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要上去嗎?”虛度將提在手裡的那一大包禮物在柳嫣面前揚了揚,笑問道。
柳嫣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嗔道:“你都已經下來了,我卻還上去幹什麼?”
不過轉瞬她瞟到了虛度一臉的得意,卻是又氣不過,重重的哼了一聲,故意抓起那一大包禮物,做勢欲走:“不過我現在倒是改變主意了,想去見一見那位曾柔妹子,與她說一說咱們的虛度小和尚,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啊?”虛度的臉色頓時就苦了下來,這真個是調戲不成,反被強那啥了啊。
看到虛度一臉苦澀,柳嫣卻是忍俊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不:“好啦,逗你玩的,快上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去哪兒?”虛度將柳嫣塞過來的東西接在手中,卻是面帶訝然的問道。
“自己還好意思說,你不是答應了周世亨要去他家裡一趟嗎?所以在從房子裡出來的時候,他約你今天過去,要不然,你以爲我願意過來,打擾你與……”柳嫣略帶着幾分幽怨的說着,腳步卻已經走了出去。
虛度略略一愕,接着眼眸中卻是閃過了一抹驚喜之色。
他正發愁鄭紅玉往後的醫藥費該怎麼弄到呢,現在周世亨相邀,倒是讓他有了機會。
在海與別墅之間,幾百米的距離,卻修建着一個並不算小的廣場,更將別墅突顯出了地位不凡。
順着廣場通往別墅的臺階直走上去,便正迎着周世亨的別墅大門,可謂是一馬平川,尤其是別墅建的更是氣勢恢宏,讓人看過一眼,便能感覺出這裡帶着一種勢。
虛度輕輕的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果然是財大氣粗,光是這一幢別墅,怕就不下幾千萬,還真個是有實力!”
拾階而上,卻正看到早迎在那兒的周世亨。
他一看到虛度與柳嫣攜手而來,便趕緊笑着迎了上來:“大師,周某可是盼了很久,如今纔是託了小嫣的福氣,才把你給盼了過來。”
這話微帶着一絲調侃之意,可卻並不讓人感覺輕佻,反而透着一種親切之意,更還很隱約的誇了柳嫣在虛度心目中有面子。
虛度卻是趕緊笑道:“周董這般一說,可是讓貧僧都有點無地自容了,心裡生出罪過之感了。”
如今是周世亨私人相邀,所以虛度也不用再掩飾身份,直接以貧僧謙稱。
“快,快裡面請。”周世亨一愕,接着卻是呵呵一笑,便直接引了虛度的手,再朝着柳嫣投過去一個微笑,便走進了別墅中。
“大師,先喝杯茶,休息一下,待會還要麻煩大師幫我鑑定一下我的那些收藏。”周世亨將虛度引領到了大廳,裡面早有一個美貌女子將水煮好,正在泡茶。
道道茶香襲人,還沒有飲用,便已經感覺全身舒坦,顯然這茶價值不菲。
虛度輕輕的嗅了一口,卻是帶着一抹疑惑的問道:“周董,胡專家本身就是收藏界的專家,在鑑定這方面,他可比貧僧要厲害多了,你直接讓他幫忙鑑定不就可以了嗎?”
周世亨卻是和緩一笑,將頭輕輕的搖了搖頭:“虛度大師先喝茶,等一會兒你見到了我的收藏,便會明白了。”
“哦?”虛度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周世亨,卻見他一臉的神秘,頓時心中更爲好奇。
正想要問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可是一位穿着幹練的老者卻是急匆匆的走了進來,俯耳在周世亨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周世亨的眉頭頓時就緊緊的皺了起來,眉目間更帶出了一抹擔憂之色。
他們說話的聲音雖然極小,可是對於虛度來說,想要聽到卻並沒有什麼難度。
“周世亨的母親居然有頭疼的頑疾?”在心裡輕聲的自語着,他的眼睛卻是緩緩的亮了起來。
正還想着該如何找機會賺些錢,現在看來這機會已經來了。
只不過虛度卻深知,這主動送上門去,與人家來請可是兩個概念,所以他裝作沒有聽到,卻是依舊面色不變的品着香茶。
“大師,我母親此刻有點不舒服,我要去處理一下,還請大師見諒。”周世亨言語之間極是客氣,帶着一抹濃濃的歉意看着虛度說道。
“周施主客氣了。”虛度將茶杯放下,卻是和緩的笑了笑:“周施主,不如貧僧陪你一起過去看看?”
周世亨一愕,接着卻是想到了虛度在房子裡那神奇的一幕,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忙不迭的朝着虛度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你看我這記性,卻是忘記大師是醫道高手了,快快有請。”
“不敢,不敢,周施主先請。”虛度看他終於想起自己在醫學上有一套,頓時就笑的越發的謙和。
前廳距離後院並不算遠,不過這樣一段距離卻足夠虛度將前世記憶中的那些丹藥翻找上一遍。
而且治療頭疼這種頑疾,雖然在別人看來很難,可是對於精通着丹道的虛度來說,卻並非是什麼難事,只是他想要找出最經濟的方法。
就在他慢慢的思考中,幾人已經走入了後院。
“疼死我了!”周世亨的母親此刻正半依在牀邊,滿臉盡是痛苦之色,手用力的捏着眉心,想要緩解自己欲裂的劇痛,可是這樣的方法,卻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媽,我請了虛度大師過來幫您瞧下病。”周世亨看着母親痛苦的表情,眉頭頓時就緊緊的凝了起來,直接一步就跨了過去,滿是擔憂的立到了母親的身側。
“哦?”老太太詫異的擡起了頭,卻看到虛度纔不過是一個二十歲的年青人,眼眸中剛剛燃起的希望頓時就又熄滅了:“那些老中醫,權威都治不了的病,他這麼年青又怎麼可能治得了?”
周世亨臉上頓時就顯出了一抹尷尬,衝着虛度歉意的一笑,接着便轉向了母親:“媽,反正你已經看過很多醫生了,不如就再讓虛度大師看一回。”
老太太本還想拒絕,可是看到兒子表情真切,終於是緩緩的點了點頭,十分勉強的說道:“那好吧。”
對於老太太的不信任,虛度卻是淡然一笑,便揭了過去,而後輕飄飄的問了一句:“老人家,你這頭疼的毛病應該已經有四十多年了吧,而且是在月子裡留下的病根,對吧?”
“啊?”老太太頓時就被震住了,良久她才訝然的看向了周世亨:“這些都是你告訴他的吧?”
“我沒有說過。”周世亨一臉錯愕,眸子中有精芒閃爍。
老太太看到兒子的表情,便知道他沒有做假,臉上的震驚卻是更重了幾分,稍瞬,她才重重的衝着虛度一點頭:“你說的對,我這病真還是四十多年前生世亨時留下的。”
直到這時,虛度才緩緩開口道:“這病要治其實也很簡單,因爲老太太你是被寒邪入侵,所以只要用純陽之物將這道寒邪給化解掉,便可以根除。”
說到此處,他略略一頓,卻是走近了老太太:“不過現在您老疼的如此厲害,我先幫您止了疼再說。”
說着,他雙手直接伸出,便輕輕的點到了老太太的太陽穴上,體內一縷淡淡的真氣緩緩的由指尖緩緩的透進了老太太的身體之中。
這便是他體內那木魚槌舍利子的好處,可是將陰陽二氣分開,只將陽氣透進老太太體內。
真氣如兩道熱流,從太陽穴直流而下,不過片刻工夫,便在老太太的體內流轉了一個周天,接着虛度將手鬆開,微笑着看向了老太太:“現在感覺怎麼樣?”
老太太只感覺那欲裂的頭疼,在瞬間便去了個無影無蹤,而且頭腦之中,說不出的舒服清明,便是思維,似乎也快了不知多少。
頭腦只感覺從沒有過的清醒,便是比起沒有發作時,還更要好上幾分,這前後一對照,更是明顯,直讓老太太頓時驚喜交加。
禁不住就叫了一句:“好,好了!而且我現在感覺自己的頭從來沒有這般舒服過!”
老太太痛苦盡去,驚喜交加的表情頓時就把一旁緊緊看着老太太的周世亨幾人震在了那兒。
更被虛度神乎其神的手法給震撼到張口結舌,久久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