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迪的臉色如同北方的寒冰一般,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對叔侄父子竟然無恥到了這般地步,公然違背賭約。
此時王莽和王剛叔侄全都直直的站了起來,氣勢直逼雷戰天,想要壓迫對方屈服。
對此,雷戰天只是一如既往的淡淡一笑。
不知爲何,當看到雷戰天那平靜的笑容時,王莽叔侄二人的心都是猛地一跳。
他們感覺站在眼前的彷彿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即將甦醒的惡龍。
那股身上的氣息。
鋒芒銳利!恐怖駭人!
雷戰天緩緩倒了一杯,舉着酒杯淡淡道:
“這酒,全球只有八瓶,我曾請人喝了三瓶,多少人想要喝着酒都喝不上,因爲他們沒這個資格。”
雷戰天原本給雷昊龍留了五瓶,因爲今日要見胡迪家長,拿走了兩瓶,也正是如此朱雀心疼的不行,她覺得沒有必要,因爲胡迪在她和白虎看來終究還是外人。
雷戰天忽然將酒杯一揮,裡面閃着瑩瑩光澤的酒水灑在了王莽和王剛叔侄二人的臉上。
這一幕使得意識恍惚中的胡漢德大呼不要。
不過還好,對方處於半睡半醒狀態,等醒來後怕是就不知道眼前這一幕了。
被酒水潑得狼狽不堪的叔侄二人向後跌落在沙發上,一旁觀望的胡迪以爲這叔侄二人馬上就要起身動手。
她甚至已經做好了護住雷戰天的準備。
畢竟雷戰天是今天的客人,雖然手段不凡,但也不能在她家中受到絲毫傷害。
然而下一刻,她就愣在了原地,因爲王莽這叔侄二人竟然眼神迷離起來,一臉陶醉,一如之前雷戰天打開酒瓶時飄散出來的酒香所產生的效果。
而這一次,效果更加顯著,這叔侄二人竟然抱在一起互相親吻起來。
這一幕使得清醒着的胡迪和霍玉環皆是噁心得別過頭去。
“此酒,名爲清心酒,意味直指本心,這二人內心骯髒,因此所展現出來的也是骯髒之事,陷入了真正的迷幻當中。”
聽到雷戰天此言,剛纔喝過酒的霍玉環不免有些後怕,幸好她堅守本心,這一生未曾做過苟且之事,否則剛纔怕是會跟這叔侄一樣落得個貽笑大方的下場。
雷戰天沒有讓王莽叔侄二人繼續噁心下去,一記閃電電得對方二人手腳抽搐。
王剛率先清醒過來,大怒,起身舉起手來就要向雷戰天拍去。
“看來你是要不遵守賭約了。”
霍玉環下意識正要出手,救下自己女兒的朋友。
但是很快她意識到眼前的雷戰天本身便是修行者,且似乎手段不凡,便及時按住了自己的動作。
面對王剛迎面而來的一掌,雷戰天一臉冷漠,無形中逸散出來的殺意都讓王剛顫抖起來。
下一秒,一道尖銳聲劃破空氣,那是雷戰天出手時所產生的破音聲。
王剛還未看清雷戰天如何行動的,忽然之間右肩膀處傳來一陣刺痛。
而目光看去,自己的右臂不知爲何已經彎曲,耷拉在空中。
“啊——”
一身慘叫,使得胡漢德都清醒了幾分,樓上樓下甚至因此傳來一陣咒罵聲。
見到這一幕,王莽和胡迪都是臉色蒼白起來。
霍玉環還好,只是看向雷戰天的目光中有些異樣。
對方的強大有些超出她的預料。
剛纔那一手,她自認做不到,甚至她的丈夫胡漢德巔峰時期怕也無法做到如此迅速。
這種速度,她只在胡家曾經的家主,胡迪的太爺爺身上見識過。
霍玉環心中一凜,她竟然聯想到了那個老人,眼前的雷戰天明明不過二十幾歲的年紀,居然能夠和那位已故的老人相比,光是想一想她都覺得驚悚無比。
此時王莽已經癱坐在地上,口齒都哆哆嗦嗦起來說不出話。
他還未看清,雷戰天就打折了王剛的右臂。
在他眼中,雷戰天就是一個煞星。
“你……你不能對我出手,現在時法治社會,你要是對我動手,我……我一定讓你這輩子都離不開監獄。”
常年放高利貸,王莽一家又豈會沒有點關係,否則怎會要回來那些錢。
而胡漢德一家之所以沒有依靠武力解決,便是因爲他們知曉王莽背後站着更高層的人。
或許他實力不懼,但是論權術怕是會被對方甩幾條街。
更何況胡漢德夫妻二人只想給胡迪一個平靜的生活,這十幾年來才忍氣吞聲。
對此,雷戰天玩味一笑,看向地上慘叫的王剛以及嚇傻的王莽:
“既然如此,那就叫人好了,我在這裡等着你們,我很想知道,在如今的青城,還有誰能夠一手遮天,現在,帶着他給我滾!”
不鹹不淡的聲音如同滾滾雷音在王莽的耳邊炸響,他連忙連滾帶爬帶着慘叫的王剛跑出了胡迪家。
樓道外,一個個居民走出呵斥,更讓王莽叔侄狼狽不已。
攆走了王莽叔侄,雷戰天來到胡漢德身邊,在其肩膀上輸送了一道細不可聞的雷電。
胡漢德漸漸清醒,看向四周,眼神異樣。
“王莽叔侄呢?”
“走了,被這位小夥子打走了。”霍玉環解釋道。
胡迪互相醒悟,她還沒有向胡漢德夫妻二人介紹雷戰天。
“爸媽,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
此話一出,雷戰天先是一愣,不過隨即莞爾一笑。
自己將軍的身份不希望別人暴露,胡迪意識到了這一點,但又不想自己父母看扁了他,因此給他帶來個救命恩人的帽子來擡高他的身份。
說是救命恩人倒也沒錯,因爲十幾天前他確實將胡迪和雷伊雪從曲家的手中救了出來。
“叔叔阿姨好,我叫雷戰天。”
胡漢德緩了一會兒,漸漸從醉意中清醒過來,看着雷戰天,五味雜糧。
“小迪,你先回避一下。”胡漢德突然嚴肅起來。
胡迪有些緊張,生怕胡漢德做出什麼來。
對於自己的父親,她是極爲了解的,有時候古板的不行,否則也不會執意要還清王莽叔侄的債務。
他們其實早就還清了這一筆債務,以胡漢德的人脈只需要稍微告訴幾位老友,這件事情也算完了。
甚至,當初如果拉下臉來取尋找他的老友幫助,他們一家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小迪,放心吧,你爸不會把你的朋友怎麼樣的。”霍玉環投來安慰的目光。
胡迪這才放心地進了自己的屋。
隨後,胡漢德的臉色沉了下來。
“是誰讓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