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薛天衣等人剛剛進入“晶宮大酒店”時,從街道遠處的一棵樹後閃現出來一個人,那人骨瘦如柴,尖嘴猴腮,竟是在燕京西郊地下世界稱雄的“好漢盟”裡的鼓上蚤。
“居然是他!”鼓上蚤今天也是碰巧經過這裡,他看清了薛天衣的模樣後,眉頭一挑,心道:“媽的,上次這小子廢掉了青面獸和花和尚的筋脈,讓他們兩個從此成了廢人,弟兄們正想找他報仇雪恨呢!這下倒好,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嘿嘿,我這就召集那百十號弟兄來,找個地方弄死他……”
轉身走出幾步,忽然間又想:“對啊,烏少爺前一段時間不是說過嗎,他和那小子也有大仇,讓我們盯緊那小子一點,那小子有什麼動靜,就第一時間通知他……嗯,我還是先給烏少爺報個信吧!”
他立即摸出手機,給烏智聰打了個電話。
此時此刻,烏智聰正在自己的家裡面,接待着一名來自東南亞太國的法師。鼓上蚤打來的電話他剛纔已經接到了,心裡正盤算着怎麼說動眼前的這位法師,讓他幫自己去對付薛天衣。
烏智聰當初爲了寧小妃而和薛天衣結怨,後來又屢次挑釁薛天衣,結果被薛天衣打斷了一隻手作爲懲戒,如今烏智聰這隻手雖然已經接好,但卻遠不如以前那樣靈活了,因此對於薛天衣,烏智聰是恨之入骨。總想找個機會把這個場子給找回來。只是薛天衣的實力太強,他一直不敢輕舉妄動。
另外烏智聰的一對耳朵在某個雨夜被一名黑衣人割去,之後烏家動用了所有的家族力量,結果到現在還查不出是到底誰幹的,烏智聰心想薛天衣和自己有仇,本身又是個高手,他作案的嫌疑最大,於是就把這個仇也記到了薛天衣的身上。
如此種種,烏智聰恨不得將薛天衣除之而後快,前不久他策劃了一次針對薛天衣的刺殺行動。結果以失敗告終,於是心裡開始惶惶不安,擔心薛天衣會聯想到自己身上,來找自己報仇。後來他聽人說東南亞的太國有位**師極爲厲害。可以利用蠱術和降頭術殺人於無形,於是好說歹說,把那位**師千里迢迢的給請到了家中來。
“素猜大師,在下久聞您的大名,如雷貫耳,這一次專程請您過來,是想讓您幫我對付一個高手……”
坐在烏智聰對面的**師素猜雖然小眼塌鼻、身高不足一米六、體型瘦的像是具風乾了的殭屍,但烏智聰了解過他的相關資料,知道這個貌不驚人的傢伙厲害的很,有過許多輝煌“戰績”。這些年裡幫助不少肯花費重金的人殺死過許多對手,因此不敢對他有絲毫的怠慢,陪着笑小心翼翼的說道。
素猜眼皮擡了擡,掃了烏智聰一眼,緩緩放下手裡的茶杯,操着生硬的華夏語道:“高手?他是什麼高手?”
烏智聰道:“武林高手……哦,就是功夫……他的功夫很厲害!”
素猜嘴角泛起一絲嘲諷的笑意,點頭道:“我知道你們華夏功夫,雖然在普通人眼裡,懂得功夫的人很厲害。但是在我們這些法師的眼裡,功夫卻什麼都不是!”
烏智聰道:“那是當然,素猜法師法力高強,武林高手在您眼裡狗屁都不是!”
素猜對他的吹捧並不感冒,淡淡道:“你請我過來。應該知道我的價碼吧?”
“知道!知道!”烏智聰從懷中摸出一張支票放在茶几上,緩推到素猜面前。道:“這是一百萬美金,請素猜法師收下。”
素猜目光在那張支票上掃過,臉上這纔有了一點笑意,說道:“你就不怕我收了錢走人?或者幹不掉你所說的那個人?”
烏智聰笑道:“素猜大師的信譽有口皆碑,而且聽聞素猜大師要殺什麼人,還從未失手過……所以我信得過您!有您出手,那人死定了!”
素猜顯然對自己的法術是極爲自信的,點頭道:“好。這筆生意我接了。你和我說說那人的情況吧,要詳情一點的。”
“他叫薛天衣,今年十八歲,是燕京十六中高一一班的一名學生……”烏聰智見素猜大師答應替自己對付薛天衣,不由大喜過望,於是把自己掌握的有關薛天衣的資料說了一遍,然後對素猜道:“素猜大師,您準備什麼時候施法?”
素猜沉聲道:“施法之前,我還需要一些東西。”
烏智聰一怔,道:“什麼東西?”
素猜道:“你要對付的那個人身上的東西,比如他用過的東西、他穿過的衣服、他的頭髮等等等等,只要沾上他氣息的東西,都可以。”
烏智聯道:“這個……我會想辦法的……”
素猜不快的道:“你要快一點,我可是很忙的,不可能在你們這邊停留太久……”
烏智聰忙道:“素猜大師,我也很爲難啊!那個薛天衣功夫真的很厲害,爲人又很狡猾機詐,實在不好對付!他要是發現我有什麼企圖,反咬一口的話,我會受不了的……”
素猜沉吟了一下,道:“這樣吧,你告訴我那個人在哪裡,我親自走一趟,直接在他身上施法。”
烏智聰喜上眉梢,道:“正好,我的人剛剛發現了那人的行蹤,他現在正和一幫朋友在晶宮大酒店吃飯。素猜大師,我讓司機送您過去吧?”
素猜點點頭,渾濁無神的雙眼陡然射也兩道精芒。
…………
“晶宮大酒店”的富貴榮華廳裡,薛天衣以及聞人若離所在學校的三十多名師生圍坐在兩個相鄰的大餐桌旁,正在熱熱鬧鬧的吃喝着。
這頓飯是薛天衣請的,而薛天衣又是聞人若離的男友,所以他們兩個自然而然的就成了飯桌上大家關注和談論的焦點。
薛天衣和聞人若離坐在一起,臉上都帶着開心的笑容,其他師生吃飯的同時,他們兩人卻在低頭竊竊私語,訴說着離別這段時間以來的發生在身邊的種種趣事,聞人若離更是美目上泛着綿綿情意,並頻頻的向薛天衣發出暗號,示意今晚要和他在一起。薛天衣聽着她的軟語柔聲,聞着她的幽幽體香,心頭一片火熱。
中途薛天衣離開餐廳去了趟洗手間,從洗手間裡出來時,與一名長相奇特的乾瘦老者擦肩而過,兩人身形交錯的一瞬間,薛天衣只覺一股危險氣息向自己身上襲來,他心頭一凜,真氣自丹田疾涌而出,將自己周身包裹了起來,同時凜冽的目光向着那老者掃去。
那老者擡起頭來,與他對視了一眼,在他有如實質般的清亮目光逼視下,渾身不自禁的打了個顫,然後低頭疾步走開。
“這個老頭兒是個很危險的人物啊?剛纔他似乎在有意針對我,想做出對我不利的舉動……哼,想陰我?他的道行還差了點!”薛天衣望着那老者漸漸遠去的背影,臉上泛起一絲輕蔑嘲諷的笑意。
發生在洗手間門口的事情,並沒有對薛天衣造成什麼傷害,所以他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回去餐廳之後坐在聞人若離的身邊,依然有說有笑。
片刻後聞人若離和兩個女生一起去洗手間,在走廊上,那名乾瘦老者的身影忽然又閃現了出來,他目光向着富貴榮華餐廳那邊望了一眼,然後又看了看從裡面走出來的聞人若離,鼻子忽然動了動,從聞人若離的身上,他嗅到了薛天衣的幾分氣息。
他心中一動,嘴角泛起一絲陰笑,輕輕咳嗽着向聞人若離迎了過去,經過聞人若離的身邊時,他假意雙腿一軟,身體一斜,向地上摔倒,聞人若離自從修煉過薛天衣傳授的功法之後,反應速度比一般人不知道快了多少,她眼疾手快,雙手疾伸,將那老者的身體扶住,柔聲關切問道:“大爺,您沒事吧?”
“沒……沒事……就是嚇了一跳……咳咳……謝謝……”那乾瘦老者站直了身體,雙眼中射出詭異的光芒,同時擡手在聞人若離的面前揮了揮,聞人若離只覺有什麼東西從口鼻間進入了自己的身體裡,忽然間泛起一陣噁心,頭腦也是一陣眩暈,趕緊扶住身旁的一名同學,幾秒種後才恢復正常。
“若離,你怎麼了?”扶住聞人若離的那名女同學問道。
“沒事……沒事……”聞人若離擺擺手,搖晃了幾下腦袋,再去看那名老者時,發現對方已經沒了蹤影。
這個小小的插曲,聞人若離也沒在意,和兩名同學回到餐廳後,也沒向薛天衣說起這件事。
午飯過後,聞人若離和師生們一起離開酒店,繼續在燕京各地的古景名勝點進行考察遊覽,薛天衣則去學校上課,臨分開時,兩人偷偷的約好了,晚上一起吃飯、然後一起看電影、再然後找家酒店住下來,一起做些愛做的事情,以解相思之苦,以慰相思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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