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心我?”
“呸,我怕你丟我的人!”
李菲菲斜了易清揚一眼,隨後眼角餘光看到一男人身影向着兩人走來,瞬間正了正自己的神色。
“我爸來了,你收斂點!”
易清揚一聽便宜老丈人來了,頓時收斂了面上的玩笑,一本正經的轉過身來看向來人。
卻在看到那人的一瞬間,眼神陰冷了下來。
“這是你爸?”
“嗯,怎麼了?”
易清揚嘴角的笑意越發的冷了,他怎麼早沒有想到——
這李菲菲的‘李’和李家林的‘李’是同一個字呢?
那也就是說,李菲菲這娘們兒真是和自己打小有婚約,勢必要娶進門的媳婦兒?
這該死的緣分!
李家林看到和自家閨女親密站在一起的男人,根本就沒看出來這就是那日找上自己家,要履行婚約的易清揚。
“菲菲,過來!”
李家林命令似的開口,義正言辭,一副嚴父的樣子。
“我不過去,我和清揚是真愛。爸,你就算是再阻止我倆,我倆也不會分手的!”
李菲菲抓着易清揚的胳膊,半個身子都藏在了易清揚的身後,只露出半張臉。
李家林險些氣個倒仰,“你給我過來,你一個姑娘家說那些話,你羞不羞?”
他看着易清揚的眼神充滿了憤怒,“你以爲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娶我李家的女兒?”
他早就聽方中說過了,這小子就是個會點鄉野雜術,能夠治點疑難雜症的窮光蛋。
一個窮光蛋不僅不能給他李家帶來這麼好處,更是會讓他李家淪爲東川整個上流家族的笑柄。
他萬萬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
“李伯父,沒想到纔不過一個半月的時間,你就把我忘記了?”
這一聲‘李伯父’還是看在李菲菲的面子上,易清揚好整以暇的看着李家林,看對方什麼時候才能把他給想起來。
李家林頓時有些懵,他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和這個鄉村野夫見過面。
“你和我見過面?”
“一個月前,拿着婚約去找你的人就是我!”
李家林頓時露出了難以置信等我神色,緊接着整個人的面色就直接臭到了底。
“哼,我就知道!說,你怎麼引誘我女兒的?”
他想到了那日易清揚穿的破破爛爛的樣子,再和現在這個光鮮亮麗的‘成功人士’一對比,頓時更加惱火。
這個小癟三,一看就是個窮光蛋,哪有錢買這麼好的高定西裝。這高定西裝一看就是自家那個傻女兒給人家買的!
他一步上前,抓着李菲菲的手臂,就要將李菲菲從易清揚的身後扯出來。
卻在下一秒動彈不得的僵硬在了原地。
原來——
易清揚在他手要抓在李菲菲胳膊上的一瞬間,就將他伸過來的手抓在了手裡。
也不見他怎麼用力,李家林就疼的呲牙咧嘴,流了一頭的汗。
李菲菲一看自己親爹痛苦的樣子,有些心疼的扯了扯易清揚的袖子,示意他輕點。
易清揚一把將人甩開,“我和李菲菲自小有婚約,如今更是兩情相悅。你要是還幹得出來拆散鴛鴦的事,那你可就真不配當菲菲的父親!”
“你閉嘴,那婚約是家裡老一輩的人訂下的。我根本就不知道,菲菲就更不知道了,你別想娶我的女兒!”
李家林揉着自己的手腕,他感覺自己的手腕都要碎了。
“婚約就是婚約,你知不知情,他都要娶我。更何況如今我倆已經分不開彼此了!”
李菲菲忽然間從易清揚的身後竄出來,看着李家林義正言辭的說着。
她也是被這機緣巧合嚇了一跳。
但是與其被自家親爹當做能夠換取利益的籌碼,她寧可嫁給易清揚。
起碼易清揚不會限制她的自由!
“李菲菲,你閉嘴,你懂什麼,這種窮小子連你的生活質量都不能保證,你怎麼能嫁給這種人?”
李家林眼睛瞪的溜圓,看李菲菲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掄起巴掌就向着李菲菲打去——
易清揚幾乎不做他想,就將李菲菲護在了身後,一把抓住了李家林的手臂,巨大的手掌宛若鐵鉗一般將李家林禁錮住了。
“打女人,李家林你可真是個孬種!”
話音一落,易清揚徹底放開了力氣,輕輕一甩,就將李家林甩了個踉蹌,差點就要一屁股坐在地上。
李家林整個人都要氣瘋了,“保安,來人將這個男人給我打出去,這人要拐賣我女兒!”
人羣早就將他們三人圍在了一起——有熱鬧不看是傻子!
如今看到事情發展之後,各個眼睛亮晶晶的吃着瓜,還素質極高的給聞訊而來的保安讓開了位置。
保安一進來,就站在了李家林的身邊。
保安隊長認識李氏董事長李家林,卻不認識易清揚。
“李總,將他帶走嗎?”
“對,將他打一頓送督察局去,這人還以爲這裡是他家炕頭,竟然敢對我動手!”
保安隊長根本不管易清揚是個什麼反應,又或者是個什麼身份,手一揮,身後跟着的一直保安小隊,粗略十來人就走上前來。
各個都是一身腱子肉,很能打的樣子。
“小夥子,我勸你還是識相點,不要想不開,趕緊放開李小姐,不要逼我們動手!”
保安隊長說着場面話,眼看宴會就要開始了,若是不趕緊將易清揚這個異端清除出去,到時候影響了宴會秩序,就是他這個保安隊長的失職了。
易清揚哪裡管這個,他這時候也是上頭了,面上的笑容越發透着股痞氣。
“想要將我打一頓,扭送督察所?”
“還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話音一落,易清揚將李菲菲往自己身後一送。下一秒整個人就向着那十來個保安衝了過去。
拳拳到肉,肉肉見聲,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那十來個保安就好像是被人榨乾了似的,躺趴在了地上,怎麼都爬不起來了。
易清揚特意留着保安隊長,他看着對方,一步一步的向着對方走去,整個人宛若在調戲自己獵物的狂獅,狷狂而優雅。
“你不是勸我好自爲之?”
“現在我將這句話反送給你,好自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