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酒由天亮開始,一直喝到傍晚十分。
畢竟,大家己經變成了朋友,當所有的顧慮和警戒都放棄之後,就能這樣無拘無束的放開量來豪飲了。所有的江湖人都是這樣,喝起酒來就跟過節似的,控制不住自己。
到了後來,花逢春和方鵬他們都差不多醉了,只有鄭欣如這枚人形小炸彈還若無其事。
大家這才明白,這傢伙不光功夫變態,其實酒量也極度變態,不知道能喝多少白酒!
看來,女人就是這樣,她們功夫要就不練,練起來外家橫練功夫也能讓男人咋舌、就不要說喝酒了。道上早就有關於女人喝酒的傳說,據說她們不喝就不喝,真喝簡直無敵。
還好鄭村之前雖然窮,但是人多力量大,憑他們這些人狂喝倒也沒事,灑水和菜餚雖然簡單了一些,至少能源源不斷的供應,讓這些喝得半醉的人一直喝到傍晚。
酒也喝得差不多了,時間也不早了。最後,花逢春看到己經又是傍晚,便準備回城。
於是,方鵬和鄭欣如便送他們出了地穴。他們約定了關於尋寶的事宜,又一起商量了一會就準備離開了。方鵬於是讓自己的司機將他們先送回去,然後他們在鄭村繼續等候不提。
回到村莊之後,方鵬的下屬便開始召喚兩個開車的司機,他們的車正停在村口呢。
司機很快就將車開過來了,雖然花逢春帶的人不少,但是一臺麪包車還有一臺小轎車,所以只是稍微有點擠罷了,勉強還是能裝上他們所有人的。
上車後,花逢春和他的下屬便先上車。他們跟方鵬約好了,先回新加坡打個轉,好好的準備一下,等方鵬他們這邊忙完了之後,大家再約定一個時間,正式開始尋找剩下的寶藏。
約定之後,花逢春便先坐方鵬的汽車回城去了,方鵬就留在鄭村,跟鄭欣如扯淡。
倆人都有些醉意了,只不過他們的隨從和下屬都緊跟着他們,這對狗男女總不好公開鬼混啥的。這時除了用目光相互勾引對方,也沒有什麼更露骨的表現了。
酒意讓方鵬對鄭欣如第一次有了一種期望,只是時間不對,所以兩人還能規規矩矩。
當然了,既然沒戲可唱,總不能就往這個死衚衕裡猛鑽,方鵬對鄭欣如所擁有的絕世武功相當的好奇,他跟她閒扯了一番,這時突然記起這岔來,不免問道:“欣如,真想不到貴派的功夫如此霸烈威猛,簡直是我生憑僅見……哪天看你用用一整套看看怎麼樣?”
鄭欣如因爲喝了酒小臉通紅,這時嬌滴滴的說道:“父屍哥哥,正因爲這些絕技威力太變態了,所以本派素來就有規矩,非與人過招不得隨意演示其技,所以沒機會是不能練的。”
方鵬這才明白,爲什麼剛纔鄭欣如用這套拳法時,整個玉胴門的人包括鄭宏基都激動異常,看來這些絕技平時都是不能隨便亂用的。所以也很難見識到西門的絕技,當時纔會那麼興奮和激動吧。而且,這些絕技肯定也只有他們門派中的頂級高層才懂的了,所以看到處鄭欣如用了兩招花逢春就服輸,大家顯然感覺很不盡興,都是悻然不己的樣子。
想起當時鄭欣如跟花逢春對掌時候那種恐怖的威力,方鵬簡直有些不恨想象。他這時忍不住好奇的捏了捏鄭欣如的胳膊,不太相信的說道:“真想不到,你看似柔弱的身子骨,在那個時候,竟然能煥發如此可怕的力量!說實話鄭欣如,你都不太像人了!”
鄭欣如白了他一眼,嬌嗔道:“你纔不像人呢哥哥!噢,我知道了……你是不是看到人家長得這麼漂亮可愛,說我不像人……是不是感覺我有些像仙女了啊,快說是不是嘛?”
方鵬看到這丫頭喝了點酒,也變得這麼沒皮沒臉的,不免有些忍俊不禁,這時點了點她的額頭笑道:“長得倒確實像個小仙女,可惜老是長不大的樣子,帶出去像女兒。”
鄭欣如紅着臉瞪了他一眼,嗔道:“你有這麼大的女兒了嘛,臭壞蛋賺人家便宜!”
方鵬笑道:“我就挺奇怪,你真的一直就這樣,不會再變老了嗎?”
鄭欣如聽了突然微微一嘆息了一聲,說道:“當然會了。只不過,當年我師父老起來挺快的,她在三年之中一下就好像老了六十歲似的……一旦這樣,她就要圓寂了……”
鄭欣如說到這兒輕輕的嘆息了一聲,顯然是想起師父去逝的事吧,沉默下來。
方鵬這才明白,“聖嬰”也是會老的,一旦老了就象徵着會去世了,就活不了多久了吧。
於是,他笑道:“算了,既然這樣,你長小就小點吧,總之我將就點就行了,呵呵。”
鄭欣如這才清醒過來,這時看了看方鵬,問道:“哥哥,我想問你會不會帶我去尋寶啊?”
方鵬聽了笑了,他白了鄭欣如一眼說:“當然了,你這麼好的功夫不利用起來不是浪費嗎?要知道其他兩堂的寶藏風險更大,所以我纔將花逢春也拖進來,就是人多力量大呢。”
鄭欣如聽了大喜,這時好奇的問道:“寶藏值多少錢方鵬,爲什麼花逢春那麼掂記啊?”
方鵬沉吟了一下才說:“其實我也不能估算,我只知道這兩處寶藏的價值絕對不會比之前我們找到的低。但是難度也會挺大,我們就算去尋找,也要做好充分的準備。”
鄭欣如點了點頭,這時嬌滴滴的說道:“好的哥哥,我都聽你的行嗎?”
方鵬輕輕的擁住鄭欣如,笑道:“你愛聽不聽吧,反正你功夫那麼好,簡直就是一枚女漢子。估計我想打也打不過你。假如你不聽話,除了對你乾瞪眼也沒其他辦法了,對吧?”
鄭欣如樂了,她白了方鵬一眼,又說:“瞧你那個傻樣,你可是我的父屍,我聽你的。”
方鵬看了看她,這時又說:“這次是因爲花逢春和我們的事你匆匆忙忙回鄭村的,想不想好好在S市多玩幾天?如果想的話我再去給你定個房間,到時候你再過來怎麼樣?”
鄭欣如聽了一喜,這時連連點頭,說道:“嗯嗯不錯,我還真沒玩夠呢。再說了,我送給你的劍鳥過些天就會經歷一個成長的關鍵時刻,我想去幫你照顧它幾天。”
說起這隻劍鳥方鵬來勁了,他笑道:“是啊,你不說我還忘了。這隻劍鳥出生之後,果然就將我當成它的親人了,沒事老是跟着我亂跑,只要我在辦公室睡覺,它天天都得躺在我的枕頭邊上睡覺呢。一開始,我有些害怕它會不會在我的枕頭邊上隨便拉屎,可是真沒想到,這個小東西它竟然挺乖巧的,不僅聽話,還從來不隨便接屎,都知道自己去馬桶了呵呵。”
鄭欣如笑道:“這種鳥就有這麼神奇,它挺通人性的。不過,它長得還正常吧?”
方鵬點點頭說道:“它胃口挺好的,我要不是怕它被撐壞了,估計整天給它喂肉都能吞下去,而且一吃飽了就會發愣,傻不拉嘰的,真是讓人感覺忍俊不禁呢!”
鄭欣如樂了,她笑道:“聽你這麼一說,我倒真想看看這隻笨鳥了。不過胃口好對它的成長挺有益的。因爲劍鳥個頭不大,如果能長大點的話,攻擊力量會更強,是好事。”
方鵬聽了一愣,這才明白這種鳥個頭越大攻擊力越強。估計它是靠俯衝和飛行進行攻擊吧,如果個頭稍微大一些,挾帶的慣性也會強大很多。再加上它鋒利的嘴巴效果就更佳。
鄭欣如看上去挺喜歡這種奇鳥的,對它們的脾氣一清二楚。這時又囑咐了方鵬一些更好照顧它的細節,兩人說完了鳥,又閒扯了好一會,時間慢慢過去,一晃就有幾個小時了。
這個時候天色早就黑了,方鵬看了看錶,就發現時間己經不早了。因爲他的距離和時間感挺強,按理說汽車應該要過來了,但是這時候還沒看到它們出現,不免皺了皺眉。
說實話,殺手們的時間觀念是極強的,他們行事往往都有一個衡量方式,也就是說相同的距離,他們往往會用相差不多的時間往返,其中最多相隔着幾分鐘的時間。
可是,很顯然在方鵬的意識之中,這兩臺車去的時間稍微有些久了。而且這個稍微有點久的時間,己經完全可以讓任何問題都在期間發生了……好像他方鵬,就可以在這個時間中做到太多的手腳了;比如殺死司機,再假扮司機,然後再想辦法接近自己。
所有的問題都是在時差中進行的,對於一個經常各種花樣來打時間差,以便能順利接近目標的殺手來說,時間上的不協調,根本就不簡單的是某種耽擱,或許就是在醞釀災難。
對方鵬來說,無論什麼理由都能用各種方式掩蓋,唯一不能掩蓋的、就只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