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可以外放的靈氣並不多,使得這功能看似極雞肋,也沒有太大的用處。
但卻來隔絕虛度的手掌與冰球接觸到,卻已經足夠了。
所以虛度纔敢直接一拳轟出,擊碎冰釋放出來的冰球。
但這一下,卻也讓他將全身的真氣都調動了起來,那本被強行壓制的毒性,卻是再重了一分,使得他喉頭一甜,一口鮮血便自到了嘴邊。
不過,這等時候,他卻不敢吐將出來,竟是生生的將這一口鮮血給逼了回去。
這樣一來,卻使得他胸中氣血翻騰,五臟六腑便如刀絞一般疼痛。
冷冷的細汗,也在瞬間便自他的額頭滲出,顆顆彙集,然後滑落而下。
然後,他便不顧傷勢,卻是一聲不屑的大笑:“哈哈,什麼冰球,原來不過如此,我說你是小孩子過家家都有些擡舉了你!”
此刻霧氣已經消散,火哥與冰已經可以看到虛度,在二人的眼中,虛度此刻風采瀟灑從容,就好像是從來沒有出過拳一般。
這樣的神態,卻是讓二人心中遲疑不定。
而冰看到虛度囂張與不屑的表情,再聽到他刺耳的大笑聲,卻是怒從心起,忍不住大叫了一聲:“你……”
不過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他身旁的火哥給拉住了。
“小冰,不要衝動,以免着了他的道。”
其實,他是看到此刻虛度竟然像是沒事人一般,心裡開始犯嘀咕了。
他竟然在冰的寒冰之術攻擊之下,如此累描淡寫便化解了,這怎麼可能?
難道他真的沒有中毒嗎?
難道之前的一切,他都是裝出來的?
可是他爲什麼要這樣做呢?
他心中疑惑重重,卻是將視線再度看向了虛度,想要看出破綻。
不過,他失望了,虛度臉上笑容淡淡,戲謔如舊,而且,還挑釁的對着他勾了勾手指:“你是火系的法術是吧?既然他的沒有作用,那你來一下試試,佛爺我已經好久沒有過過癮了,只希望你的火系法術可別太遜纔好!”
虛度這般說,卻更讓火哥心裡遲疑不決,準備施法的右手緊緊的握着,一縷細微的火焰在淡淡的燃燒着,但並沒有釋放出去的意思。
看着他已經將火球祭出,虛度心中暗捏了一把汗。
雖然,虛度可以再接下他的一道火球術,可是那樣的話,虛度便更是傷上加傷,體內的毒性也再難壓制。
到了此刻,他只有硬撐,所以笑的更是得意囂張:“你們兩個真的以爲我中了毒?而且,你們真的以爲我當時能那麼簡單就能殺死孤狼?”
火哥與冰一怔,有些茫然的看着虛度,心中卻是突然間一沉。
難道說……
“不錯。”虛度人畜無害的笑着,更還伸手很無所謂的在身上摸了一把,然後將一隻身呈七彩的蜈蚣拿了出來,卻是突然間拋向了火哥。
更在此時,他另一隻手,卻是悄悄的掏出一枚情毒丹,拼起一絲真氣,煉丹化霧,卻是催發起來。
當然,做這一切,卻並沒有影響他臉上表情淡淡,更也沒有影響他話語鄙夷。
“你們真的以爲,我可以那麼簡單的殺死孤狼,只是因爲我比他強嗎?”
火哥與冰的視線,一直緊緊的盯着虛度拋過來的那隻七彩蜈蚣,瞳孔卻是突然間縮了起來。
更是禁不住叫聲的叫了出來:“七彩蜈蚣?”
“沒有錯,這隻正是七彩蜈蚣,不只是如此,毒牙還另外送給了我一些小東西,呵呵,他告訴我,你們一定會很喜歡的!”
說話間,只見他雙手齊抖,然後一隻又一隻的毒物卻是都被他拋了出去,徑直的飛向了火哥與冰。
而這些毒物,正是毒牙放出去的。
不過如今,卻是都被他拋向了火哥與冰。
看到這些毒物,火哥與冰二人頓時就有些懵了。
他們心裡已經相信了虛度的話,毒牙果然有問題!
要不然,這些毒物爲什麼會在虛度身上?
而且,看虛度的模樣,根本就沒有被這些毒物咬傷,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便是毒牙早就已經與虛度是同夥!
然後再想想孤狼的下場,二人頓時就感覺全身一陣陣的發冷。
是啊,自己怎麼就忘記了,毒牙這一輩子最恨的人便是孤狼,因爲孤狼幾乎是毀掉了他的一切。
所以,他完全有理由和虛度聯合起來,殺死孤狼。
而這樣的事情,在組織內,那絕對是最重的罪,所以,如果是虛度以此要挾毒牙,那毒牙一定不敢反抗,這樣的話,自己就正好鑽進了他們的圈套。
既然虛度並沒有中毒,那麼極有可能是自己二人已經着了毒牙的道,這樣說來,剛剛冰的那一擊,並非是他的力量不行,或許是他已經在不察中着了毒牙的道,中了毒,所以他的冰球根本釋放不出應有的力量!
他的表情自然都瞧在了虛度的眼裡,虛度臉上笑的更加的淡然,胸有成竹。
聲音也都帶了幾分難言的得意:“呵呵,你們一直以爲你們二人都是螳螂,但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我纔是真正的黃雀!”
便在他說話間,那些個毒物,似乎爲了證實他的話沒有假,竟然是朝着火哥和冰二人攻擊了過去。
看到這一幕,便是虛度也有些發懵,不過他只是微微一愕,接着卻是大笑道:“哈哈,我本來還以爲是毒牙在騙我,現在看來,他的這些毒物果然是不攻擊我,只攻擊你們!”
其實,他心裡也是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因爲,當他第一次看到這些毒蟲時,心裡也是一陣毛骨悚然。
畢竟,誰碰上這麼些花花綠綠的傢伙,只要是正常人,這感覺都一定不是怎麼好。
其實,這些毒蟲,便是在虛度與火哥說話時,乘着虛度分神與火哥說話拖延時間,更還要分心壓制體內的真氣時,爬到他身上的。
不過,讓虛度奇怪的是,這些毒蟲雖然是爬到了他的身上,卻並沒有咬他,反而是很老實的呆在那兒,而且看它們的模樣,好像是極畏懼自己的樣子。
當時,虛度真的是愣住了,這算是怎麼個情況?
不過,虛度很快便想通了是怎麼回事,因爲他體內,那一個古怪的木魚槌舍利子,竟然是在這些毒蟲爬到他身上之後,其中的黑色能量高速運轉起來。
似乎是自己的黑暗能量特別喜歡這些讓人生厭恐懼的毒蟲,而且竟然能從它們的身上抽取到能量,使得黑暗能量本身有所增加。
而在對抗體內的毒性時,也似乎更賣力了幾分。
這份變化,真的是讓虛度很意外,但同時也是驚喜連連。
看來,自己又找到了一條提升修爲的途徑。
不過,他自然知道誰輕誰重,所以,他爲了迷惑住火哥與冰二人,還是將這些毒蟲放了出去,去攻擊二人。
然後,這些毒蟲一被他釋放出去,那當真是如同被解放了一般,一個比一個跑的快。
這讓虛度心裡禁不住生出一很怪異的感覺,似乎他比那個沒有見過面的毒牙,還要更妖孽幾分。
擦,佛爺我啥時候也成玩毒的了?
不過,這些毒蟲都這麼怕我,可爲什麼,自己體內的毒,卻又如此難解?
這毒牙,到底給自己下了什麼毒?
他雖然思緒紛亂,可是體內的真氣卻一刻也沒有停止過,一直在高速的運轉中,化解着體內那一縷殘毒。
就在他化解毒性之際,他拋出去的那些毒蟲,在七彩蜈蚣的帶領下,卻已經攻向了火哥與冰。
密密麻麻幾十條毒蟲,泛着油油的光澤,花花綠綠相間,光是看都極其駭人。
尤其是二人都清楚毒牙的手段,所以更不敢大意。
當下,便將手段盡數使了出來。
其實二人想的很簡單,今天有虛度和毒牙聯手,這任務恐怕是泡湯了,所以先殺出一條路,走爲上策!
因此,二人出手,絕對是如電火風雷,直直的轟了出來。
直接便燒死凍死了一片。
可是這些個毒蟲,也絕對不是吃素的,它們靈性極佳,眼見勢頭不對,便迅速的分散開來。
卻是牢牢的將二人圍在中間,仗着身子靈活,扭動着就竄了上去,瞧着破綻便咬上一口。
不過,以火哥與冰的實力,對付這些毒蟲,卻還是不成問題,但問題是,他們正要全力解決掉這些毒蟲,逃走之際,卻突然感覺四肢一陣無力,便是真氣也竟然運行開始緩了下來。
那便是自己二人中毒了!
可是虛度根本就沒有動手,而這些毒蟲也沒有咬到自己,這毒卻是如何中的?
火哥心中念頭一閃,卻是閃過了毒牙那似擇人而噬的惡狠面孔,頓時激凜凜的打了一個寒戰。
他正要提醒他的兄弟冰,可是卻突然聽到一聲慘叫,自冰的口中傳了出來。
“啊!”
尤其是,體內真氣越來越緩,全身越來越乏,連眼皮都似已經再難睜開,他已經知道,這一回,凶多吉少!
所以他看了火哥一眼,卻見火哥此刻雖然沒有被咬,但也是險象環生,不由得猛一咬牙,強行讓自己清醒了幾分,大喝了一聲:“火哥,快走!”
火哥一怔,轉頭看向了他,卻正看到他雙眼之中,露出了毅然決然之色,心中頓時一痛,卻是猛然叫道:“要走一起走!”
說話間,他憤怒一聲悲吼,卻是突然抽出了一把匕首,在自己的大腿上刺了一下,鮮血頓時迸流,劇烈的疼痛,也使得他昏沉的大腦變得清醒。
藉着這一分清醒,他一把便拉住了冰,然後匕首也在冰的腿上劃了一刀,大喝道:“冰,我們一起走!”
隨着這一聲走時落下,他拼盡餘力,與冰手拉手,卻是一溜煙的逃了出去。
身後,虛度輕輕一聲嘆息:“可惜了啊!”
雖然叫着可惜,但他卻並沒有追趕,不是他不追,而是他此刻正要解毒的關鍵時刻。
路上,灰塵濛濛,一輛破舊不堪的大面包車正停靠在路邊。
車上,坐着的正是之前虛度見過的那個怪人,也就是火哥口中所說的毒牙。
此刻,他臉上正自掛着得意的微笑,一口黃牙自咧開的厚脣中露了出來,使得他本來就極醜的臉,更顯得多了幾分猙獰。
“呵呵,過了這麼久,火哥他們應該已經殺了那個傢伙了吧?”
他低低的笑着,低沉的聲音中帶着一種怪怪的味道,讓人感覺極是不舒服。
不過,他的心情看起來很好。
而且,微挑的嘴角,還有着一抹難言的得意與欣喜。
炯炯的目光,閃爍着貪婪的璀璨光芒。
“哼!難道我便不知道這個人有一枚空間戒指嗎?難道我便不知道他就是丹宗的榮譽長老嗎?嘿嘿,居然想只用毒來打發我,還真是打的好算盤!”
他說着,手掌突然間伸到了自己的眼前,在他很長很枯,已經有些彎曲的指甲上看了片刻,然後卻是他的手指在左手無名指的指甲上輕輕一按,那一戴約有兩寸多長的指甲竟然是突然間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