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衣雖然目不斜視,但也能感應到身周衆人的怒氣值正在迅速上升中,他表面上仍然保持着一副風輕雲淡的笑意,心裡卻不以爲然,現場的二十多人裡,除了李伯、王伯和龍鶯鶯的實力還算湊和之外,其他人的實力根本不夠看的,如果要一個個的接受他們的挑戰,浪費時間不說,薛天衣也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在欺負人。
不過爲了今後牆角不被人撬、也爲了“折服”龍鶯鶯,薛天衣覺得還是很有必要顯露一手的,他清了清嗓子,對龍鶯鶯道:“好,既然非讓我露一手,那我就獻醜了!”
他目光向四周掃了掃,忽然指着龍鶯鶯身後的一張椅子問道:“注意那把椅子,我現在用隔山打牛神功,把它震碎!”
隔山打牛震碎椅子?這個難度不是很大啊,只要內家功夫深厚一點的武者,就能隔着件東西震碎一張椅子,這個薛天衣說要露一手,還認爲他要施展出什麼驚世駭俗的功夫呢……李伯、王伯等人心中這樣想道,臉上不由流露出幾分失望之色。
薛天衣也不在意他們心裡的想法,緩步走到龍鶯鶯身前,輕聲道:“鶯鶯姐,借你的身體用一下!”
得”…借我的身體用?龍鶯鶯一怔,俏臉頓時通紅,她理解錯了薛天衣這句話的意思,心想身體是女孩子最寶貴的東西了,怎麼可以輕易給你?再說人家也沒做好準備呢。
“呃…,我的意恩是,你的身體就是山,而那把椅子就是牛……鶯鶯姐,你想什麼呢?”看到龍鶯鶯臉上的羞紅,薛天衣莫名其妙。
“你……,你說的明白一點嘛!不然會讓人產生誤解的……”龍鶯鶯白了他一眼,又羞又愧的嗔道。
“看我隔山打牛神功!”薛天衣右掌忽然懶洋洋的擡起,在龍鶯鶯左側的肩頭上輕輕擊了一掌,龍鶯鶯只覺一股溫熱氣息如電流般穿過自己的身體,然後又從身體脫離出去,向着後方的那張椅子所在位置涌去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
“打完,收功!”薛天衣收回手掌,笑嘻嘻的道。
“這就打完了?”龍鶯鶯見那椅子連動也沒動,奇道:“你這…,這算是哪門子的隔山打牛神功?不是說要隔着我的身體震碎它的嗎?它怎麼還好好的……,啊!”
龍鶯鶯走到那椅子旁邊,伸手就去摸它,哪知指尖剛剛觸及到椅子,就聽“撲”的一聲輕響,原本看着還好端端的一把椅子竟化成了一堆木屑飄散在地,龍鶯鶯忍不住驚呼出聲。
薛天衣顯露的這一手功夫,看似輕鬆無比,實際上只有內家功法練到了極致狀態,纔有可能達到這種“於無聲處聽驚雷”的震撼效果,現場的二十多名“龍魂”組織成員,有過半數的人是修習內家功夫的,見薛天衣年紀輕輕就擁有了自己可能一輩子都無法企及的實力又是羨慕又是佩服。
“好一手隔山打牛神功!”李伯眼中大放異彩大聲讚道:“小夥子,你果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看來我之前還是低估你了你這實力,恐怕我們整個屋子裡的人綁在一起,都不是你的對手!”
薛天衣笑道:“李伯,別誇我。我這人最經不得誇獎了現在整個人都已經快飄起來了!”
王伯眼中也充滿了讚歎之色,笑道:“小夥子,你今天露的這一手,很快就會通過咱們這屋中衆兄弟的嘴巴,傳遍整個‘龍魂,組織,看來其他人想要撬你的牆角,希望不大了!鶯鶯這孩子自小就心氣兒高比她強的帥哥,她才喜歡!”
龍鶯鶯紅着臉,跺腳嗔道:“王伯,你又來了!”
王伯哈哈笑道:“鶯鶯啊,你找了個這麼厲害的小男友兼師父我們大家都替你高興啊!”
龍鶯鶯道:“什麼師父,我可沒答應拜他爲師……”亨他愛教不教!”
薛天衣道:“鶯鶯姐,剛纔是誰說的‘你露一手給我看看,讓我心服口服了,我就認你這個名師,?你身爲‘龍魂,首腦,可不能言而無信啊!趕緊的,過來拜師,我明天就傳你功夫!”
龍鶯鶯剛開始的時候說要拜他爲師,是玩笑的成份居多,但這個時候,卻真的對和薛天衣學習功夫生出了幾分嚮往之心,只不過她也是個好強的女孩兒,嘴上還是繼續強硬道:“不拜!不拜!不是不拜!除非……,除非你能幫我們抓住西南五鼠,再想辦法逼他們說出我們想知道的一些東西……,包括他們的老巢在哪裡、他們曾經偷盜過哪些古墓、他們都竊取過什麼樣的古文物、那些古文物都流向了哪裡等等……。”
薛天衣叫道:“喂喂,你這叫得寸進尺!我要是抓了西南五鼠、幫你問出來那些東西,你說不定又節外生枝呢!算了算了,這個師父我也不做了,又不是收不到徒弟!哦對了,今天在〖廣〗場上遇到的那位那曼婷那小姐,我看她的資質就不持”…”
龍鶯鶯急的跺腳道:“你……,你……。我……,我……。”
薛天衣得意洋洋的道:“怎麼樣,你不同意,我就去找她……唉,也不知怎麼槁的,我忽然間就想收幾個徒弟玩說”…反正教誰不是教啊,你說是吧?”
“不行!”龍鶯鶯一想到那曼婷楚楚可憐、特招男人疼愛的柔弱模樣,不知怎麼的就有點緊張也不管屋裡其他人都笑嘻嘻看着自己,上前抓住薛天衣的一條胳膊,道:“好了,師父就師父,你……,你還是教我吧!”
“肯認師父了?”薛天衣心裡大樂。
龍鶯鶯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道:“天衣,我心裡面把你當成師父好了,不過嘴上可不會叫你的……。”
薛天衣一愣,道:“爲什麼?”
“哼!”龍鶯鶯輕哼了一聲,漲紅了臉嬌嗔道:“不叫就是不叫,沒有爲什麼!你……。你氣死我了!”
她跺了跺腳,氣乎乎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背對着薛天衣,再不說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