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族杭氏皇族一連幾代本就香火不斷,到了杭逍月這一代終於斷根,說不定以這一點爲突破點,也許能夠收到奇效。
我還沒出聲,突覺她的身體動了,緊跟着“啪”的一聲脆響,我的面頰火辣辣的一陣疼痛,嘴裡有股鹹鹹的味道,門牙好象有點鬆了。
奶奶個熊的,這娘們被我封了經脈,手勁還這麼大。
“姓葉的,我要殺了你!”耳旁傳來杭逍月悲憤絕望的聲音。
我睜開眼睛,看着淚流滿面的她,柔聲道:“這麼恨我?”
杭逍月咬牙切齒道:“我恨死你了,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伸手抓住她煸來的手掌,我柔聲道:“你的確應該恨我,不過在你殺我之前,可否先聽我說幾句話?”
杭逍月狠狠的瞪着我,一副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剮的表情。
瞄了一眼因氣極而劇烈起伏的絕美雙峰,我嚥了一口口水,低聲道:“杭氏皇族到了你這一代,恐怕要絕後了吧?”
杭逍月的面色剎時一片慘白無血,我這話擊中了她的要害。
看到她眼中涌現的痛苦無奈神情,我用手指梳理她額前的散發,柔聲道:“爲了保證杭氏皇族純正高貴的血統,所以,你必須生下一個兒子,以繼香火……”
杭逍月渾身一顫,瞪着我,手掌再揚,又煸了我一掌,不過比剛纔輕了許多。
我把她擁入懷中,就着她耳旁柔聲道:“象我這麼聰明又英俊的人,才能配得上你,將來生出來的孩子,一定又高大又英俊,聰明絕頂,而且身兼數家之長,必定傲嘯異界……”
這樣的話說出來,我感覺面頰有些發燙,不過爲了哄美人開心,臉皮不厚不行吶。
杭逍月的身體扭動了一下,突然發出一聲呻吟。
我不由得吃吃笑了起來,我們的身體還是連着的,她這麼一扭動,嘿嘿。
不過我樂極生悲了,杭逍月突然在我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痛得我直跳起來。
“哎,你……可惡……”
杭逍月雙臂環着我的頸脖,吊在我身上,發出了一聲呻吟。
我呲牙咧嘴的滿臉怪相,呻吟道:“你還真咬啊?痛死我了……”
杭逍月惡狠狠道:“咬死你活該,把你千刀萬剮才解恨,哼哼!”
我吃吃笑道:“我死了你怎麼辦?兒子怎麼辦?”
話還沒說話,頸脖處又是一痛,嚇得我慌忙求饒。
杭逍月哼的一聲,恨聲道:“果然臉皮很厚,難怪連大名鼎鼎的魔姬、伊帥都成了你的枕邊人,還有我的女人……”
“曾經是光明神王四大聖使的風寒煙也是你的枕邊人吧?那個妖妃,是不是也跟你有一腿?你的女人可真多呀……”
感覺到她話中濃濃的醋意,我開心的笑了,至少她心中已經默認了我。
一下子擁有冥族的強大力量,我想不笑都難。
杭逍月在我腿上扭了一把,怒道:“你賊笑什麼?”
我吃吃笑道:“我在想啊,我們兒子生出來會象誰?”
“去你的……”
杭逍月扭動了一下身體,不禁又是一聲呻吟,玉頰一片緋紅。
我吃吃笑道:“爲了我們生兒育女的大計,看來得加倍努力了。”
感覺到我的蠢蠢欲動,杭逍月嚇得魂飛魄散,此刻身體仍是酥酥麻麻的痠軟無力,快散架了,再來豈不要了她的命?
“不……不要了……你想害死我啊……”
“葉大哥……葉大哥,你在哪……”
“陛下,陛下……”
遠處突然傳來焦急的呼喊聲。
杭逍月“哎喲”的一聲,驚得直跳起來,腳下一虛,差一點摔倒。
KAO,怎麼每次都是要緊要關頭有事?
如墜冰窯的我慾念全消,極不情願的起身穿衣。看着杭逍月的絕美身姿,我不禁吹了一聲口哨。
“可惡!”
杭逍月瞪着我,手忙腳亂的用白布將胸部纏緊。
看到她的兩撇八字鬍,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杭逍月不知道我爲何突然大笑起來,面頰漲得通紅,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嗔道:“要死啦?”
外邊的呼喚聲由遠而近,我們手忙腳亂的穿好衣物,看看沒有什麼異樣,我牽着她的手走出去。
杭逍月掙了一下沒掙開,只好由我,另一個手卻在我腰間重重扭了一下,痛得我呲牙咧嘴的一臉怪相。
KAO,怎麼一個個都愛掐人?
走出山洞,我發出了一聲長嘯,麗姬等女及冥帝的一衆護衛全循聲趕來,看到我們,無不激動得撲入我懷中,喜極而泣。
原先,一直觀戰的他們被我與冥帝驚天動地的搏殺弄得提心吊膽,突見我們雙雙墜落湖裡,一個個驚得魂飛魄散,紛紛衝來。
原本厚實堅固的冰層早已被我與冥帝交手時激發出的凌厲勁風弄裂,此時突然四處裂開,妖妃與冥後退得快,冥帝的幾個護衛則驚叫一聲,沉入湖裡,他們都披着沉重的戰甲,沉下去就永遠上不來了。
嚇得魂飛掀散的衆人在岸上一陣呼叫,幾十名護衛脫得精赤條條的跳入湖裡,卻沒有發現我們的蹤跡。
從湖裡上來的護衛一個個凍得面白脣紫,直打哆嗦,他們報之這無名之湖非常的深,下層的水流湍急,根本潛不到水底。
湖裡找不到人,他們只能推測我們被湍急的水流衝到下游,於是分開找尋,一些人呆在附近察看湖面,一部份沿下游一路呼喊找尋,沒想到真的找到了我們。
見我一直牽着冥帝的手,冥後與妖妃露出古怪的表情。
我摟着杭逍月的肩膀,哈哈大笑道:“我與杭兄已經結成生死之交,哈哈。”
看我擠眉弄眼的一臉賊笑,面頰通紅的杭逍月在我後腰又狠狠的扭了一把。
妖妃半信半疑,冥後則喜笑顏開,或許這結果對她來說,是意想不到的完美。
杭逍月摸着那兩撇八字鬍,走到冥後面前,乾咳一聲,道:“那傢伙是個花心大蘿蔔,見一個愛一個,你最好盯緊點,免得他到處拈花惹草。”
衆女深以爲然的點頭,全都瞪着我,林雅男掩嘴咭咭直笑。
杭逍月伸手理了理冥後額前有些凌亂的劉海,瞪着我,道:“他要是敢欺負你,我就揍他,欺負他的其中一個老婆,哈!”
看着她在一衆護衛的簇擁下離去,我乾笑不已。
冥帝與他的護衛一走,衆女立時嘰嘰喳喳詢問我落湖之後經歷,前面的我據實回答的,後面的則亂蒙一通,跟杭逍月在洞中的風流軼事,哪敢說出來。
一騎快速奔來,卻是冥帝的一名護衛,他跳下戰馬,跪在我面前,雙手捧着一塊玉佩,恭恭敬敬的遞來。
喜笑顏開的冥後連忙接過,那可是冥帝隨身佩帶的玉佩,見玉佩如見人,號令三軍,誰敢不從?
冥帝送給夫君這塊玉佩,那等於是把他當成了自已人,明白此意的冥後當然笑得合不攏嘴。
等我們回到魔都,天已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經歷了益陽的生死保守戰,還有無名湖的劫難,衆女似乎默認了我與妖妃的關係,雖然沒有堂而皇之,不過對我半夜摸進妖妃的寢室是裝着沒看到。
第二天,冥族的百萬大軍只是後撤十里安營紮寨,一副賴着不走的態勢,佔據黑虎城的冥軍也沒有撤兵的半點動向,派出去的幾個信使全給趕回來,這讓魔姬、伊兒等女又擔憂起來。
我決定去見冥帝,衆女不放心,冥後笑吟吟的擔保不會有事,她估計冥帝只是想撈一點好處,以便對族人有所交待而已。
只有我明白冥帝的意思,所以只帶麗姬跟去,衆女都沒有意見,麗姬不僅修爲高深,人又機靈,嘴又甜,在諸女當中極有人緣。
我與麗姬踏入百萬冥軍軍營時,一路上碰到的軍官士兵無不躬身行禮。
進入內營,帥帳外圍守着數百名高手護衛,麗姬給護衛擋駕在帳外,我示意她沒事,讓她跟着護衛到別的營帳休息。
我踏入帥帳,除了木桌椅子,裡邊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掀開後帳帳簾,裡邊別有洞天,地上鋪着厚厚的毛毯,踩上去軟綿綿的,人躺在上面不知有多舒服。
我脫掉鞋子,撩開重重紗帳,裡邊一張大牀,粉色紗帳牀罩,鴛鴦繡,旁邊一張茶几上擺放各色點心水果,還有美酒,案桌上堆放着一些卷宗,香爐散發縷縷幽香,幾盆燒得通紅的火碳擺放四角,帳內溫暖如春,引人遐思。
美人不在,我伸了個懶腰,倒在香噴噴、軟綿綿的大牀上,真是太舒服了,杭逍月把她的寢帳佈置得如此有情調,當然是爲我準備的。
香風撲鼻中,我突覺耳朵一痛,不禁嚇了一跳。
滿頭青絲隨意披散的杭逍月俏立牀前,一襲粉色絲袍難掩絕美身姿,不過她上脣的兩撇作字胡顯得不倫不類的引人發笑。
眉目含春的她笑罵道:“後帳有熱水,快去洗,全身臭烘烘的……”
她那兩撇八字鬍實在讓我忍禁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引來了她的一陣捶打。
此時威震異界的冥帝,哪裡還有半點攝人心魄的氣勢,完全一副女兒嬌情樣。
當我摟着她滾倒在軟綿綿的大牀上,她溫順如乖巧的小貓咪,嬌羞如剛過門的新媳婦。
帳外,寒風呼號,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帳內,滿室春意。
一連三天,除了陪她檢閱三軍,巡視軍營之外,絕大部份的時間都是在她的寢帳裡度過,就連用餐,都由太監送進來。
我們如初償禁果的少男少女,不分白天黑夜,盡情享受着魚水之歡。
期間,我擔心諸女牽掛,讓麗姬回了兩趟魔都報之平安,只說雙方還在談判之中,讓她們不用擔心,事情很快就會解決。
直到第五天,滿面春風的我在一大羣冥族騎兵的護送下離開軍營,散了架的杭逍月則仍在呼呼大睡。
第六天,百萬冥軍緩緩撤退,黑虎、雁雲、鬆平三城的冥軍在我軍抵達接防之後,也開始退回邊境。
送行途中,又給杭逍月硬拉進車廂裡瘋狂了一番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