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揚分出一絲真元順着陳清雅的脈絡流入她的五臟六腑,隨即眉頭不禁越皺越緊。
“這……”
陳清雅看易清揚一皺眉,一顆心也跟着揪了起來,“我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嗎?”
易清揚搖了搖頭,這脈象實在奇怪,血氣沉凝,鬱氣不散,氣血遲緩。
衆所周知,胖子心跳要比正常人是要快的,但是陳清雅的心跳卻是要比普通人慢,而且還慢上不少!
“你這病我也是第一次遇見,還需讓我想想……”
華強又拍了拍陳清雅的手臂,將自己隨身帶來的保暖杯拿了出來,“是不是又覺得喘不上氣了,快喝兩口!”
華強一邊說着一邊擰開保溫杯,一股淡淡的藥香頓時瀰漫開來。
易清揚粗略一聞,便將裡面藥材聞出來了個七七八八,盡是些補氣血的藥物。
讓陳清雅吃倒是應當。
陳清雅接過喝了兩口,然後便一副想吐的樣子將保暖杯推了回去。
華強也不知怎的,一個手滑就將整瓶藥都撒了出去,正好潑在了李菲菲的裙子上。
“哎呦,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話音一落,華強拿着紙巾就向着飛濺到李菲菲身上的湯藥擦去。
易清揚面色一寒,二話不說伸手直接將華強的手給打開了。
那處髒污的地方,好巧不巧就在李菲菲的領口處,李菲菲今天穿的又着實熱辣,稱爲酥胸半露都不爲過。
華強那若是一爪子按上去,易清揚能直接當場把他爪子剁了!
“哎呦,小兄弟誤會了不是,我就是想給她擦擦!”
華強捂着自己被砸的通紅一片的手腕,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李菲菲拉了易清揚一下,“清揚,我沒事!”
易清揚點了點頭,眼神冷冽的過分,“華導演還真是樂於助人……”
“呵呵,小兄弟說笑了!”
華強的笑容也有些冷,“就是不知道小兄弟這一頓把脈,可是把出什麼來了嗎?”
易清揚將自己的衣服脫下來,披在李菲菲的身上,“清雅姐這一身肥胖,不是因爲自身,而是有人給她下毒!”
“下毒?”
陳清雅的眼睛一瞬間瞪大,緊接着臉就蒼白的過分,呼吸粗重,下一秒就要暈過去似的。
方正迅雷不及掩耳的將人扶住,任由陳清雅龐大的身軀壓在他的小身板上,沉默寡言的開口。
“清雅,你沒事吧?”
“我沒事。”
陳清雅緩了緩,看向易清揚,“小神醫,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說的是有人故意給你下藥,讓你的身體內部機能紊亂,蠶食你的活力與生機。”
“是——是誰?”
陳清雅的腦海裡晃過自己多年來的死對頭,還有各個鶯鶯燕燕的小花。
娛樂圈這種地方,捧高踩低的人多的是,落井下石的人更是不少。
暗害別人的事雖是違法,但也是有人做的。
到底是誰要害她?
“這就要問問你的好丈夫了!”
華強的手幾不可查的一抖,緊接着面上就出現了一絲惱羞成怒,“你這招搖撞騙的在亂說些什麼?”
“我怎麼可能給清雅下毒?”
“我和清雅都已經結婚五年了,孩子都一歲半了,我給我的妻子下毒?你是在寫小說嗎?”
華強話音一落,也不管易清揚有個什麼反應,轉過頭直接對着陳清雅說道,“清雅,我們走。”
“我早就跟你說過,那直播就是個劇本,這兩人就是招搖撞騙的你不信,現在你總算能信了吧!”
“走吧,我早就聯繫了國醫聖手趙聖手給你看病,是你非得來這自找苦吃!”
陳清雅從方正的懷裡起身,“小神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丈夫不是故意將湯藥潑在你女朋友身上的,再怎麼說你也不能這麼誣陷他!”
她肯定更相信自己的丈夫!
易清揚冷笑着看華強做戲,“這藥湯有問題,原本只憑借保溫瓶瓶口彌散在空氣中的那些味道,我還不能確定。”
“但是現在,我卻是能夠將這裡面的藥全都聞出來——”
“呵呵,可笑!”
華強一下子打斷,“就連趙聖手都不可能光憑煮出湯藥的味道,將湯藥成分聞出來,你一個小屁孩怎麼可能做到?”
中醫這個行業本就是看年齡,年紀越大的大夫,往往更有經驗,醫術也就更好。
趙聖手今年也是古稀之年,而易清揚才二十出頭,兩廂一對比,自然是趙聖手的醫術更讓人信賴。
陳清雅的神色也淡了些,“看來你確實是徒有虛名了!”
難掩失望!
易清揚卻是猛地開了口,“黨蔘,白朮,茯苓……”
他每念出一個藥物的名字,華強的臉就白了一分,而陳清雅的眼睛就瞪的更大了一些。
這湯藥陳清雅滿打滿算也吃了將近十三個月了,裡面有什麼藥物,她背不出來卻也是能夠混個眼熟耳熟的。
這……這年輕人竟然一個也沒有背差!
易清揚背到最後語氣越來越重,“這藥方每一味藥雖然都是補血氣的,但是卻是有兩味藥物相生相剋。用在一起,會生出毒來,長期使用,便會氣血堵塞,鬱氣沉浮,身體臃腫,心思成結!”
“你少在那裡胡說八道,我怎麼會害清雅?我爲什麼要害她?”
華強猛地站了起來,一米八幾的身高居高臨下的瞪着易清揚,彷彿下一秒就要暴起傷人。
“是啊,小神醫,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
陳清雅自是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是自己丈夫想要害自己的。
易清揚也站了起來,隨即也將李菲菲拉了起來,“我說的句句是真,清雅姐若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應是別人栽贓給我丈夫的——”
“就是別人栽贓給我的,這藥方也是我向趙聖手求的,我哪懂那些相生相剋的東西!”
華強聽見陳清雅爲他說話,立刻便變了副樣子,演技精湛的讓人歎爲觀止。
華強一臉懇切,“你既然真的有幾分本事,還請趕緊爲我妻子治療一番,錢不是問題!”
“我可以爲清雅姐治療,但這病需要調養,半個月便要施針一次不說,日常也落不下藥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