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楚凡的神識之力如同潮水一般涌向陸依人,
被楚凡用鮮血畫在陸依人身的怪血線,開始有了反應。
首先是陸依人的臉部,怪的血線如同活了一樣,慢慢地開始移動,
然後逐漸地滲入陸依人的頭部之。
接着是陸依人的頸部,以及陸依人的身軀,怪的血線全部如同活過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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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陸依人的皮膚之肆意的翻滾,然後一點一點地滲入到陸依的皮膚之下,消失不見。
楚凡腦海之的嗡嗡作響越來越嚴重了,一陣陣的眩暈之感正在不斷地侵擾着楚凡的神魂,
若不是楚凡的意志堅定,楚凡感覺他早已經暈倒了。
楚凡知道,現在是事關陸依人生死之刻,所以他絕對不能倒下。
雖然楚凡咬牙苦苦撐着,但是他的身體再一次背叛了他。
楚凡星空般的眸子忽然之間看不到任何的光亮,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然後是他的雙耳,原本除了嗡嗡作響,根本聽不到任何聲音的雙耳,
一下子徹底失去了傾聽聲音的功能,世界一下子變得無的安靜。
接下來便是楚凡的鼻子,原本縈繞在楚凡鼻端的芳香同樣消失。
楚凡微微皺了一下眉頭,沒有想到這種禁術之法的反噬之力居然如此兇猛,
短短一分鐘的時間之內,他便將視覺、聽覺與嗅覺丟失。
楚凡知道,這是一個開始,接下來他還會喪失觸覺與味覺。
但這是施展禁術之法的代價,他必須認。
在神廟後山一處陰暗的山洞之,二祭祀與三祭祀相互戒備着,不時打量一眼黑色的祭壇。
只要祭壇全部變成暗紅色,二祭祀與三祭祀兩人便可以高枕無憂地從山洞之退出。
“咦!”
在二祭祀信心滿滿地以爲祭祀之主陸依人必死之時,他再次瞄了祭壇一眼,
突然發出了一聲輕咦。
因爲二祭祀忽然發現,已經有五分之四處都變成了暗紅色的祭壇忽然停止不前了。
隨着二祭祀發出一聲輕咦,三祭祀同樣注意到了這樣的情況。
“二祭祀,難道你提供的秘法有問題?”三祭祀首先看了二祭祀一眼,然後聲音疑惑地問道。
“三祭祀,不要用你多疑的語氣質問本祭祀,若是秘法有問題,
你會分辨不出來?之所以會出現這種的情況,本祭祀認爲,只是那個賤人在做垂死掙扎罷了。
不出一分鐘,整個祭壇一定都會變成暗紅色的。”
二祭祀不是好聲地慫了三祭祀一句,面具下的雙眼閃爍了一下,
然後仍然信誓旦旦地說出了他的想法。
對於秘法,二祭祀幾乎有謎一樣的自信。
這一次若不是陸依人提出額外增加四名祭祀的想法,二祭祀是絕對不會用這種秘法的。
而且最爲巧合的是,當陸依人收集吉卜賽一族的家底,爲她所施展的秘法做準備之時,
二祭祀便萌生了滅掉祭祀之主陸依人的想法。
當他找到三祭祀要求聯手之時,三祭祀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當然是在聽到二祭祀的秘法之後,三祭祀才毫不猶豫地答應的。
因爲這種秘法根本不是吉卜賽一族的秘法,所以即便大祭祀查找起來,也根本無從下手。
“哼,本祭祀便在等一分鐘。”
三祭祀發出一聲冷哼,說完,整個人又向山洞的洞口處邁出了一步。
“三祭祀,這還沒有到最後一刻,你便打算逃走了?
真是符合三祭祀膽小如鼠的性格。
不過你放心,只要大祭祀查到了本祭祀的頭,
本祭祀一定會把三祭祀供出來的。
所以,你別妄想獨善其身,一個人在逍遙。
三祭祀,你要清楚的認識一點,現在咱們兩個人是綁在一根繩子的螞蚱,
誰都逃不了的。”
見到三祭祀又向山洞口邁了一步之後,二祭祀冷笑一聲,然後不屑地嘲諷道。
二祭祀現在忽然有些後悔,後悔不應該找三祭祀。
因爲他發現他高估了三祭祀的膽量。
一分鐘之後,已經五分之四處變成暗紅色的祭壇仍然處在那個位置,
根本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
這一次輪到二祭祀開始疑惑了。
他的秘法絕對不會出現任何問題的,這一點他完全可以保證。
那麼問題便出現在祭祀之主那個賤人身。
難道她的身有可以抵抗秘法的寶物?
在二祭祀疑惑不解之時,更加怪的一幕發生了。
已經五分之四處變成暗紅色的祭壇,忽然搖晃了一下,
接着祭壇之的暗紅色如同落潮的潮水一樣迅速地退卻。
五分之三,五分之二,五分之一……
“不好,有人在跟我們做對。
三祭祀,快,與我一同催動秘法,必須制止這個人,否則我們將功虧一簣。”
二祭祀終於想明白了原因,頓時大喊一聲,迅速地盤坐在地,
雙手快速地結印,將一道道的印訣打入祭壇之。
三祭祀明顯猶豫了一下,現在的他只要在向外移動兩步,他便能夠走出山洞。
但是他猶豫了。
雖然知道二祭祀找他聯手根本沒有安好心,但是如同二祭祀說的一樣,
他已經參與進來了,現在打退堂鼓,晚了。
所以三祭祀沒有走出山洞,而是選擇在與二祭祀保持一定的距離後,盤坐在地,
雙手結印,將一道道的秘法印訣打在祭壇之。
有了二祭祀與三祭祀秘法印訣的加入,祭壇之尚有五分之一的暗紅之色終於停止退去,
隱隱還有增長的跡象。
陸依人所居住的宅院,浴室之。
失去五感,一直順利進行的楚凡,在二祭祀與三祭祀再次施展秘法印訣之時,
身體忽然如同被人在背後打了一錘子一樣,劇烈地顫抖一下,
然後一口鮮血從他的嘴噴出。
與此同時,不想向外輸送的神識之力,在楚凡劇烈的顫抖之時,
忽然之間斷了,如同被截流的大河一樣斷了。
同時,楚凡與他的神魂也失去了聯繫。
功虧一簣?
不行,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他楚凡說過,只要他活着,沒有人能夠在他的面前殺了他的女人。
楚凡瞪着看不見東西的雙眼,張着血淋淋地嘴巴,發出了無聲的怒吼,
然後楚凡打算強行喚出命運之劍,只要他與命運之劍重新取得了聯繫,
他便能夠重新聯繫並控制他的神魂。
但是令楚凡失望的是,儘管他在心拼命地呼喊命運之劍,
命運之劍根本沒有迴應。
而此時,躺在楚凡身前的陸依人,本已經滲入陸依人小腿處的怪血線再次出現,
並逐步向陸依人的小腹處蔓延。
陸依人的生命,終於到了最後一刻。
而這一刻,楚凡卻無能爲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