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柔頓時就醉了,剛剛止住的淚水再度自她的美眸中滑落而下:“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惹你這般傷心了!”
“是我不對。”虛度看着曾柔的模樣,幾乎有一種想要暴喊出來,向她坦承的衝動,不過他終於還是強忍住了,只在心裡暗暗的發誓,將來,一定要讓她幸福!
虛度真的是沒有想到,自己居然用了這麼一招,將曾柔哄好。
便是現在想想,也都感覺十分的汗顏。
尤其是最後對曾柔說的那些話,一回想起來,他自己都感覺實在是有些臉紅。
而在心裡,還禁不住有些後怕。
“曾柔,照片上那個人,她叫柳嫣,當初與她的相識,真的是十分的巧合,而且她對我的幫助尤其之大,便是幫伯母看病的錢,也都是她主動借給我的,所以我……”
因爲剛剛虛度的暈倒,實在是讓她怕了,那一種錐心的痛,無法呼吸的驚恐,讓她明白,虛度早已經是她生命中的一部分,不可失去,不能忘卻。
而對於柳嫣,她不願意去想,只要,只要虛度對她一如既往的好,就可以了吧。
她在心裡淡淡的安慰着自己,臉上的那一抹傷,卻是終於浮現了出來。
直到最後,讓一切都化做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轉瞬他卻是自嘲的一笑,輕輕的哼了一聲:“看來古人真還是說的太對了,近竹者赤,近墨者黑,我這明顯是與師父呆的久了,便是下限也都已經刷新到連我自己都驚訝的地步了啊!”
“啊嚏!”
西山寺中,智通正一臉曖昧的與前來拜訪他的杜鵑聊的正歡,卻是突然打了一個噴嚏,直讓他有些尷尬,接着卻是一臉茫然的看了看外面的天空,晴朗無比,一點也沒有要變天的樣子,頓時就更是詫異莫名。
這般想着,卻是悄然回頭,看了身後的巨大佛祖像一眼,卻只見佛祖正細眯着雙眼在看着他,頓時心中一緊,卻是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杜鵑正與他聊的歡快,卻被智通突兀的來這麼一下,駭的一跳,頓時就訝然的看了過去,詫異問道:“大師,你這是怎麼了?”
智通當然不會和她說實話,不着痕跡的輕笑了一聲:“杜鵑,這天氣正好,西山寺又人跡罕至,不如我們到外面走一走,賞一賞這西山寺的風景如何?”
杜鵑頓時就沉默了,一顆心更是砰砰直跳的厲害,雖然她是過來人,可是智通一下暗示的這麼明顯,卻還讓她直接就羞澀了。
“你、你……”話說到半截,卻是再也無法說下去,只是羞紅了臉,滯在了那兒。
心裡卻是在暗暗責怪智通,怎麼說這樣的話,也不分下場合,今天她可是帶了女兒孟菲一起來的,爲的便是要還願,給佛祖重塑金身。
心動與忐忑之間,她卻是暗生埋怨:這個智通,怎麼就挑這個時間,讓人家可怎生是好?
一旁智通看着杜鵑又嗔又怨的眼神,還有嬌羞欲滴的模樣,卻是有些發懵。
這是怎麼個情況啊?
不就是老衲生恐佛祖吃醋,所以要陪你出去走一走,怎麼就做出這樣一幅表情來?真真是不可理喻啊?
不過他旋即倒是坦然了,女人心,海底針,難猜的很。
智通侃侃而談,而杜鵑卻是越聽越不對味,趕情剛纔是自己誤會了。
人家說這裡人跡罕至,說的是風景獨好,自己真真是羞死個人了!
她的臉頓時又羞又燙,而且在隱約間,卻又暗暗的生出一失落,終於是擡頭,滿含嗔怪的瞪了智通一眼,卻是輕輕的哼了一聲。
“……?”智通真的是懵了,這算是怎麼個情況啊?
我只是邀請去看風景,怎麼突然就來了這麼一出?
他不解,可是杜鵑明顯更不會和他明說,再等他回過神時,杜鵑已經走了出去。
於是一聲苦笑,輕嘆了一聲:“女人的心思,永遠也不要猜,猜來猜去,還是猜不出來……”
智通口裡低低的唸叨着那一句曾經非常流行的歌詞,終於也是隨在杜鵑的身後,緩步走出了禪房。
“小菲,咱們一起去後山看看吧?”走出禪房,杜鵑看着正自四處亂看的孟菲,便輕聲邀請道。
可是孟菲卻是伸了伸舌頭,做出了一個調皮的模樣:“媽,你與老和尚伯伯談的那些東西實在是太高深,我都聽不懂,所以就不跟你們一起去了,我還想在這裡到處看看。”
畢竟她左右不過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小孩心性正濃,正聽得下去杜鵑與智通二人談論那枯燥無味的佛法。
聽到女兒如此說,杜鵑卻是臉上禁不住一紅,卻是又嗔怪的回瞪了智通一眼,徑直就緩步向着後山走去。
智通沒來由的又被瞪了這麼一回,卻真真是感覺不明不白,稍瞬卻終於是輕輕一聲嘆息,便踏着杜鵑留下的鬱悶腳步印,也緩步走了出去。
踏着鬱悶的步點,心情複雜之極的虛度終於走進了西山寺中。
“你是誰?”
望向了寺中,卻只見寬闊的寺院內,一個長的就像是玉娃娃的精緻女孩,正站在院落中間,對自己怒目而視,那模樣,就好像自己是誤闖了她的家一般。
“咳、咳……”想到這兒,虛度卻是突然狠狠的臉紅了一把。
自己這是亂想什麼呢,真是罪過,罪過啊!
不過咋感覺這小傢伙如此的面熟呢?只是一時間卻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而且聽這聲音,好似極是親近的樣子,更好像對西山寺的一切還非常的瞭解,真的是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