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傍晚的時候,葉冬柔來到了S市,他是跟鄭甲分開各自搭車來的S市。
葉冬柔讓司機帶着自己在S市轉了幾個圈子,確定沒有任何被跟蹤的跡象,這才找了一個比較偏僻的地方,讓司機將自己放下車來了。
畢竟,這傢伙也不是個無腦的女生,作爲采薇派的小掌門,葉冬柔的機智還是被所有幫派人員認可的。因此,當她獨自一人開始行動的時候,她變得更加機敏警覺起來。
她逃離高速公路之後,立刻換了一套衣服,讓自己的外表進行了較大的改變。
後來,在跟方鵬通完電話之後,她不僅依從方鵬的話,跟鄭甲分開行動,自己又換了個髮型,進行了簡單的裝扮。這樣一來,就算是熟人,估計不留心隨便看一眼,也會認不出她來的。葉冬柔這才走上街頭,攔了一輛出租車,讓他送自己去S市。
下車之後,在發現沒有人注意自己之後,她隨便找了一家手機店,買了一張卡裝上,然後撥通了方鵬的電話。很快,方鵬的聲音似了過來:“喂,你是誰?”
葉冬柔四面打量了一番,這才說道:“方大哥,我是柔兒,我剛到S市,你在哪兒?”
方鵬告訴了她自己的位置,然後囑咐她說:“柔兒,由於之前江沖和花逢春都見過你,你現在是最容易被他們盯梢的人。因此,你得小心一些。”
葉冬柔又四下打量了一番,然後才說道:“沒事的方大哥,我一路上格外小心,而且我是坐出租車來的S市,因此估計他們一下還注意不到我的。”
可是,出乎她的預料,方鵬卻對她說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柔兒,我想讓你張揚一些,最好是能引起花逢春的注意,然後你再將他們引到我現在呆的地方來,行嗎?”
葉冬柔聽了一愣,她不太相信的說道:“你是說……讓我將他們引過來、對嗎?”
方鵬點頭,對她說道:“不錯柔兒。如果可能的話,我正想讓你或者鄭甲將他們吸引過來。你放心,現在他們的注意力,肯定都集中在我們身上,所以就算他們發現了你們,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動作,他們肯定想找到隱藏在幕後的我們的位置,你懂我的意思嗎?”
葉冬柔當然明白,而她至所以如此小心翼翼,也正是怕發生這種事情。因爲,她也知道,一旦讓花逢春找到了方鵬並對他們形成致命一擊,那麼自己的末日也就來臨了。
不過,葉冬柔也不是笨蛋,她立刻明白了方鵬己經找到了對付他們的辦法,於是,她頗爲興奮的問道:“這麼說……方大哥,你是不是己經找到了對付他們的辦法了?要知道,江衝的厲害我可是見識過了。不瞞你說,我估計你跟鄧猛鄧大哥,單獨的話都不是他對手!”
這一點方鵬也認同,如果單憑武力值的話,這個江衝肯定在他跟鄧猛之上。但是,方鵬可是個殺人專家,如果他們真的進行對決,方鵬肯定有他自己的應對方式,這些當然是葉冬柔所不清楚的。就算這個女孩十分聰明,但她也無法估算所有的附加因素。
這就像評判一個學校的學生那樣,唯一判斷他們優劣的方式就是成績。可是,很多時候成績卻並不是可以決定一切的因素。或許,一個差生日後的出息遠比優生要強呢。
但是,葉冬柔的態度讓方鵬對江衝甚至是花逢春都十分重視起來,畢竟,江衝只是花逢春展示出來讓大夥見識的一個下屬。這個狡猾的對手高明之處,就是隻用江衝這一個角色,就己經完全瓦解了采薇派的抵抗,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顯而易見的是,這個神秘的玉燈籠教掌門,還有更多的棋子根本就還沒有出動。這也是方鵬最爲擔心的關鍵,畢竟對方在暗自己在明處,他現在除了對江衝有些瞭解之外,對花逢春的其他事情、他甚至還一無所知。
於是,他對葉冬柔說:“不能說己經找到了對付花逢春的辦法,只能說己經找到了對付江衝的辦法。因爲,我們現在對花逢春還完全不瞭解。而且,見過他的人也只有你了,我還等着你過來,多告訴我一些他的信息呢。這樣吧柔兒,建議你讓鄭甲出面,讓他不用再躲躲閃閃的了,如果能將他們引過來就直接引過來,你儘快過來跟我們碰面,我還有事問你。”
葉冬柔應道:“好吧方大哥,我現在先跟鄭甲聯繫,讓他儘量招搖一點。”
方鵬應了一聲,葉冬柔於是掛斷了電話,隨之給鄭甲打了個電話。很快,鄭甲的聲音便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他說:“老闆,你在哪兒?”
葉冬柔反問道:“你在哪兒鄭甲,你是怎麼來S市的,是坐出租還是汽車?”
鄭甲說道:“我是搭班車來的S市,我現在還在路上,大概半個小時之後纔到市內。”
如果是開始要注意隱蔽的話,葉冬柔都想罵這個笨蛋了,因爲坐班車的話無疑是最容易暴露行蹤的方式之一。不過既然方鵬想讓他引花逢春出面,這倒不失爲一個好辦法了。
於是,她先告訴了鄭甲方鵬的位置,然後又對他說道:“這樣吧鄭甲,現在你乘車的方式最容易吸引花逢春和江衝的注意。而我們正想將他引到市內的某個地方去。因此,你下車後不必再小心翼翼的躲着誰了、也不用搭的士、記得去公交車站坐班車吧。你先問清楚我告訴你的地方位置,弄清楚要坐幾路,然後再坐班車到我告訴你的地方,OK?”
鄭甲是個厚實人,葉冬柔吩咐的話讓他一陣迷糊,因爲坐縣際班車穿越縣市基本是一種習慣,到了S市之後,他可想租臺出租車直接去目的地的,但是葉冬柔既然讓自己坐班車,而且還擺明了說、想讓自己吸引江衝這個煞神去找方鵬,他忍不住就是一陣迷糊……不過掌門的吩咐他無權異議,只能按她的吩咐去做了,於是,他應道:“好的老闆,我知道了。”
葉冬柔吩咐完之後,便掛斷了電話,江衝於是坐在班車上,慢慢的跟着汽車進入了S市,進站之後,他慢慢的跨着旅客們下了班車,然後到問訊處詢問了一下去某處的班車,這才走出車站,去站臺等那一路面公交車。
鄭甲素來以修習外家橫練功夫爲主,因此他的爲人也跟所練的功那樣,平時也挺橫的,就這樣大大咧咧的站在站臺,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有一個穿黑衣的女性,正遠遠的關注着自己。這個女性就這樣懶洋洋的站在離鄭甲不遠的地方,典型的跟蹤架式。
不久之後,鄭甲要等的班車就過來了,看到鄭甲擺出準備上車的架式,那個黑衣女性也跟隨着走近車門,然後跟蹤在鄭甲後面登上了汽車。一般來說,典型的反跟蹤方式可以在所有的人都上車之後,迅速重新下車,這樣跟蹤你的人就被你送上汽車走了。
當然,鄭甲從來就不用這種陰險的損招,他讓自己和跟蹤者妥妥的上了車之後,就老老實實的坐在位置上,連邊上站着一個老大爺也不想禮讓,悶頭坐車一語不發。
老大爺估計也是個壞人變的,年了看鄭甲不像好人,於是換了個地方站一個小姑娘邊上去了,那情形分明是人家不讓他就得動手似的,半裝半搶的整到了一個座位才罷休。
閒話少說,鄭甲坐着班車,不久之後便到了他要下的那個站,於是帶着那個裝模作樣的黑衣女人也下了車,兩人一前一後,就朝着那個閒置的拆遷樓走去。
黑衣女人一直冷冷冷的跟隨在鄭甲的後面,她一直都沒有其他的舉措,直到看着鄭甲走進了那棟廢棄的拆遷樓房,這才擡起手腕來,用英文對着手錶說道:“目標己經走進一棟廢棄的樓房,我現在準備跟隨他進入此處,如果有其他命令請指示。”
一個陰冷的男人聲音出現在她的耳朵,只聽他說道:“毒花,你進去吧。我們會在十五分鐘左右從各個位置趕來跟你會合。注意安全毒花,我可不想你因爲這些毛賊而受傷。”
“謝謝你掌門。”黑衣女人冷冷的凝視着那棟廢棄的拆遷樓,面無表情的又說:“你瞭解我的性格,一般來說,我只會讓別人悄無聲息的死亡……”
“死亡”二字剛剛說完,一女人閃電般的從一側竄出,黑衣女人猝然而起的警覺太遲了!只見對方她長長揮揚的手,優雅的劃過了她的頸間!
一柄術刀準確的切中了這個女人的咽喉……鮮血如噴泉般狂射而出!
“別碰她白蓮娜!”靠着圍欄,一直站在樓上觀看的方鵬,這時走到樓層的邊沿,站在樓上遠遠的對她叫道:“我的截聽系統聽到有人叫她‘毒花’,說明這個女人肯定擅長用毒!你是學醫的,記得處理屍體的時候,要嚴謹的防範她身上挾帶的可怕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