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起來,他分明便是中了毒!
要不然,他怎麼可能那麼好說話?
而且,到了最後,自己與冰二人中毒,更還被一羣毒蟲追咬,他卻一直站在原地不動,如果他那個時候追擊自己和冰,自己兩人怎麼可能全身而退?
想到此處,二人頓時就怔住了!
一旁,毒牙看着二人的表情,卻是突然詭異的一笑,手指輕輕的抖了抖。
片刻後,突然一聲鬱悶的大吼,卻是打破了這一片寧靜,也將毒牙嚇了一大跳,臉色急變,卻是戒備森嚴的看向了二人。
不過二人卻根本沒有看他,而是仰首向天,怒吼連連。
“哇哇哇!氣死我了!”
火哥畢竟穩重些,他雖然也在狂吼,但總算沒有太過失態,但冰卻就不同了,此刻,只見他雙手在胸膛上狠狠的捶打着,雙目已經赤紅。
“爲什麼,爲什麼會是這樣?”
毒牙有些懵神了,這算是怎麼個情況啊?
便是錯過了時機,也不至於如此吧?
話說,這二人當時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所以纔會如此……
因此,他呆呆的看着二人,想看懂點什麼。
不過,或許是他智商太低,真還就沒有看懂。
但身爲當事人的火哥與冰,卻是滿臉赤紅如血,胸膛起伏不定,顯然是心情激盪的厲害。
其中的事情,也只有他們二人知道。
非是他們心胸狹隘,實在是當時的情況不足與外人道也!
當時,他們二人中了虛度的毒,而且中的又是情毒,這毒另一個名字便叫美夢成真丹。
所以二人緊跑慢逃,總算是提着一口氣逃了回來,可是一逃回來,二人強自壓下的毒性,便再也控制不住了。
然後,這發生的事情,便完全出乎了二人的想像之外,也讓人根本羞與提及,所以二人一直在避開着這個話題。
實則是,那真的是一件太過丟人的事情。
因爲,毒發之後的二人睡着了,當然這個睡,並非是躺在牀上那種睡覺,而是因爲毒發進入了美夢狀態。
只是這個美夢,實在是有點荒唐……
好吧,二位在一起已經有幾十年了,這關係那當然是近的不得了,所以對雙方的熟悉程度,那當然是……
有了這麼一檔子事,雖然不至於讓火哥和冰二人的修爲大跌,但對他們心裡的影響,那是相當的巨大。
直到現在,二人還都有些不自然呢。
所以,二人單獨在一起時,要麼就是藉着談事轉移一下尷尬,要麼就是直接各修煉各的。
因此,二人一聽說虛度當時不過是唬他們,如何能不惱?
尤其是像冰這樣的直男,那真的是差一點就要噴血。
只見他此刻雙眼噴火,怒視着毒牙,大吼道:“毒牙,他在哪兒,我要殺了他!”
毒牙雖然不知道二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看到二人這樣的表情,也知道那事鐵定好不了,他這心裡,對虛度的佩服,那是更加的如大江大海,奔流不息,高人,高人啊!
不過他也清楚,冰雖然是衝他怒吼,可本意卻並非是衝他來的。
所以,他緩緩一笑,卻是突然將身體向後一撤,然後竟然是將大門的位置讓開了:“他可不就在那兒!”
“哪兒?”冰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盯着他緊緊的問道。
便在這時候,門突然間打開了,虛度已經自外面笑吟吟的走了進來:“二位,我那美夢成真丹的滋味不錯吧?”
“哇、哇……”冰與火哥的痛,被虛度就這般肆無忌憚的提起,二人如何能受得住?
畢竟,剛剛二人才將那很不美好,甚至說是很尷尬,很讓人噴血的事情回憶了一回,本就在心裡憋着一口鮮血,強忍着沒有噴出來,可是此刻卻被虛度這般一激化,如何還忍得住?
“撲……”
頓時,噴鮮血的聲音便響了起來,然後只見火哥與冰,二人爭着在院落中噴着血雨。
這場面雖然沒有周星星演的點秋香那般誇張,但很近似。
虛度頓時就看呆了,忍不住用極其佩服的表情加語氣讚歎道:“這倆貨以前不會是跑江湖糊弄人的吧?噴個血居然也搞到這麼誇張?”
他懵,毒牙更懵。
在毒牙看來,他一旦將虛度請出,那便是直接挑明瞭他與虛度的關係,火哥與冰二人還不得立刻就和自己拼命?
他心中驚雷滾滾,首先想到的便是,佛爺到底對他們二人下了什麼毒啊?
美夢成真丹?
太可怕了吧?
想到此處,他全身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戰,心裡卻再也生不出對虛度的背叛之心。
而看向虛度的眼神,那也是相當的驚恐與畏懼。
“去死!”火哥與冰的血終於噴完,剛剛噴完血,二人便一起看着虛度怒吼大叫,看那表情,分明就是恨不得立刻便將虛度撕碎,生吞。
而且,二人竟是完全將毒牙給忽視了。
這讓一心想要表現的毒牙情何以堪?
在見識了虛度的牛叉之後,更一點背叛的心思不敢生出之後,他可是很想在虛度這位高人,貴人面前好好表現一把的。
所以,還不等虛度動手,他便突然嘿嘿一聲冷笑,卻是徑直的站到了虛度的前面,擋住了火哥與冰二人。
聲音陰寒冷咧:“二位,你們到了此刻,卻還不知死活,居然想要跟佛爺動手嗎?”
“哦?”火哥與冰一愣,卻是立刻便明白了眼前發生了什麼事。
當然,二人之前不是不明白,而是急怒攻心,忘了毒牙這茬了。
知道毒牙真的背叛了保鏢組織,二人心中的怒火,那真的是蹭蹭地往上竄。
揮舞着手中的奇形兵器,便要出手,將毒牙擊殺在手下。
可是毒牙看着二人殺過來,竟然是完全不理會,反而是嘿嘿冷笑道:“你們兩個,已經死到臨頭,還不知覺悟,我不怕告訴你們,你們早已經中了我的漸凍人散!”
“啊?”火哥與冰頓時就有些懵神了,他們心中暗自後悔着,怎麼就忘了毒牙這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