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煉丹大師,必須要與自己的丹爐心意相通,完全熟知它的品性,這樣掌控起來,才更加的得手應手。
而丹爐上,那古樸大氣的花紋,還有厚重的質地,更說明,他的丹爐絕不是凡品。
丹爐在手,殷青竹卻是更多了一份自信從容,便是看向虛度的眼神,也更多了幾分優越感。
虛度淡淡的回之一笑,手掌翻處,他那方經過了僞裝的三皇鼎便直接被輕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嘶……”
屋內,慕容潮幾人頓時就倒抽了一口冷氣,目光視線,一起看向了虛度手指上的那枚黃龍之戒。
可以說,這幾人,可都是見多識廣之輩,全都是識貨的人,看到虛度直接手掌一翻,就拿出了一方丹爐,怎麼能讓他們不震驚。
這分明就是空間戒指啊!
他語氣中的羨慕妒忌恨,是那般的明顯,直讓一衆人都聽了個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可是卻沒有誰會笑話他,因爲他說的話,正是此刻衆人心中所想。
倒是呂梁山,卻是一臉得意,四平八穩的站在那兒,更還將手上那一枚造型古拙的戒指,亮了亮,生恐別人看不見。
心裡更是沾沾自喜,暗道了一聲:嘿嘿,真個是沒有見識的井底之蛙,道爺這兒也還有一枚呢!而且這裡面的空間,說出來能嚇死你們!
他此刻心中如此想,卻是忘了當初咋一看到戒指時,那一付震驚莫名的模樣。
經空間戒指一鬧,殷青竹本來已經平靜的心,此刻卻是再度起了波瀾。
“慕容宗主,可以開始了吧?”不過此事的始作俑者虛度,此刻卻是人畜無害的輕笑着,看向了慕容潮。
慕容潮一愕,終於反應了過來,心神收斂,強笑了一聲:“當然可以。”
稍瞬卻是目光復雜的看了殷青竹一眼:“殷師弟,開始吧。”
“嗯!”殷青竹強自將心中的燥動收起,沉聲應了一句,便將全部的心神,都放到了自己的丹爐之上。
火自然是凡火,可是煉丹的手法,卻有着極大的差別,這也決定了成丹的數量與品級。
而虛度也不怕他們看到自己的手法,卻是再一次使用了黃龍粹火之法,直讓慕容潮幾人看得心中震撼不已,瞠目結舌。
便是與虛度最不對付的段榮,此刻也已經驚駭到面無血色:“這、這手法……?”
他已經震撼莫名,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心中的驚恐。
不但他如此,便是身爲丹宗之主的慕容潮,此刻也是胸中氣血翻涌,驚濤拍岸:“怎麼可能,這世上怎麼能有這般逆天的手法,可以將凡俗之火化生爲幾近本命真火的存在?”
與虛度比試過一場的蒼松,此刻更是驚駭連連,他眼睛都不捨得眨上一下,生恐一個眨眼,便錯過了精彩,不能將虛度的手法記得全面。
雖然他情知,便是強記下了手法,沒有虛度親授口訣,也是沒有用,可是對於這般逆天的手法,他卻是下意識的想要記下來。
更在心裡,有一道念頭隱隱間生出:如果是上一回,虛度直接就用這樣的手法與自己比試,那自己見到之後,恐怕連比試的膽氣,也不會再有一分!
他這般想法,此刻卻正是殷青竹心中所想,他已經忘記了正在與虛度進行比試,甚至忘記了自己也同樣在煉製着黃芽丹,只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到了觀察虛度的手法上。
心裡更是又驚又喜又恐,這世間,竟然真的有這般的煉丹手法,竟然真的存在將凡俗之火,粹煉成本命真火的逆天級手法,真的有啊!
我親眼見證,我榮耀!
他突然生出這樣一個念頭,便是他自己,都感覺是非常的詫異莫名,可是卻又真真切切。
虛度卻並沒有在意他們的目光,更沒有在意他們在一旁偷學,畢竟沒有心法口訣,只是記住了手法架式,學不到他煉丹的真髓,最多隻能成爲以後煉丹一途上的借鑑。
而他也純心,想要震一震丹宗這幾位大佬,畢竟在丹宗,可是這幾位說了算的。
只要是他們對自己信服,那丹宗,以後便是自家的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