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葉晨又是一掌拍在周雲飛的胸口,那顆黃豆大小的純白色光點,隨着一股雄厚的罡氣灌注到他體內,毫不費力的融入進去。
沒一會,周雲飛那慘白如紙的臉上,就迅速的恢復了紅暈,臉上的皺紋也在神奇的撫平,消失,滿頭花白的頭髮開始轉黑,整個人都有了一股生氣,而且,這股生氣在肉眼可見的越來越強。
就像一個受困沙漠的旅人,在即將渴死之前,終於得到了甘泉的滋潤。
慢慢的,周雲飛的呼吸也開始逐漸變得沉穩有力起來。
唉!可惜,耽擱了幾天的時間,雖然救過來了,但是起碼要損失十幾年的陽壽。
葉晨皺了下眉頭,卻沒有說出口,畢竟氣血精華被消耗這麼多,折壽是無法避免的。
“謝謝師父!”
周星星看到父親的轉變,知道有救了,悲喜交加,一下子就跪倒在葉晨面前,低聲垂泣着。
困擾他最大的心事,結果葉晨以來就迎刃而解,舉手之間解決。
可笑自己之前,還不想依靠師父,想要自己解決自己的家事,誰知道自認爲天大的事情,在別人眼裡,完全就是舉手之勞。
胡姨則是欣喜不已,雲飛終於好了,自己也可以有一個能夠依靠的歸宿。
葉晨笑笑,安慰的拍拍周星星的肩膀。
然後轉身出了房間,將仍舊躺在外面的張林軍揪了起來。
“噗通!”
張林軍被丟在周雲飛牀前。
“別裝死了,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只要有一點隱瞞,我讓你生不如死。”葉晨冷冷的說。
此時,張林軍看着周雲飛的樣子,臉色一白,知道寄養在周雲飛體內的鬼頭已經被毀滅。
身子一抖,知道面前此人的手段非同小可,自己要作對,那肯定螳螂擋車,自尋死路。
只能熬到自己的師父來,那就不怕這傢伙了!
現在,好漢不吃眼前虧,張林軍只能老老實實的交代,把事情從頭開始,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說起來,這就是一個現代版的農夫與蛇的故事。
張林軍從小父母雙亡,孤苦無依,流浪街頭。有一天遇到周雲飛,結果周雲飛動了惻隱之心,就將他接回家當了自己的幫工。
不過,張林軍之前和一些亂七八糟的乞丐在一起混,心性已經不再純良。進入周家之後,不僅不感恩,而且嫉妒周家的富裕。
所以,長大之後一直計劃着暗中謀奪周家的財產,更是對周家的祖傳鑑定收藏秘訣和一件寶物垂涎三尺。
直到十年前,張林軍偶然遇上了一個有神通的高人,經過他死皮賴臉的跪求,終於拜師成功。
那高人見他有一些根骨,便傳給了他一道符籙,還有一個最低階的馭鬼咒。
張林軍就昧着良心,十年前就開始在周家搞鬼,他喪盡天良的在周雲飛身上下馭鬼咒。
從十年前開始,周雲飛的身體就越來越差,神識也開始逐漸昏沉。所以,周雲飛在鑑定收藏上屢次看走眼,花幾千萬買了一堆不值錢的破玩意兒,當然這些錢轉了一圈都落入了張林軍的口袋裡。
於是,周家也開始走向衰敗。
幸虧張林軍實力太低微,一個馭鬼咒練了快十年,前幾天才成功。馭鬼咒一旦成功,周雲飛就開始快速失去氣血精華,生命垂危。
就這樣,周家已經衰敗,而張林軍卻成了遠近聞名的大富翁。
在葉晨面前,張林軍爲了保命,不敢說謊,周星星和胡姨在一旁聽着聽着,都氣得渾身發抖。這真是一條咬人的毒蛇,恨不得立刻上前宰了這條忘恩負義的毒蛇不可。
忽然,跪在地上的張林軍臉上露出來喜色,呼吸也急促起來,似乎碰到了什麼高興的事情。
葉晨卻冷笑,開來真正的幕後大人物要出現了。
此時,一陣嘈雜聲的聲音從院門口傳進來。
“是誰!是哪個不要命的傢伙,竟然敢對我的徒弟下毒手?還不出來磕頭謝罪!”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大喝道。
本來跪在地上的張林軍,一聽到這個聲音,立刻控制不住的一下跳了起來,好像兔子一樣,連滾帶爬地衝了出去。
“呵呵……”葉晨笑了笑,並沒有阻止。只是閒庭信步的慢慢走了出去。
只見周家院子外站着十幾個人,其實有那麼兩三個是剛纔葉晨還過錢的村民。估計,就是他們通風報信了。
另外的人都是身着黑色西服的大漢,目測應該是保鏢跟班那一類型,都畢恭畢敬地跟在一個身着道袍,頭髮花白的道士身後。
他們看到葉晨帶着周星星和胡姨出來,其中一個村民立刻就跳了出來,叫囂着:“朱大師,就是這個臭小子,幫着周家打傷了你的徒弟。”
“年輕人,你這是哪裡作死往哪裡鑽啊,敢打朱大師的弟子,還不趕緊跪下賠禮道歉?”
“跪下就行了嗎?起碼也得賠償個千八百萬的。”
“朱大師的徒弟都敢動,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那十幾個黑衣人,都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用極其蔑視的眼神盯着葉晨冷笑。
張林軍則是像狗一樣,連滾帶爬的跑到朱大師面前,噗通一下跪了下去,抱着朱大師的腿,像演戲一樣嚎哭起來:
“師父,師父你可要爲我做主啊!這個傢伙膽大包天,自認爲有點本事,就完全不把師父放在眼裡,絕對不能放過他!”
這傢伙瘡疤沒好就忘了疼,佈滿血絲的眼睛惡狠狠的盯着葉晨,低沉的吼叫着:
“臭小子,你不是很叼嗎?你不是很牛比嗎?”
“老子師父來了,你再叼啊!”
“讓你知道我師父的厲害,保證不一下子打死你……”張林軍自顧自地說着,完全沒有注意到他那個師父臉上表情發生的變化。
“這就是你師父?”葉晨搖頭嗤笑,看都不看那中年道士一眼。
那幾個去報信的村民,還有十幾個黑衣人,都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嘈雜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
這時的張林軍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師父的腿怎麼一直都在顫抖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