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肖雲幹掉了兩個輪胎,那幫傢伙再也無法坐着車追趕了,爲了防止被對方攻擊,便以最快的速度跳下車來,紛紛往皮卡的後面跑。
剛剛他們在追擊的時候,可以說是一臉的狂妄,彷彿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可是此時此刻他們才明白,一切都不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對方能夠在一千多米之外,直接打破輪胎,對這幾個傢伙造成的心理威懾可以說是非常之大。畢竟,這幫傢伙只不是學會開槍對射而已,說到專業,他們差的何止是十萬八千里啊!
事實上,這幫傢伙並不明白,對方無意要殺掉他們,否則的話,即然可以打掉輪胎,那麼一槍將他們的頭給爆掉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索羅笑的前俯後仰的,看着這個幾十分鐘之前還欺負自己像是欺負‘麪人’一樣的傢伙就在自己面前哭的稀哩嘩啦的,不由地有一種大仇得報的痛快感覺。
而肖雲則是直接從車上跳了下來,一手提着巴特雷,一手抓住那哭的胡天黑地的老闆的身體,然後一用力,將他直接扔在了車子上面。
“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那老闆以爲肖雲是想要殺掉他,不由地更是驚恐萬狀,下體流出了臭臭的氣味,很顯然,這傢伙被直接壓的小便失禁了。
而老闆這種狼狽的樣子看在索羅的眼中,卻是令索羅剛剛停下的笑聲更加的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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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它,仔細看看……”
肖雲將望遠鏡塞到了那傢伙的手裡,然後對他說道。雖然那老闆聽不懂肖雲說些什麼,可是他卻明白肖雲這麼做的用意。在他的心中,肖雲這麼做就是想要讓他看到自己的妻子躺在血泊之中,然後自己悲痛欲絕,以滿足這個殺人兇手那變態的心理慾望。
所以,他將望遠鏡拿在手裡,卻不停地顫抖着,似乎想要看自己的妻子是不是安好,又怕看到的是自己的妻子倒在地上,身下一灘的鮮血。
最終,想要知道自己妻子情況的他,戰勝了對結果的恐懼,抽噎了兩聲之後,停止哭泣,拿着望遠鏡的手也不再顫抖了。
此時的索羅已經笑的肚子疼了,一隻手捂住笑疼了的肚子,一隻手則儘可能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他不能再笑了,再笑腸子都要抽筋了。
索羅的笑聲剛剛被壓制中,車頂上面的老闆卻是不由地發出了兩聲興奮的笑聲,接着這兩聲短促的興奮笑聲變成了悠長的哈哈笑聲,似乎索羅的笑意全都又轉到了他的身上一般。
這老闆看到自己的老婆就躲在皮卡的後面,時不時地還像是偷吃東西的老鼠一般探出頭來朝這邊觀望,不由地放下心來。剛剛懷疑自己的老婆與孩子已經死亡的他從大悲中轉回到大喜狀態,渾然忘記了自己還是別人的階下囚,不由地哈哈地大笑起來。
此時的他明白,對方剛剛開槍並沒有殺人,而只不過是將皮卡的輪胎給擊毀罷了。
此時,肖雲對索羅說道:“索羅,讓他爬下來,告訴他,讓他不要耍什麼花招乖乖的將我們送到布阿萊,如果說他還敢耍花招,又或者我們在天黑之前還沒有趕到目的地的話,那麼他自己的腦袋會被送到他老婆的面前……”
聽到肖雲這麼說,索羅連忙答應,一邊對那老闆說着,一邊去搜他的身,在確定他身上除了一把手槍之外,沒有別的武器了,便將他一把塞進駕駛室。而索羅則是從副駕駛的位置上將那老闆放在那裡的AK47拿走了。
破舊的卡車再次飛馳起來,只不過卻也不像剛剛那樣顛簸了。很顯然,剛剛那傢伙雖然開的速度很快,但還是耍了個小心眼,故意將車開到坑坑窪窪的地方,以此來減緩車速以及讓後鬥上面的索羅與肖雲兩個人無力還擊自己朋友的攻擊。
只不過,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結局而已。
“%¥#%……¥¥……¥¥#¥¥%¥#……”
車開了有十幾分鍾之後,駕駛室裡面傳來了非洲土著的怪腔怪調。
聽到那聲音,肖雲不由地皺了皺眉頭,而索羅則是立即會意地貼在車後窗位置之處傾聽。片刻之後,索羅便咧開他的大嘴巴,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然後對肖雲說道:“肖先生……這傢伙的神經也太大條了吧,竟然唱起歌來了……”
肖雲還以爲那傢伙又搞什麼鬼,聽索羅這麼一說,不由地放下心來,沉聲對索說道:“他唱的什麼?似乎他很樂在其中啊……”
索羅撇了撇嘴道:“那歌的意思是,有一個美麗的女孩就住在深山的城堡之中,那裡有着無數的妖魔鬼怪,但是有一個偉大的英雄,他經歷千辛萬苦,終於打敗了妖魔鬼怪,將那美麗的女孩救了出來……就這樣……很難聽……”
的確,有點像宗教吟唱曲似的歌詞加再上那老闆那破銅鑼似的嗓子,使得這歌難聽的要死。
在這難聽的要死的歌聲之中,整個曠野都在迴響着,索羅拿起一塊紙板擋着太陽,而肖雲則是抱着手裡的巴特雷,有些疲憊地想要睡着。
就在肖雲幾乎要睡着的時候,索羅開口說道:“肖先生,你說按照現在的速度,我們能夠在太陽下山之前就趕到布阿萊嗎?”
索羅滿身油光油亮的,此時的他什麼都不想,就想着能夠儘快的進入布阿萊,然後弄找一個酒店好好的洗一個澡,睡上一大覺……
聽索羅這麼問,肖雲搖了搖有些昏沉沉的腦袋,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一定可以的,要不然的話,那老闆早就哭的唏哩嘩啦的了,哪裡還有心情唱歌呢?”
索羅嘿嘿笑着點頭,然後說道:“肖先生,你先休息吧,由我來負責警戒。你放心,對付那些超一流的好手,小索羅是沒有什麼辦法,可是要想對付這個貪財的傢伙,那小索羅一定會將事情辦的漂漂亮亮的,你放心,誤不了事。”
聽索羅這麼說,幾乎要睡着的肖雲便點了點頭,用槍以及僞裝網弄了一小片陰涼之地,最後抱着巴特雷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他孃的……開車的那個傢伙,好好給老子唱,最好能夠一唱就讓人從夢中嚇醒的歌,明不明白?”索羅一邊用紙板擋着天上的太陽,一邊對那名可憐的司機下達着命令。
事實上,索羅自己也累的無以復加了,他也很想美美的睡上一覺,可是他卻知道,馬上要到達布阿萊了,那裡可就快要到達漩渦的中心地帶了。以他的實力,根本無法保證兩個人的安全。所以,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趁着現在還沒有到達布阿萊,那麼先讓肖雲好好的休息一下,等到達布阿萊之後,自然有肖雲來應付一切問題,到那時,他就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覺了。
夕陽西下,餘輝照射在那一望無際的荒原之上,卻是有着一種令人感嘆的蒼涼與蕭瑟。當肖雲被索羅那破鑼似的歌聲給吵醒的時候,索羅正坐在車頂之上,手裡拿着望遠鏡,望着前方。
太陽已經失去了他那狂暴的熱力,周圍的空氣也涼爽了很多,要不然的話,給索羅十個膽,他也不敢坐在被曬的能夠炒雞蛋的車頂上面。
怪物工廠的那頓暴曬可以說是索羅心中永遠的痛了。
那老闆在那裡傻笑着沒有說話,等看到肖雲站起來,那老闆不由地連傻笑都沒有了,望向肖雲的眼神之中充滿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感激與恐懼。
也難怪,他到夕陽西下之時到達了布阿萊城,算是完成了肖雲交待給他的任務。可是,這並不能夠代表着他就可以活命了。
他感激肖雲沒有殺他的妻子和孩子,卻又害怕肖雲反悔不放自己走,所以很是矛盾。
肖雲卻不去理會那老闆心裡在想些什麼,只是靜靜地望着在那裡扯着嗓子吼的索羅。並順着索羅望遠鏡所指的方向朝前方望去,遠處灰暗的地平線之上,出現了一個黑影,無數高樓建築之上閃亮着無數的霓虹。
索羅喜歡這種現代都市的繁華,甚至於可能說成是一種迷戀,也因爲這種興奮勁,使得他毫不在意他那刺耳的歌聲會將肖雲給吵醒。
感覺到身後有人,索羅連忙轉過頭去,看到是肖雲,便興奮地大叫道;“肖先生,前面就是布阿萊城了……嘿嘿……咱們快到了……”
肖雲淡淡地點了點頭道:“望山跑死馬,咱們還需要加快速度……”
聽肖雲這麼說,索羅連忙命令老闆開車,車子再次發動,朝着布阿萊城方向駛去。當快要到達布阿萊城的時候,那老闆有意識地將速度減緩,並對肖雲說,現在天已經快黑了,他要儘早的返回,因爲他怕他的老婆會擔心他的安危,尤其是在哈爾斯,那地方一個女人在家裡明顯是不安全的……等等之類的,潛臺詞就是希望肖雲能夠放他一條性命。
因爲哈爾斯的事情,使得肖雲他們也不敢再貿然的闖入城市之中了。因此,他們決定等天色完全黑下來的時候,再進城。
聽到那老闆這麼說,肖雲又問了一下老闆一些問題,在得到想要的答案之後,肖雲揮了揮手,示意那老闆可以離開了。
那老闆興奮地連忙朝索羅與肖雲磕頭,然後上車,逃也似地往哈爾斯方面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