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的行動雖然迅速,但是當他們趕到古皇城時,眼前看到的卻只是一片狼藉景象,並沒有一個人影,他們個個都是大驚失色,好在古皇城的數千間房屋當中,只是十幾間受到比較嚴重的損壞,其他的都還完好,各個房屋大殿內的古文物也沒有受到太多損失,這才長鬆了口氣。
古皇城被人大鬧的事情發生後,政府方面一來迅速對破損的古皇城房間進行修繕,二來全面提升了安保級別,增加了警力,做到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在古皇城內外巡邏,同時調派大批警方精幹力量,對此事展開調查,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如此囂張,竟敢大鬧古皇城。
只是查來查去,最後卻無果而終,因爲大鬧古皇城的人並沒有在現場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根本無從查起,這件事情也因此成了一件懸案。
…………
妖王遁逃,玄機子等人在燕京也呆不住了,滿腔心思的要去天南海北的繼續尋找清除妖人餘孽,順便也想尋找一下妖王的蹤跡,看能不能有所發現。
雖然經過薛天衣極力挽留,玄機子等人在燕京停留了兩天,但兩天之後,他們就果斷的先後離去了——對於在深山裡清靜慣了的修煉者來說,長時間呆在燕京這樣的喧囂浮躁的大都市裡,他們覺得渾身都不自在,而且對於他們的修煉也沒有任何好處。
薛天衣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也沒有再繼續執意挽留。只是當玄霜說到要回乾坤山時。他卻萬分的不捨,拉住玄霜的手嘆道:“七師姐,你不走行麼?我捨不得你……”
玄霜溫柔一笑,擡起纖纖玉手,替薛天衣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髮絲,輕聲道:“小師弟,在這裡我實在住不習慣啊,而且……你教我的那套功法,我在這裡是靜不下心修煉的。我回乾坤山,希望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它修煉成功。到時候我再來找你,在這裡和你一起長住行不行?我的實力強大了,以後咱們再遇妖王時,就能成爲你的助力了。你難道不希望這樣嗎?”
一旁的玄雪插口道:“是啊是啊。我和七師姐一起修煉,到時候我們再一起來,小師弟,你歡不歡迎?”
薛天衣道:“歡迎!歡迎之至!可是……我真的捨不得你們走啊!不如你們再多住幾天吧?”
玄雪是個貪玩的性格,住在哪裡倒是無所謂,薛天衣誠心挽留,她倒是頗爲意動,只是見玄霜不爲所動,只好撇了撇嘴,道:“我本來是想多住幾天的。可是七師姐要走,我也只能跟着她一起走了……我們兩個要說好了同進同退的!”
薛天衣見玄霜去意已決,只好嘆道:“那好吧,七師姐、八師姐,你們要走,我也不留了,反正一年的時間轉眼就過,到了年底,我再去山裡探望你們……對了,我送給你們的手機你們都收好了。到了年底的時候,有什麼東西需要我帶去乾坤山的,你們就拿着手機到山外面有信號的地方和我聯繫,我一定照辦!”
玄霜看了看玄雪手裡拎着的兩個鼓鼓囊囊的大包袍,白皙如玉的臉上露出幾分無奈的笑容。道:“依着我的意思,山裡面吃的穿的什麼都有。就不要把這些東西帶回去了,可玄雪非要帶着……一路上帶着這兩個大包袍,不知道要引起多少人注意!”
薛天衣看了看那兩個包袱,苦笑道:“八師姐,你這裡面裝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玄雪笑道:“是你給我買的吃的、穿的、玩的,還有不少六師姐送的化妝品……我一件都捨不得丟下,就只有帶着啦!你看這兩個包袱很大嗎?其實它們並不重的!”
薛天衣笑道:“這樣吧,你把東西放在六師姐那裡,我到年底的時候給你稍帶回去,行不?”
“不行!”玄雪堅決搖頭道:“這些東西,我回去就要用!”
薛天衣道:“那好吧,你帶着就帶着,我不管了。記住,路上要是有壞人敢打你們的主意,千萬不要客氣,該出手時就出手!”
玄雪吃吃笑道:“放心,壞人遇到我,就只有倒黴的份兒!”
天機門十人裡,玄機子和玄風兩人先一步離開燕京,其他人都是結伴離開的,這一天玄冰去送玄電、玄雨兩人,而玄霜、玄雪兩女,則由薛天衣去送了。薛天衣一直把兩女送到燕京車站,這才依依不捨的和兩女揮手告別。
天機門衆人感情深厚,親如一家,這次爲了剷除妖王,十人難得的在燕京聚首,只是聚也匆匆、散也匆匆,十人從見面到分手,就只有短短的幾天時間,這對於重情重義的薛天衣來說,實在有些難以割捨。
當看着玄霜、玄雪通過檢票窗口後回頭衝着他不停揮手時,薛天衣的鼻尖有些微微泛酸,同時他也看到了玄霜、玄雪的眼睛裡,泛起兩點亮晶晶的東西。
離開車站後,那種離愁別緒還在薛天衣的心頭縈繞徘徊,揮之不去,他意興闌珊的信步走在燕京城的大街上,不知不覺間走到了燕京的一處古景名勝前。
今天的天氣很不錯,出來遊玩的市民也很多,在古景名勝前拍照合影的人一波接着一波,如果在往日,喜歡熱鬧的薛天衣一定會在這裡瀏覽一下,只是今天心情受到玄霜、玄雪離去的影響,和這碧空如洗的天氣截然相反,他向着古景名勝的入口處看了一眼,就低着頭準備走過去。
突然間,他心神一陣波動,產生了某種奇特的感應,他又驚又喜,豁然扭頭,向着左側的人羣中看去,就見一個嬌俏的身影用力的撥開了身邊的人羣,向着這邊小跑過來,那人臉上帶着無比的喜悅,遠遠的就衝薛天衣襬起了小手,用銀鈴般清脆的聲音叫喊道:“天衣!薛天衣!”
薛天衣臉上多雲轉晴,嘴角泛起溫暖的笑意,他張開雙臂,雙步迎向那人,邊走邊大聲道:“若離,我不是在做夢麼?你怎麼會來燕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