想這筆生意都不是挺划算的。”宋思遠撇了撇嘴道。
“有些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你確定你口中的螞蟻,真的就只是一隻螞蟻嗎?”
“什麼意思?”宋思遠看着蕭凡問道。
蕭凡灑然一笑:“很簡單,一個周圍圍繞着一羣老一輩的宗師,當年的大人物,這樣的螞蟻想想就覺得令人不寒而慄吧。”
“……”
“而且我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蕭凡神秘的說道。“這個結果一出來,我就決定不會親手對付楊風了,這個小子太詭異了,這塊難啃的骨頭還是交給牙齒最鋒利的野獸纔好 ,我怕崩了牙。”
宋思遠神情凝重,道:“別搞得這麼誇張,有沒有這麼嚴重啊?你這樣好像都將那個小子神化了,要是我們想,還是可以對付他的。”
蕭凡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汗水,凝神說道:“你想的實在是太簡單了,我現在就沒有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但是讓安全局裡面我那個舅舅都查不了檔案的人,絕對不是一個庸手角色,你想想你和我的檔案,我那個舅舅可都有權限調出來的!”
“什麼?”宋思遠驚了驚。“你舅舅可是副局長!他怎麼可能調不出來!”
“那個傢伙的檔案起碼加封了五層權限,跟嶽無缺那個變態差不多,這樣的骨頭我們還是不要啃比較好。”
宋思遠現在是真正的震驚了。
“所以說那傢伙的真正身份可能跟嶽無缺差不多,大神打架我們這些小兵就先不要往裡面摻和了。”
聞言,宋思遠呆滯的點了點頭。
楊風身份愈加的撲朔迷離,燕京裡面的形勢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往哪裡發展,這一切都不是誰可以控制的了的,但是突然冒出來的楊風,卻是這潭渾水裡面唯一的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