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他們一行人沿着一條步行街緩緩地走出一個商圈,當肖雲他們來到一個公交車的站臺前時,王美嘉,宋清寒以及秦輕舞都不由地提出暫時在這裡休息一下。而索羅卻是眼睛鼓鼓地盯着街邊的那些閃動着霓虹燈的夜店。
裡面歌舞紛動,那些男人與女人們拿着酒杯,像瘋了似地在那裡用彼此的身體來摩擦着對方的身體。而那曖昧的粉色光芒從落地窗前映射到夜裡的街道,讓人有一種墮落的衝動。
肖雲這個時候將索羅拉到一邊,裝作一臉沉色地對索羅說道:“索羅,我們華夏是不允許黑幫存在的。我在華夏的錢財都被凍結了。換句話說,我們現在能夠用的錢,就只有你我身上帶的這點錢了。而因爲金錢上面的原因,我們已經不可能在大城市之中生活了。你帶着安琪,也應該有一個安身立命的地方了。現在我們逃離開別人的控制。我這麼對你說吧,我打算去往一個比較偏遠的地方待一陣,你願意與我一起嗎?當然了,我不會強迫你,這由你自己選擇。”
聽到肖雲這麼說,索羅有些驚訝。索羅對那屬於他的百萬美元的消失,之所以心痛一會就沒有感覺了,就是因爲他知道肖雲是一個億萬富翁,肖雲只要願意,可以隨時再給他一百萬美元,讓他再次成爲百萬富翁。
可是現在肖雲告訴他,肖雲已經沒有錢了,不只是沒有錢,似乎他手裡的勢力也被華夏的政府給摧毀了。以至於連他也要找一個偏僻的地方暫避一下風頭。這使得索羅很是失落,便連忙問肖雲道:“肖先生,你說的偏遠的地方是什麼地方?是像廣州這樣的大城市嗎?”
聽到索羅這麼說,肖雲知道,索羅已經不再去想着要改變什麼索馬里的現狀了。他現在想的就是找一個繁華的大城市之中,與他的安琪一起好好的享受一下生活。
肖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們要去的偏遠的地方,到處都是山,可能連一條像樣的路都沒有的,更不用說什麼與廣州相提並論了。”
索羅被肖雲的話給嚇了一大跳,驚訝地望着肖雲道:“啊!肖先生,你說的那地方,豈不是與索馬里一樣了?”
肖雲淡淡地搖了搖頭說道:“經濟發展水平可能差不多,但是那裡不會有戰亂,在那裡沒有那些氾濫成災的槍支,因此在那些地方,至少很少有人能夠用槍指着你的腦袋。對方就算對你不爽,也只會用菜刀,西瓜刀或者是磚頭石塊之類的東西攻擊你。”
肖雲雖然這麼說,可是他卻知道,索羅對這些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興趣。在索羅的心中,他一直對城市生活有着一種腦殘追星族一般的追求。
雖然這麼說有些不好聽,可是事實卻是真的這樣。從小生活在戰亂與貧困之中,雖然在孤兒院渡過了幾年好時光,可是隨即就成爲西方醫藥公司的實驗品,最後更是成爲共濟會製造出來的怪物。再後來就成爲伊莉莎白女王號上面的海盜。
在這些年之中,他見慣了貧困,死亡,他更是被這種環境給逼的要死了,因此,他纔會對現代的城市生活有着一種超出正常人範圍的強烈追求。
雖然索羅沉默不語,可是肖雲卻知道索羅心裡面的想法,而這也是肖雲想要的結果。所以肖雲淡淡地說道:“索羅,你不要胡思亂想,你不跟我一起也沒有什麼。住在什麼地方對你我來說並不代表着什麼,在這裡有手機的,聯絡很是方便。只不過,我要提醒你,你千萬不要試圖返回索馬里,去將你藏匿起來的那些錢帶過來。那樣的話,你不只是會給你自己以及安琪帶來麻煩,還會給我也帶來麻煩。還有,這裡的工作不難找,你可以在這裡找份工作,而你的那些錢也足夠你好好與安琪過些平穩的小日子了。”
索羅聽到肖雲這麼說,沉沉地點了點頭。之後,肖雲他們便找了一個不要身份證件的小旅館住了下來。因爲肖雲他們現在還沒有補辦身份證件,同時肖云爲了自己行動保密,也將自己的一切都儘可能的與外界剝離開來。所以,肖雲他們還是用的銀靈給他們辦的那些證件。
第二天,索羅便將肖雲以及他口袋裡面的美元都帶着去銀靈兌換成了現金,回來之後就非常鬱悶地對肖雲說,他真的不明白,自己帶的美元竟然能夠換那麼多的人民幣回來。如果真的話,他就不會什麼都不帶就去了。還好,那銀行的客服還不錯,給他弄了一個黑色的塑料袋裝錢,要不然的話,他還真的不好帶那些錢呢!
而肖雲則是對此抱之一笑,將那些錢與索羅平分了。而索羅卻是對自己分了多少錢看都不看,只是指着一份英文報紙興奮地對肖雲說道:“肖先生,華夏真的是一個奇怪的國度,竟然連教別人英語,都可以賺錢啊哈哈……這麼說,我豈不是也可以去賺錢了嗎?”
肖雲淡淡地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將報紙還給索羅,對他說,自己打算今天晚上就乘火車離開這裡,前往西南偏遠山區,那裡是避風頭的好地方。
宋清寒與王美嘉被東方勝男派來的人給護送離開了。肖雲的身邊就只有秦輕舞與血狐兩女。
所以索羅便用三人的澳大利亞護照給他們三個買了車票,只不過,沒能夠買到臥鋪。對肖雲血狐來說,什麼樣的艱難環境沒有生存過,有沒有臥鋪卻也沒有什麼,不過,對秦輕舞來說卻是有些困難了。不過這也沒有辦法,畢竟臥鋪票非常的緊張,他們又趕着今天晚上離開。所以肖雲只能寄希望於到火車上看能不能補一張臥鋪票了。
肖雲他們前往火車站的時候,並沒有讓索羅來送行。爲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易容過後的肖雲,秦輕舞以及血狐三人都約定用英文交談。
因爲這裡是華夏,殺手公會的勢力不可能延伸到這裡,所以肖雲他們三人卻也少了幾份的戒備。秦輕舞與血狐靜靜地坐在候車椅上面,平靜而又充滿着欣賞的目光望向周圍的人。
對血狐來說,這種平凡普通的生活是她最嚮往的東西,現在,她正爲了這個目標而做最後一搏,成功了,他就能夠過這種平凡普通的生活了。如果失敗,哪怕她曾是殺手公會長老會的長老,她也死無葬身之地。
而秦輕舞因爲生病,所以很少能夠過普通人的生活。等肖雲用逆命丸給了她三年的時間,她又加入了影視公司,成爲名星,更加不可能與普通人一樣生活了。
再後來,秦輕舞她們被抓,地段時間是囚犯一般的生活,每天生活在擔驚受怕之中,也因此並沒有什麼普通人生活的感悟。也因此,她們兩個纔會如此的專注於那些普通的。
這裡人頭攢動,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身着西裝革履的,身穿破舊補丁衣服的,可以說,什麼樣的人都有。
有的人一人一包輕鬆自在,有的人拖家帶口,大包小包的擺滿一地。男女情侶卿卿我我,夫妻兩人吵嘴鬧騰……
兩女望着眼前的這些,眼神之中都放射出一種嚮往的光芒。而肖雲見此,卻也沒有打擾她們兩個人的感悟。
這個時候,一個推着小吃車的女人緩步穿過大廳,見此,肖雲連忙用英文道:“哦,這個玉米多少錢一個?”
兩女都沒有吃午餐,只顧着感悟呢,所以肖雲準備給兩女買幾個玉米棒子啃啃,既然要過普通人的生活,那就用普通人的標準來要求自己吧。
不過,肖雲突然用英文說話,卻是令那女人有些驚訝地望了肖雲一眼。
肖雲經過易容,不過卻依然是純種的黃種人,秦輕舞更不用說了,只有血狐是混血兒,有點外國人的樣子。可是在這個國際化的大城市裡面,純種外國人都不少見,更不用說只是混血兒了。所以,沒有人在乎肖雲他們三個人,直到肖雲開口用英文說話才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不過,周圍人注意也只是片刻的時間而已,隨即又各自幹各自的事情去了。
很顯然,那女人並不知道肖雲說的什麼意思,因爲她並不懂英文。不過,她卻明白肖雲想要幹什麼。所以,當肖雲給她十塊錢的時候,她給肖雲夾了三塊小玉米,又找了肖雲一塊錢。
看情況,這女人雖然覺得肖雲有些怪,卻也沒有順便坑肖雲一把。但是一小塊玉米要三塊錢,也的確不是便宜的。但是在火車站裡面的東西,又有幾個是便宜的?
“喂喂喂,你看看,你看看,那傢伙一定是一個老外,買塊玉米都用英文。”
就在肖雲將玉米遞給秦輕舞與血狐的時候,坐在距離肖雲不遠處的椅子上面的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傳了過來。這讓肖雲心裡無奈地苦笑。
“切!什麼鬼佬,就是一裝B貨,你看看他身上的衣服,再看看他那樣子,典型的在工地裡搬磚的民工,以爲學了幾個單詞,就在那裡故意裝B充老外,你去再讓他說幾句,或者與他用英文交流一下,立即就會知道這傢伙是什麼貨色了,唉!這社會就是裝B貨多,實在是讓人討厭……”
剛開始有人注意到自己,肖雲也只是苦笑,可是等聽到這個聲音之後,眼裡面就有一絲的冷色了。
肖雲轉首望去,卻在兩個穿着時尚的年輕人坐在那裡交談着,在他們的面前擺放着大大的行禮箱。而從那兩個傢伙用塑料袋裝着的書籍,肖雲知道,這兩個傢伙應該是放假回家的大學生。那兩個傢伙見肖雲望向他們,便連忙轉過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