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東盛銀行

在美國華爾街的上,聳立着一座高樓。這座樓對外沒有懸掛任何標識,只有熟悉華爾街的人才知道這個地方是東盛銀行。至於東盛銀行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機構,就沒有人能說清楚了。

在喧囂的華爾街上,東盛銀行還是很顯眼的。這種顯眼不僅是因爲其建築設計張揚着一種霸氣,也是因爲與其他機構相比,它的門前太過於冷清了。

在1792年,當時的荷蘭殖民者爲抵禦英軍侵犯,沿東河(eERiver)一直到哈德遜河(eHudnRiver)建築了一堵土牆。後來沿牆形成了一條街,因而得名Wllree。雖然圍牆早被拆除了,但華爾街的名字卻保留了下來,同時以美國乃至全世界金融中心而聞名於世。

其實,今天的華爾街是一個廣泛的概念,指的是那些有能力影響其他國家乃至全球經濟的金融巨人。真正地理意義上的華爾街只是一個荒蕪的商業區,因爲早在二十年前,許多金融機構就已經離開這裡,搬遷到交通方便、視野開闊的曼哈頓中城區去了。華爾街附近擠滿了古舊建築和歷史文化街區,道路也像蜘蛛網一樣難以辨認,實在不太符合金融機構擴張業務的需求。只有幾個不多的財閥還堅守在這裡,其中就包括東盛銀行。

東盛銀行毫無疑問是這裡最神秘的機構,就連它的鄰居都對它不甚了了。只是知道,與其他機構熙熙攘攘的人流相比,這裡簡直門可羅雀。偶見幾個人進出東盛銀行,也必定是來去匆匆,從不在周圍駐足。

但也正因爲東盛銀行的這種低調,使得它在美林和摩根這樣的巨人光環籠罩之下,給人感覺十分的不起眼。

“怎麼就沒見過裡面的人上下班呢?”一個在華爾街工作多年的清潔工,在別人提起東盛銀行的時候,經常會發出這樣的疑問。

清潔工的疑問是有道理的,但毫無疑問,東盛銀行並不是一座空樓,裡面有許多人在晝夜不停的忙碌着。每當入夜的時候,樓上大多的窗戶就會亮起燈光,而這些燈光中又有大部分會一直點到第二天清晨。

就在林絕峰返回鍔隱村的時候,東盛銀行門前出現了罕見的訪客。

這個人身材瘦削矮小,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裝,面色陰冷,一下車就急匆匆的走進了東盛銀行。

東盛銀行剛一進門是一個十分寬闊的大廳,幾張長條桌案呈半圓形把入口包圍在中間。數十名警衛身穿制服,坐在桌案的後面。

這個人把一個證件交給了一名警衛,然後耐心的讓警衛用探測器在自己身上不斷來回掃描着。但是,如果有人這時可以看到他的心理狀態,就會知道他對這種例行的檢查感到十分不耐煩。但是他卻不敢提出任何異議,更不敢不配合。

等到警衛們搜身完畢,檢驗過證件的證件真僞之後,其中警衛告訴他:“歡迎,毛向東先生,楊威總裁已經等您很久了!”

“謝謝!”毛向東拿回自己的證件,急匆匆的向電梯走去。

不要以爲毛向東此時已經獲得了自由,事實上,沒有任何人可以在這棟樓裡自由活動——除了那些巨頭。

一名警衛緊緊的跟在毛向東的身後,進了電梯之後,替他按了頂層的按鈕,直接把他帶到了楊威的辦公室。

楊威的辦公室非常寬敞,充足的陽光透過一塵不染的落地窗灑滿了整個辦公室。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這裡給人的感覺卻很陰森。

辦公室裡豪華的辦公桌後面,一個人坐在扶手椅上,此時正背對着剛進來的毛向東。

警衛把毛向東送到地方後就出去了,毛向東站在辦公桌前,畢恭畢敬的說:“你好,總裁!”

聽到有人進來,楊威頭也不回,只是懶洋洋的說:“你來了!”

“是!”

“總的來說,我對你在漢城的工作很滿意!”

“謝謝總裁誇獎,我只是盡力而爲!”

“第一具殭屍證明你們茅山煉屍術的確名不虛傳,但是第二個殭屍卻不盡如人意!”

“是的,總裁!但是我已經盡力了,進行了多次試驗,二號殭屍的效果已經是最好的了!”毛向東依舊垂手站立着,微微的低着頭,甚至都不敢看楊威的後腦勺。他就是在漢城法醫鑑定中心出現的那個殭屍的主人。

“但是距離我們的要求還差很多!尤其重要的是,被二號殭屍感染的人不具有感染其他人的能力,這是一個很大的缺陷!”頓了頓,楊威問毛向東:“能夠讓被感染者也具有傳染能力嗎?”

“這個……”毛向東現出爲難的顏色。他不敢對楊威說“不”,但自己又的確做不到。沉默了片刻,毛向東鼓足勇氣說:“這從理論上來講,是無法做到的……”

“哦!”楊威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斥責毛向東,這讓毛向東些許感到一些輕鬆。頓了頓,楊威繼續說:“說起來的話,如果被感染者也可以繼續感染別人,恐怕就會形成一種無法控制的瘟疫,對我們自身也會構成威脅。”

“總裁能這樣想,簡直太好了。”毛向東心想。聽到這句話,他算是徹底鬆了一口氣。當然,毛向東絕對不敢把這句心裡的話說出來。他回答楊威說:“我將盡力,把殭屍的威力提升到最高程度!”

“嗯!別讓我失望!”楊威微微頷首,然後帶着一種不屑的語氣說:“只不過,你的殭屍只是一種工具,擡舉點說是武器。對於我們東盛而言,只是能幫助我們達到一些目的而已。我們真正重要的計劃,不在你那裡。”

毛向東知道,楊威的這段話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居功自傲,在人才濟濟的東盛銀行,他毛向東只不過是一個棋子而已。但是楊威所說的“真正重要的計劃”,毛向東雖然聽說過幾次,對其實際內容卻一點都不瞭解。

東盛銀行勢力很大,同時卻足夠神秘,它的內部所實行的保密措施幾乎可以說是駭人聽聞的。在東盛銀行,沒有任何一件事情不屬於機密。每一個級別的人都對應有不同的保密級別,同一個級別的人無法接觸到高一等級的機密,哪怕是一點點機會都沒有。而對外界泄露東盛內部的任何事情,都只有死路一條。

像毛向東這樣的人,屬於中等級別,普通的事情可以瞭解一些,但是核心的內容卻是永遠無法接觸到的。

毛向東的確是茅山煉屍術的傳人,幾年前在一位朋友的介紹下,他秘密加入了東盛銀行。原因很簡單——東盛銀行給手下每一個人提供極其豐厚的報酬。除了固定的薪金外,每一次執行的任務都額外發給獎金,僅這筆獎金就足夠當一個小小的百萬富翁了。

因此儘管知道將要做一些違法的事情,毛向東還是鋌而走險,成爲了東盛銀行的一員。

等到加入了東盛銀行,毛向東開始有些後悔了。因爲在這裡有的是像他這樣追求財富或權力的人,而且不乏各個方面的高手,自己的那點能力在這裡根本沒有任何出衆之處。

此外,東盛銀行等級制度森嚴,上級對下級擁有絕對的生殺大權。在這樣一個環境中,每一個人所能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不斷的想辦法往上爬,獲取更高的職位和權力。

這樣一種殘酷的生存競爭,再加上那種令人感到十分不自在的保密制度,毛向東有些後悔了。

然而東盛銀行豈是普通的商業銀行,絕對不是你向來就可以來,想走就可以走。想要脫離東盛銀行,唯一的辦法就是死。

瞭解到這些之後,毛向東曾有一段時間萬念俱灰,直到他的煉屍術得到了高層的重視,並不斷的派任務給他,才讓毛向東對自己未來的生活看到了一絲希望。

毛向東正胡思亂想着,楊威又說話了:“你的試驗要抓緊進行,絕對不可以鬆懈,一定要煉出最強的殭屍。”

“是,總裁!”

“資金、設備、人力資源方面,有什麼需要儘管提出。”

東盛銀行用於各種研究上的投入是絕對慷慨的,隨隨便便一個項目,只要能引起高層的興趣,認爲這個項目有發展前景,在未來一些說不清楚怎麼回事的任務上能夠派上用處,就會有源源不斷的資金調撥過來。

“其他方面都好辦。”毛向東戰戰兢兢的,向楊威提出一個要求:“問題是需要大量純陰的屍體。”

“這個問題你已經提過一次了,不用說第二遍。”

“是。”毛向東說着,把頭低得更低了。

“已經派人到處尋找了,尤其是中國,在湖南找到了幾個會趕屍的傢伙,他們將會給我們提供大量符合需要的屍體。”

“明白了!”

楊威從椅子上站起來,踱步到窗前,看着下面的華爾街,冷笑一聲說:“人們到這裡都喜歡去敬仰美林、摩根斯坦利等等這些金融巨頭,卻不知道我們纔是真正的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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