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龍怒不可遏,恨不得立刻帶人飛過去,不過劉海星顯然還覺得自己的父親怒火不夠,添油加醋的將剛剛的事情複述了一便,然後哀嚎道:“爸,我的手骨好像碎了,我會不會成殘廢啊,我好恨啊!”
劉偉龍一聽,頓時慌了神:“兒子你放心,別說是碎了,現在的科技,就是燒成灰也能弄出人造的來。你現在在哪,我這就帶人過去,把那個敢動你的人,一家子沉進紫雲海里去。”
“我在城西郊區,淚光湖這裡!”劉海星聽到父親要親自來,頓時大喜,彷彿連身上的疼痛也爲之減輕了不少,連忙說道。
劉偉龍掛斷電話,碰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人那,人他媽都去哪了。”
“劉……劉總……您這是?”劉偉龍的話音剛落,一個人便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他叫於晨光,名義上是天都保安集團的副總,實際上,只不過是一個比較聽話的小頭目罷了。
自從洗白了大半後,這幾年,已經很少看到劉偉龍發火了。如今見到劉偉龍發火,頓時不由的心驚膽戰,站在一旁恭敬的問道。
“你去叫上百十號人,帶上傢伙,跟我去砍人!”劉偉龍大手一揮,下命令道。
“砍人?”於晨光頓時愣住了,這個詞,他們已經很久不用了,就算是有需要暗中做的地方,如今也是交給下面掛號的小幫會,極少自己動手。畢竟他們現在,明面上也算得上是正經生意人。
“他媽的,不會是怎麼砍人都忘了吧,老子的兒子被打了,趕快去叫人!”劉偉龍頓時大怒,一巴掌扇在了於晨光的臉上。頓時,於晨光被直接扇倒在地,卻不敢有絲毫猶豫,連忙說道:
“是,是,我這就去!”同時,在心裡暗自爲拿了摸了老虎屁股的傢伙而同情,對於劉偉龍來說,劉海星就是他的逆鱗,誰動就跟誰拼命。
而此時,另一邊蕭寒正在苦逼的烤着烤串。三個女人一邊聊天一邊吃着烤串。蕭寒的速度,剛剛好能夠供應上三女。而有了之前蕭寒的狠辣舉動,剩下的幾人也安靜了下來。一個個小心翼翼的注視着蕭寒,生怕把蕭寒給惹火了。
“蕭寒,要不我們回去吧,你打了他們,恐怕他們會來報復的。”待了半晌,路澤亮在一旁鼓起勇氣,對着蕭寒勸慰道。
“怎麼?怕了?”蕭寒一邊拿起幾串帶魚放到烤架上,一邊擡頭笑問道。
“笑話,我會怕!我……我是看這裡有些女生,怕等會他們吃虧。”路澤亮被蕭寒一激,死鴨子嘴硬道。說完,還在心底默默的爲自己的機智點了個贊。
“切,裝什麼逼,等會人家來報復的時候,你別嚇尿了褲子就行。”吳凱在一邊低聲嘀咕道,不過聲音很小,顯然是對蕭寒剛剛的表現有所顧忌。蕭寒懶得理會這種人,權當沒聽到。
雖然吳凱等人都是心神不寧,卻也不好露出怯意而被美女們小看了,因此幾人的聚餐依舊在繼續着。而另一邊,怒火沖天,帶着保安公司幾十號人的劉偉龍,在半路上正好截下了劉海星的麪包車。
“爸!”見到自己反而父親,劉海星不由的大喜,眼淚止不住的留了下來。
“兒子,你沒事吧。”劉偉龍第一個衝下了車,跑到了兒子跟前。當看到劉海星身上的傷時,不由的大怒:“那個狗雜種打的你,我這就帶人去砍了他!”
“他們就在湖邊,我這就帶你過去。”劉海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當即便要帶路。
劉偉龍見到兒子身上的傷,皺了皺眉說道:“你先讓於叔帶着去醫院,讓你朋友帶路就行。”
劉海星很想跟着一塊去,不過身上傳來的劇痛,讓他放棄了這個打算,惡狠狠的說道:“爸,您可一定不能放過那個雜種。還有他身邊的女人,一塊給我抓過來。”
“放心吧,我一定把那個打傷你的小子剁碎了喂狗。”劉偉龍見到兒子這個時候竟然還想着女人,當即便要開口斥責,可是看到他身上的傷,有不由的升起一股不忍,開口安慰道。劉海星得到了父親的承諾,這才心滿意足的被人攙扶着離開了。
兒子被送去治療,對於他這幾個同伴就沒這麼好的待遇了,掃了兩人幾眼,冷哼道:“走吧,帶我過去看看是誰這麼大膽,連我的兒子都敢打。看來老子幾年沒在道上混,黑龍這個稱號不怎麼好用了啊!”
黑龍這個名字,讓剩下五個人的心頭都是一顫。雖然只是些上不得檯面的小混混,可是劉黑龍的大名,還是聽說過的。五年前的天都,劉偉龍洗白之前,這個名字在天都市,可是能令小兒止啼的。
即便是現在,這個名字的震懾力也絲毫不減,只是知道的人變少了而已。不過他們跟着劉海星在一塊,對這個名字自然不會陌生。
當年劉偉龍所在的義士盟,盟主本來是個沒落古武家族的最後一名弟子,明勁中期的實力。在當時的天都市,義士盟並非是最大的勢力,甚至只能勉強算的上四大幫會的最末尾一個。可是古武禁令一出,所有古武者盡數退出天都省。劉偉龍抓住那名沒落的古武家族弟子離開的幾乎,藉機控制了義士盟,並趁機使用雷霆手段,將天都市的另幾個幫會吞掉,成爲天都省最強的黑道勢力。
這五個人自然不可能知道古武禁令的存在,就連劉偉龍,也只是知道其中一小部分事情而已。不過這並不影響劉偉龍在他們心中的威勢,此時劉偉龍有要求,自然不敢不從。就連兩個倒黴的被插了一刀的男生,也只能捂着傷口轉回了車上。
也幸好這幾人都是時常打架惹事的貨色,準備還是挺齊全的,起碼能夠簡單的包紮一下,不至於因爲這點傷而失血過多沒了命。
很快,麪包車便原路返回,便找到了正在聚餐的蕭寒。於晨光的車送劉海星去了醫院,剩下一輛轎車,兩輛麪包,後面還跟着六七輛摩托車,足足下來了四十多人。
劉偉龍最後一個從車上下來,帶着人在蕭寒身前停了下來。那個受傷最輕的男生,指着蕭寒等人說道:“就是這些人。”
劉偉龍眼睛一眯,揮了揮手。身後的人都圍了上來,一個個帶着砍刀電棍,有的甚至連保安制服都沒有脫下來,惡狠狠的盯着蕭寒等人。
“說吧,剛剛是誰打傷我劉偉龍的兒子的,好大的膽子!”
吳凱幾個哪裡見過這種陣仗,眼看着一羣彪形大漢,手拿短棍砍刀的望着自己,彷彿望着一隻只待宰的羔羊一般。不由的恨恨的望了蕭寒一眼,要不是這個傢伙打傷了人家兒子,會出現這種情況麼。
“挺講義氣的麼,那我們可就不客氣了!”劉偉龍其實完全可以直接問那幾個被打的男生,可是卻故意的開口說道。
“是他,是蕭寒乾的,跟我們沒有關係,你要找就找他去吧!”吳凱見狀,第一個出聲說道。
“吳凱,你怎麼能這樣呢,蕭寒可是爲了給你出氣。”李心悅沒想到吳凱竟然如此無恥,頓時怒道。
吳凱大驚,要是讓對方以爲兒子是因爲自己打的,這還了得,連忙說道:“狗屁,我哪來的氣,他是爲了在你們面前表現自己,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你太過分了!”出乎衆人預料的是,這個時候,爲蕭寒出頭的竟然是路澤亮。
路澤亮雖然是學霸,但是平時卻膽小怕事,不怎麼受人待見。沒有想到,關鍵時刻,竟然有勇氣站出來指責吳凱。讓蕭寒比較滿意的是,其他人,包括那個看自己和妹妹不怎麼順眼的田雪,雖然沒有直接站出來和蕭寒同生共死的意思,但是倒也還算義氣。起碼沒像吳凱那樣,跑出來落井下石出賣蕭寒。
衆人看向吳凱的眼中,都是充滿了鄙視。吳凱卻不以爲意,反正這次聚餐之後就分道揚鑣了,被鄙視幾下又掉不了幾塊肉,總比讓人砍了好吧。
“我在這可不是看你們耍猴戲的,是誰幹的,給我站出來!”劉偉龍掃了衆人一眼,惡狠狠的說道。
“沒錯,就是我打的!”蕭寒直接站了出來,淡淡的說道。
劉偉龍本來是打算看着把自己兒子打傷的人,狠狠的出爸醜的。可是看着蕭寒絲毫沒有驚慌的淡然樣子,頓時便怒了,從小弟旁邊奪過一柄砍刀,朝着蕭寒面前的地面上一扔,說道:“把自己的兩隻手剁了,我可以饒你一命!不然的話,你就等着被剁成肉醬喂狗吧。你邊上的這幾個女人,我也會每天找上百八十個兄弟們輪流伺候着的。”
劉偉龍說完,跟幾個小弟們一起哈哈大笑。自從洗白之後,這種事情已經很少幹了,偶爾回顧一下,也是很不錯的麼。
當然,如果劉偉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就絕對不會這麼想了。
“兩隻手?好啊!”蕭寒認真的點了點頭,彷彿是當真答應了劉偉龍的要求一般。腳在刀柄上一點,砍刀直接被彈起到半空中,一把握住刀柄,朝着劉偉龍的右手便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