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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周團長話鋒一轉,接着又道:“也別給咱們的隊伍丟臉一定要打出風格,打出水平、打出狀態”
馬能周聽了這話,心裡更覺得爲難了,讓我打頭陣、不能傷到對方、不能丟了這邊的臉面、還要打出什麼風格水平狀態……大爺的,敢情我姓馬的就只能被動挨打了?那還能贏個鳥啊
馬能周這麼想,其他士兵也都覺得這樣比試太不公平,只是誰也不敢出聲抗辯。
聞人若即似乎看出了馬能周滿腹的怨氣,笑着脆聲道:“別聽周團長的你有什麼厲害絕招,儘管衝我使出來,看我能不能接得住。你要是真能打傷我,我只會覺得高興誰要敢爲這個處罰你,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
馬能周可憐巴巴的看向周團長,周團長其實就等着聞人若即的這句話了,衝馬能周笑罵道:“奶奶的,你看我幹什麼?聞人教官說什麼,你就照她的意思做不過大家都是戰友,出手時還是要注意點分寸的。”
“是”
這一刻,馬能周對聞人若即簡直是感激涕泠,雙方交手,只有毫無顧忌,才能徹底放開手腳,才能發揮出最強戰力,束手束腳的,那打起來真沒什麼意思
聞人若即眯起一雙長而媚的眼睛,看着身材高大強壯的馬能週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最後提醒道:“記住,你只有五招的機會,只要能接下我五招攻擊,你就有希望進入‘雷霆’。千萬不要因爲我是女人而輕視我,否則你一定會吃大虧”
“知道了聞人教官,俺絕不敢對你有半點輕視俺已經準備好了,請聞人教官出招吧”
馬能周吐氣開聲,目中精芒爆漲,雙拳緊緊握起,身體抖了抖,渾身骨骼“噼裡啪啦”的發出一陣輕脆爆響,原本就堅硬如鐵的肌肉繃的更緊了幾分,看上去彷彿在身上披了一層鋼鐵鱗片。
在現場的這些士兵裡,馬能周的身手數一數二,周團長點他出來打鬥陣,並沒奢望他能擊敗聞人若即,只要他要能在聞人若即手底下堅持個十招八招,那就是成功,就能對其他士兵起到極大的鼓舞和激勵作用。
而在馬能周的戰友們看來,這位連隊中第一悍將的實力絕對不容小視,聞人若即再怎麼厲害,雙方應該也能打上幾十上百招的,馬能周現在站在那裡,看似大大咧咧,渾沒防備,其實已經是無懈可擊了。
支撐五招不敗就算贏——這是聞人若即當衆作出的承諾,倘若她五招內沒能擊敗馬能周,總不至於不兌現她的承諾吧?
當然,以聞人若即的身份背景,她要真是耍賴了,誰也拿她沒辦法,就當大夥兒陪她練練功、熱熱身了,而能和“軍中之花”一起切磋競技,那也是茶餘飯後的一種美談。
總之現場所有人都對馬能周和聞人若即這一戰充滿了期待,他們全都瞪大了眼睛,屏息斂氣,聚集起十二分的精神看向訓練場上面對面站立的兩人,以免錯過一場好戲。
“接招”
聞人若即嬌叱一聲,揉身而進,粉掌輕揚,向着馬能周當胸拍去。
聞人若即要在五招內擊敗馬能周,而馬能周也是擅長進攻的類型,一旁觀戰的士兵們本以爲能看到一場激烈的對攻戰了,可是看到聞人若即這一出手,全體大失所望。
以聞人若即在華夏軍中的名頭,人人都認爲她一定擁有非凡的實力,出手時的威力就算不驚天動地,也該拳腳呼呼生風、讓人看了心潮澎湃纔對,可她展現出來的身法以及掌法,都像是幾天沒有吃飯似的輕飄無力,就憑這樣的身手,別說五招擊敗馬能周了,不被馬能週一招給擊敗就行了。
都說這位“軍中之花”容貌絕美、身手超凡,“容貌絕美”倒是名不虛傳,可“身手超凡”就有點名不符實了,難道是靠着吹噓捧出來的?看起來似乎很有可能啊……
一時間,現場不少士兵都對聞人若即生出了輕視之心,甚至對“雷霆”特種大隊的威名也產生了一些懷疑,這樣花拳繡腿的“領導”,能帶出什麼樣的精兵強將?
馬能周也感到非常詫異,他在聽到聞人若即喝出“接招”兩個字的一剎那,精神高度集中,全身肌肉驀然收緊,勁力涌聚到四肢之間,準備抵禦聞人若即可能發起的狂風暴雨般的強勢攻擊,沒想到聞若即出手後,和他所想象的局面卻是天差地別,這種感覺,就像是耗費心力構築成了一道防禦大壩,迎來的卻只是一小股毫無威脅的絹絹細流,令人哭笑不得。
不過這一戰既關係到自己的未來命運,也關係到自己所在部隊的面子,馬能周不敢有絲毫輕視之心,腳底猛踩地面,身形迎着聞人若即衝了過去,右拳猛擊,迎上她那一隻綿軟無力的粉嫩手掌。
馬能周在參軍入伍之前,曾跟隨某個知名武師學過幾年功夫,一對拳頭練的堅逾鋼鐵,入伍後據說他在一次野外生存訓練中,與一隻壯如小牛般的野狼相遇,結果他沒動刀槍,赤手空拳與野狼相搏,僅僅只是一拳,就把那隻兇猛無比的野狼擊殺,當他把狼屍扛回軍營後,還造成不小的轟動。
在此後一年一度的軍中大比武中,馬能周憑藉着他一套出神入化的拳法,擊敗過不少強悍對手,因此人送綽號“鐵拳無敵”。
鐵拳如錘,嫩掌如綿。
當馬能周和聞人若即面對面的疾衝向對方時,現場的很多士兵們渾然忘了聞人若即的在軍中的名聲,在他們的眼裡看來,兩人間的這場對決,就彷彿是一隻咆哮的雄獅與一隻溫柔的綿羊發生衝突,結果想都不用想了。
就連周團長這時候都有些緊張,瞪大眼睛看着場中兩人,只要發現情況不對,就立即喊停,以免馬能周不知手腳輕重,真的會重創了這位惹不起的“姑奶奶”。
“嘭”
拳掌相交,伴隨着一聲悶響,馬能周和聞人若即兩人的身形同時一顫,以他們爲中心,傾盆而下的雨水在他們體內釋放出的內勁衝擊下,化成一片水霧向四外激濺,緊接着一道身形向後高高飛了出去,跌落在五米開外的一個水坑中。
那身形掙扎了幾下,這才從水坑中奮力爬出,坐在水坑邊的污泥裡呼呼喘息着,其間想嘗試着站起身來,卻似乎無能爲力,顯然吃了不小的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