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湊巧的是,那新的四合院所在,正避開了這藏兵洞。??連挖地下室,都沒有將這藏兵洞給挖出來。後來,即便明京修了許多條地鐵,也巧之又巧的避開了此處藏兵洞。這其間,但凡有那個做規劃設計的,心血來潮,將線路調整一下,便能將這藏兵洞給挖出來。
此處藏兵洞,距離地表大約有二十餘米的距離。可是,距離那個新四合院的地下室,也不過十餘米的距離。看似很遠。但放在明京城這種大都市中,其實和隔了一層窗戶紙區別不大。
雲雷讓石將軍跟隨着這姓郝的修士,通過這些人手電照出的光,打量着這藏兵洞。這藏兵洞中,屍骨累累,有的屍骨上,連傷痕都沒有。隨身佩戴的刀還未出鞘,明顯不是力戰而死。
那幾個進入藏兵洞中的修士,將這些遺骸翻檢一番,卻又失望不已。這些普通士兵身上的零碎物件,值不了幾個錢。更不可能有對修仙者有用的含有天地靈氣的寶物。
再向前走,悠長的道路便到了盡頭。露出了一方巨大的空間。
這空間明顯不是完全由人工建造出來的。而是利用了天然的水流侵蝕之力。洞中雖然經過平整。但是,仍有不少鐘乳石存在。算是個小型的地下溶洞。在地下河流的變遷中,地下河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這溶洞的生長和展,便停滯了下來。變得乾燥,並且,不再擴張。
而這個小型的溶洞,正是這整個藏兵洞最重要的一環。是存儲糧草和兵器的倉庫。只是,經過數百年時間洗練後,那些堆積如山的糧草,已經碳化成了一堆又一堆的黑色粉末,而那些兵器,也變成了一堆又一堆的鐵鏽。
此處,也是整個藏兵洞中,陰靈氣最濃郁之處。石將軍隔着十幾步,便不敢再前進。他身爲鬼物,對於鬼物的存在,更加敏感一些。通過雲雷種在他體內的那一絲雷電靈力,石將軍告訴雲雷,前方的藏兵洞中,陰靈氣濃郁至極,而他和眉嫵曾經感應到的那個似乎已經達到結丹後期境界厲鬼的氣息,也在這洞中清晰顯現!
如果再貿然向前,石將軍的存在,就有可能被洞穴中的鬼物現。
而姓郝的結丹期修士,和其他的幾個人,對於陰靈氣的感應,則沒有那麼敏銳。那個姓郝的結丹期修士,隔着那小型溶洞幾步,用手電照出這溶洞中的大概情形後,才猛然覺得不對頭。
叫了一聲:“不好!”然後隨手一招,幾團火焰頓時在他和與他同行的幾個修士身上綻放騰起。
而此時,一片在手電筒的照耀下,清晰可見的灰黑色的陰靈氣,在觸及這些火焰後,出嗶嗶啵啵的響聲。然後,然後無奈退去。
這姓郝的結丹期修士面沉如水,對着這洞中怒喝一聲:“何方鬼物!還不顯形!”
但聽得洞中一聲鬼笑。聲音如同貓頭鷹的尖叫。並有三分嘶啞。
這個聲音道:“小的們,有人讓咱們顯露真容。咱們就讓這幾個不長眼的看看!看看這幾個不長眼的修士會不會下的尿褲子!”
這話音落處,洞中想起一片詭異奇怪的笑聲。然後,在黑暗之中,憑空現出一雙雙碧綠色的瞳眸。每一雙瞳眸,都是一隻鬼物。而每一隻鬼物都凝結成了一個古代兵卒的樣子,身穿盔甲,腰佩刀劍。有的手裡還挽着弓箭。雖然凝成這些軀體的,都是一團團灰白色的陰靈氣。但凝結出來的形狀,極爲清晰。
而這一雙雙碧綠色的瞳眸中,也並沒有那些練氣期鬼物不知所謂的執着瘋狂。而是有着清醒的靈智。大略看去,竟有近千之多!
這竟是近千個已經開啓了靈智,並能顯化形體的築基期鬼物!看其外放的氣勢,竟絲毫不比當年雲雷初遇眉嫵時、眉嫵的修爲差!
而當頭的一隻鬼物,竟是騎在一隻由陰靈氣顯化出的戰馬背上,手提由陰靈氣凝成的長刀,磔磔怪笑的看着這些闖入藏兵洞中的人。
在場衆人,和隱藏了行跡的石將軍,以及通過石將軍看着這一切的雲雷,皆是倒吸一口涼氣。那個姓郝的修士臉色有些青,喃喃道:“數百築基期煞兵?還有一隻結丹後期的煞將?”
“這裡又不是鬼王諸空相的豐都,怎麼會有如此多的鬼物存在?”
那個結丹期的煞將,聽姓郝的結丹期修士提起鬼王諸空相,怪笑道:“我等知道鬼王諸空相在四處招攬鬼物。手下也有數萬精銳陰兵。可是,我等被人管束一世,難道死後還要再聽人管束不成?”
那個姓郝的結丹期修士,聽這煞將如此說,便道:“既然爾等與世無爭,又爲何要偷襲我等?”
這煞將道:“怎麼就成了我等偷襲?這藏兵洞被掩埋在地下數百年,我等便在此地隱居了數百年。此處便算是我等的宅院居所。難道說,你自己家裡進賊了,還要對不請自來的賊人客氣不成?”
姓郝的修士道:“既然如此,我等退去就是。”說話間便向後退去。
這煞將手一招,一道灰白色的陰靈氣牆壁陡然出現在這幾人身後。這煞將怪笑道:“這可不行!這地方,是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麼?”
“我等身爲鬼物,卻從不侵擾於人。在此隱居修行數百年,都未嘗被人打擾。如今,你等闖入此地,驚擾我等修行。如果再放你們離去,又怎會保證這消息不泄露出去?”
“如果消息泄露了出去,不但這人間和修行界容不下我等,怕是連那豐都鬼城的鬼王諸空相,也會對我這八百弟兄垂涎欲滴。他諸空相手下雖然號稱有十萬陰兵,兩萬嫡系,但卻都是拼湊出來的。百戰精兵凝成的煞兵之數,怕是連五百都不到!”
“有如此多的忌諱在,我等又怎能放你離開?明年今日就是爾等忌日,你們幾個都給我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