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聲終於還是變成了悲痛欲絕的咆哮聲,幾乎同時,肖雲與索羅抱着AK47朝那些埋伏者衝去。狂暴的AK47噴射出來的彈雨,終是將那些偷襲者壓制住,很快,那些偷襲者見無利可圖便退走了。
而這個時候,肖雲與索羅也不去追擊,而是跑回凹地抱起自己的女人,藉助樹木,亂石的掩護以最快的速度朝別墅大門位置奔去。
“他孃的,你們是死人嗎?快點開槍,對着他們掃射……他孃的,知道什麼叫火力壓制嘛……快點掩護我們過去……”
索羅那雙眼睛放射着憤怒的光芒,咆哮着朝那幾個躲在矮牆之後的守衛吼着,同時不由地轉身過來拿着AK47掃射一通。
那些守衛看到索羅像是發瘋一樣,生怕激怒了他,硬着頭皮將手裡的AK47朝着外面噴射出瘋狂的子彈。一時之間槍聲大作,將一切都掩蓋了。
一跑進別墅的大門,肖雲便閃躲到一旁,然後將懷中的人兒平放在地上,狀似瘋狂地朝索羅喊道:“索羅,你他孃的還吼什麼,還不快去拿急救包……快啊……要是輕舞有什麼事,老子要你陪葬。”
而索羅則是將胸口滿是鮮血的安琪放在秦輕舞的旁邊,飛速地往樓上跑。而趁着索羅去拿急救包的空檔,肖雲則是用匕首割開了秦輕舞腹部那滿是鮮血的裙布,之後又拿着匕首去割安琪胸口處的布料。
‘嘶啦’一聲布帛撕裂聲傳來,接着那兩隻略顯小的黑色R房躍了出來,而在她的胸口已經被鮮血給完全的染紅了。
這個時候索羅已經拿來了急救包,發狂似地將止血粉往秦輕舞與安琪的傷處倒,一邊倒一邊還不停地咒罵着。
而大門前的那幾個守衛在胡亂放了一陣槍之後,發現對面再也沒有槍聲傳便,便停下來,迅速地退回到院子裡面。見地上的秦輕舞與安琪中槍,傷處滿是鮮血,便想着過來觀看,並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畢竟,在別墅門口不遠的地方被人襲擊,這怎麼說都是他們護衛不周造成的。
然而,還沒有等這幾個守衛過來,肖雲便從腋下槍套裡面掏出FN57,對着一個守衛的歇斯底里地咆哮道:“都他孃的給老子滾開……滾開……”
那幾個守衛見肖雲雙目赤紅,狀若瘋狂,那雙滿是鮮血的手拿着FN57不停地顫抖着,同時嘴裡也像是受傷的狼一樣發出哀號,每個人都不由地停下了腳步,舉起雙手,示意他們沒有惡意。
他們知道,現在的肖雲因爲女伴中槍已經完全失去的理智了,如果他們再刺激肖雲的話,說不定肖雲會真的開槍的。也因此,幾個人舉着雙手一邊嘰哩呱啦地表示自己沒有惡意,一邊緩緩後退,以避免過度的刺激肖雲。
只不過,這個時候,幾個守衛的腿都是顫抖的,前進是不可能的了,後退也非常的費力。
但是肖雲顯然沒有想過就這麼放過他們,手裡握着槍挨個點着那些守衛,一邊點一邊還咆哮道:“你們他孃的告訴老子,那些偷襲的垃圾到底是什麼人?我要將他們找出來挫骨揚灰,他孃的是不是你們這幫混蛋招惹的哪個黑幫勢力?快點回答老子,到底是還是不老……他孃的,回答啊……”
那幾個守衛見肖雲像是瘋子一樣的亂咬,也不敢拿槍什麼的了,更加不敢後退,直接將AK47扔在地上,然後連聲解釋,表示自己並不知道那幫人是什麼來路。而這個時候,正在救治兩女的索羅則是抱着安琪大哭了起來。
“肖先生……她們……她們都死了……都死了……我已經盡力了……可是……哇哇……”
索羅的哭聲讓肖雲放棄質問那些守衛,瘋了似地跑到了秦輕舞的面前,用手試了試鼻息,然後又伏身聽了聽心跳,最後一臉絕望地站起來,衝到了索羅的身邊,一把抓起正哭的唏哩嘩啦的索羅,隨即一拳擊打在了索羅那胖乎乎的臉上。
強大沖擊力將索羅整個人帶着飛起三米多遠,然後重重地砸在了地面之上。而這個時候肖雲則是一個欺步向前,一把抓起地上的索羅,一計右直拳重重地打在了索羅的面門之中。
索羅在發出一聲慘叫之時,鼻血已然如泉水般涌出了。
“都是你這個王八蛋,非要說去吃什麼多羅託,現在惹出這樣的事來,你他孃的告訴老子,誰來爲此事負責?我的輕舞的命又由誰來償還?你他孃的倒是說啊……說啊……你平時不是很愛說的嗎?現在給老子說啊……”
肖雲一邊發狂似地吼着,一邊拳頭如雨般落在了索羅的身上,使得索羅發出了一聲慘過一慘的痛叫。
而那幾個放下槍的守衛則是以最快的速度退到了大門旁,瑟瑟發抖地望着瘋狂的肖雲,只望一個形勢不好就趕快跑路,哪裡還想過來去勸說肖雲冷靜啊……
這樣打了一會,拳下的索羅已經連哀號聲都發不出來的時候,肖雲一把將索羅扔開,然後快步走向躺在地上的秦輕舞,彎腰抱起她的身體,眼神呆滯地往別墅裡面走去。
而這個時候,一臉血污與淚水的索羅也從地上爬起來,抱着地上的安琪,跟在肖雲的身後走進一樓的大廳之中。
秦輕舞與安琪兩女的屍體被平擺在一張巨大的餐桌上面,雖然那幾名守衛不敢進大廳,不過卻也看的清楚。
而肖雲與索羅兩個人此時卻也不在瘋狂了,只是靜靜地去打來清水,各自將各自女人身上的血污給清洗掉,之後又爲她們整理好了衣服,並從樓上擡了兩個大木箱走了下來。
兩人用乾淨的牀單各自將自己的女人包裹好,然後抱着放進箱子裡。
夕陽的餘輝跳躍着一地的金黃,順着大道望去,山腳下兩輛軍綠色的皮卡正緩緩的駛過來。
那些守衛看到來接秦輕舞她們的車來了連忙迎了過去,有一個人更是急忙跑過去,攔停了最前面的那輛車子,低聲對裡面的人說着什麼。
而這個時候,肖雲與索羅兩個人已經將自己的武器全都掛滿身上,尤其是索羅,更是將一串子彈斜挎在身上,顯得殺氣十足。
兩人一個扛着一隻大箱子,大踏步的朝剛剛停下來的兩輛綠色皮卡走去。
從兩輛皮卡上面跳下來十名特種兵,只不過他們看到肖雲一臉陰沉地走過來,卻也不敢問更加不敢攔截,紛紛讓到一旁,眼看着肖雲與索羅將木箱搬去車斗裡面。
這時車上的那名抱着巴特雷的特種兵走到了索羅的面前,低聲問索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索羅卻是一言不發,只是呆呆地望着車斗裡那裝着安琪的木箱,一臉的悲傷。
那傢伙見索羅不說話,便抱着巴特雷走到車斗後,伸出手來,想要摸裡面的木箱,就在這個時候,肖雲眼神之中掠過了一道陰寒的光芒,右手一伸,迅如奔雷,準確無誤的掐住了那名特種兵的咽喉處,略一用力,便將那特種兵給提了起來。
被提起的特種兵雙腳不由地胡亂踢着,強烈的窒息感讓他的眼睛開始發木,額頭之上青筋畢露,幾乎要爆裂開來。
雖然他的腋下的槍套裡面裝着槍,同時匕首就在他的皮帶上面卡着,可是他卻不敢伸手去拿,因爲他清楚的知道,只要他有掏武器的動作,那麼他的咽喉便會被肖雲扭斷。
“如果你再敢碰一下輕舞安息的地方,那麼我就會將你身上的肉一塊塊的割下來,剁碎了喂狗!”
突然的變故也上索羅從呆癡中恢復了過來,連忙向上賠笑說道:“肖……肖先生……你別生氣……別生氣……攻擊我們的又不是他們……你不要冤枉了好人,要知道,如果是他們來攻擊我們,那麼他們根本就不敢來這裡的……有什麼事,先將他放下來再說,放下來再說……”
此時的索羅一臉的驚惶之色,結結巴巴地勸說着肖雲,並伸出手來拉肖雲的手,讓肖雲能夠先將那名抱着巴特雷的特種兵放下。
肖雲冷冷地盯了索羅一眼,隨即甩手將那名特種兵給扔在地上,反手就是一巴掌抽在了索羅那胖乎乎的黑臉上。
“輕舞是我的女人,她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不是你與安琪的那種純肉體關係。”
肖雲惡狠狠地瞪着索羅吼着,看到肖雲這個樣子,周圍的那些特種兵也不由地抓住了自己的武器,很顯然是爲了防止肖雲突然發瘋攻擊他們。
而索羅一隻手捂着被肖雲那一巴掌給打腫的肥臉,另一隻手拭了拭嘴角流出的血絲,搶聲說道:“諸位……諸位都先冷靜一下,冷靜一下……不要傷了大家的和氣……是的……別傷了和氣……”
說到這裡的時候,索羅連忙對那個在他要出門吃多羅託,而用眼睛詢問他此舉的意思的守衛說道:“兄弟……別……別讓他們打起來,真打起來,我們這些人只怕都不夠給他塞牙縫的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傢伙可不是普通的殺手,以他的實力,可以在咱們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將咱們全都解決掉……你不會不記得R國遊輪上的那次令人震驚的狙殺事件吧……”
說到這裡,索羅又顫抖着朝肖雲賠笑道:“肖先生……肖先生你別生氣……他們……他們拿槍只不過……只不過是因爲他們害怕你發火,條件反射似的想要自衛,肖先生,你千萬不要生氣啊……這事……這事咱們就此揭過,就此揭過可好……”
肖雲的臉色陰沉,如雷雨的天空,眼睛神之中放射着冰冷的光芒,幾乎能夠將人的靈魂都給冰凍住。周圍那麼多的特種兵,沒有一個敢於與肖雲對視,肖雲目光所及,那些人都不由地輕步後退,生怕做出頭鳥引來肖雲的虐殺。
這樣持續了有三五分鐘的樣子,肖雲這才冷聲說道:“那好,就給你點面子,這事就這麼算了。不過,皮卡上的司機,立即將我還有車斗裡面的木箱送到朱巴河的邊上。輕舞她一生喜歡水,能夠將她安葬在朱巴河的河邊上,她也會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