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來“晶宮大酒店”前時,站在門口的兩排迎賓小姐們看到一下子來了幾十個客人,而且看樣子還都是學生模樣,不由面面相覷。
“晶宮大酒店”在整個燕京的五星級大酒店都是數一數二的,消費水平自然很高,一桌酒菜下來,沒有萬兒八千的別想拿下,平時來這些消費的,不是政府部門的官員,就是功成名就的商界人士,極少會有學生光顧的。
雖然摸不準眼前這幾十個學生是不是來吃飯的,但那些迎賓小姐們的職業素養還是很高的,她們依然面帶微笑、微微躬身、手掌擺出一個“請進”的姿勢,脆聲說着“歡迎光臨”,把幾十個學生讓了兩去。
酒店的大堂經理正在一樓大廳裡和兩名姿色不錯的服務員聊着天,一擡眼間看到哄哄嚷嚷的進來了這麼多人,還認爲是鬧事的,趕緊迎了上去,厲聲問道:“怎麼回事?你們這些人想幹什麼?”
他這一聲大叫,在大廳遊走的幾名保安立即手持警棍向這裡湊了過來,一個個臉上充滿了戒備。
“晶宮大酒店”是那家的產業,那家又是燕京的四大家族之一,這一點前來消費的顧客大多數是知道的,因此這家大酒店自開業以來,沒有人敢輕易的在這裡鬧事,否則就是和那家過不去了。
而有了那家作爲後盾,在大酒店裡工作的人。對一些存心鬧事的顧客也都是無所畏懼的。
那幾十名學生。多數都是沒有見過大場面的,看到那名厲聲喝問的大堂經理以及一臉戒備的保安,心裡有些發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齊齊把目光投向了被他們簇擁在中心的薛天衣。
薛天衣笑了笑,放開和聞人若離牽在一起的手,從人羣中間走出來,也不多說什麼,直接拿出錢包。從裡面抽出那古道贈送給自己的優惠卡向那大堂經理遞了過去。
其實薛天衣還有一張那古道給的金卡,只是那古道說了,擁有金卡的人無論在那家的哪一個店鋪吃喝玩樂都是完全免費的,薛天衣不想佔他這個便宜。所以就用了一張他後來又贈送的五五折的優惠卡。這樣掏錢吃飯,他心安理得。
“嗯?”那大堂經理看到優惠卡後,臉上的表情立即多雲轉晴,目光在薛天衣臉上停留了片刻,忽然間“啊”的一聲,指着薛天衣道:“你……你……先生,您姓薛是吧?”
薛天衣一怔,道:“你認識我?”
那名經理一拍腦門,道:“真是薛先生啊……嘿,看我這個有眼無珠的傢伙。剛纔居然沒認出您來!薛先生,您不認得我,我卻認得您啊!當初您和您的一位朋友曾在我們這裡住過一夜的……住的總統套房!呵呵,您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薛天衣“哦”的一聲,想起自己初來燕京時,曾在朱堅強的慫恿下,用那古道贈送的那張金卡一起在這家大酒店的總統套裡住過,而那一夜間,還發生妖人夜陰姬把自己引出酒店、在燕京城南郊的水庫邊和妖人毒蛇聯手攻擊自己的事情。
事情過去了這麼久,薛天衣自己都已經淡忘了。沒想到這大堂經理還記着自己,幹他們迎來送往這一行的,果然都有着好記性、好眼力。
那名經理呵呵笑着又道:“不瞞薛先生,我們那總前些日子到大酒店裡視察過一回,當時他千叮囑萬囑咐。說只要是薛先生您或者您的朋友前來消費,一定要以最大的熱情和最好的服務來招待。我擔心到時候薛先生來了認不出,就向那總要了一張薛先生您的照片,每天看上幾遍,所以才記得您的尊容啊!”
每天看我的照片幾遍?我靠,你一個大老爺們,看我一個大男人像話嗎?薛天衣想想眼前這位經理說的話,就有種想笑的感覺,清了清嗓子,笑問道:“這位……大哥尊姓大名?”
那名經理被他“大哥”一叫,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滿臉堆笑的答道:“不敢不敢,敝人姓錢,叫錢財神。”
“錢財神?呵呵,錢大哥這名字好的很,想不發財都難啊!”薛天衣笑着從錢財神手裡接過了那張優惠卡,在錢包裡放好,問道:“錢大哥,我和這些朋友過來吃飯,請問還有沒有房間了?”
錢財神道:“有!當然有!薛先生,我這就讓人給您安排房間,您準備定幾個房間?”
薛天衣回頭看了看人數,道:“有沒有大的房間?最好是有兩張餐桌的?”
錢財神道:“那就定在富貴榮華廳吧!那房間裡有兩個座位,平時是用來給客人們擺家宴用的,裡面有兩個大餐桌,每桌是十五個座位,您這有三十個人左右吧?坐着剛好!”
薛天衣點頭道:“那行,錢大哥你看着安排吧!”
當下錢財神親自引領着薛天衣等三十多人上了三樓,來到富貴榮華廳裡坐下,又問薛天衣等人是要點菜還是直接包桌。
薛天衣徵求了一下聞人若離等人的意見,見大家都懶得點菜,於是直接要了個包桌。
這裡的包桌最低是六千六百六十六元、高的是一萬八千八百八十八元,而這些只是指的飯菜錢,還不包括飲料酒類在內,如果再隨便喝一點白酒紅酒什麼的話,至少就是上萬元的消費了。
聞人若離的那些同學一聽這裡的飯菜這麼貴,都是暗暗乍舌,不由的把目光投向薛天衣,見他表情淡然,似乎根本不把這些錢放在心上,心想看來若離同學的這個男朋友還真是高富帥,否則一頓飯吃掉上萬元,他怎麼會一點都不心疼?
薛天衣見三十幾名學生裡,有不少是女生,於是特意要了幾瓶飲料和幾瓶紅酒,飲料倒沒什麼,紅酒可都是很名貴的,有幾名學生是識貨的,見那紅酒居然上了年份的拉菲,一瓶的價格就是好幾萬,不由暗吞口水,看向薛天衣的目光裡都是熱切之意。
至於薛天衣,錢對他來說永遠都是無所謂的東西,根本不在乎花多花少,這些學生都是聞人若離的同學,爲了給聞人若離撐足面子,讓她開心,花再多的錢薛天衣也覺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