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這樣,仗着下面厚厚的樹葉能夠減去衝擊力,但是誰也不能夠保證樹葉下面沒有什麼樹枝啊,枯死的小樹樁之類的東西。一個不幸運,就有可能像是穿糖葫蘆一樣將自己串在那些樹枝或者是樹樁之上。
蒼月不是傻瓜,也知道意氣用事是解決不了什麼問題的。她知道,以現在的情況,她貿然的過去,那樣非但無法讓地獄使者的處境變的更好一些,甚至於更加會讓自己成爲陪葬。
因此,蒼月將攀巖索從腰間解下,朝血狐身後的那棵巨大的擎天樹樹冠上扔去。鐵鉤打着旋兒鑽進樹冠之中,並鎖住了幾根樹枝。
蒼月用力地拉了拉手裡的攀巖索,在確定穩定之後,便將另一邊拴在了自己的小蠻腰上。
很明顯,三人集中在索道的一個地方是非常危險的事情。而狙擊槍不行,貿然插手又不行,蒼月想出了這麼一個折衷的方法。
就像是血狐襲擊地獄使者一樣,蒼月準備借用手裡的攀巖繩蕩過去。這樣即可以讓她不用承擔三人在一處對抗的危險,又可以讓她對血狐發動進攻,以牽制血狐,給地獄使者創造殺掉血狐的機會。
看到這裡,肖雲清楚,如果蒼月順利的過去的話,那麼她與地獄使者聯手,血狐則必死無疑了。血狐爲人陰森,對肖雲也很是不屑,但是,肖雲卻也知道,在這片叢林之中,她暫時不會隨意地殺掉自己的。換句話說,肖雲與血狐之間雖然不是什麼盟友的關係,但也說不上是敵對。
基爾森僱傭的那幾個超一流的殺手,肖雲卻是因爲秦輕舞在黑馬手上的原因,而無法與之正面對抗。但是血狐卻沒有這個顧慮了。更何況,與這些超一流的高手對抗,肖雲說實話他自己也沒有什麼必勝的把握,如果能夠與血狐聯手的話,那麼肖雲身上的壓力至少會輕上許多。
同時肖雲更加清楚的一點是,一旦蒼月與地獄使者聯手殺掉血狐,那麼他能不能活着離開這裡到達對面,能不能活着逃開這些超一流殺手之間的廝殺,那可就難說了。
從一開始的時候,肖雲就已經確定了一點,那就是在這場戰鬥之中,他沒有什麼人是他的真正意義上的敵人。但是,衆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人又都是他的敵人。
肖雲如果要達到自己的目的,就要很好的利用這一次的廝殺,儘可能的使得局勢朝着有利於自己的方向前行。
海恩伯爵與基爾森之間的權力爭奪,如果說其中一方佔據了絕對的優勢的話,那麼另一方則很有可能會惱羞成怒。到那個時候,萬一一方徹底的失敗,不管是基爾森還是海恩伯爵,他們都有可能遷怒於姚菲菲或者秦輕舞等四女的。這是肖雲最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但是,如果雙方依然保持着僵持的局面,雙方誰都沒有把握拿下誰,那麼,無論是基爾森那邊,還是海恩伯爵這邊,都需要肖雲,而這樣的話四女就會安全。只要四女安全,那麼肖雲就有足夠的時間去想辦法救出她們。
所以,肖雲介入這場廝殺的唯一道路,就是用盡他能夠使用的一切辦法,使得雙方拼死廝殺,不斷地消耗着實力的同時,又無法拿下對方。而且,還要儘可能的讓他們的損失儘可能的大一些。他們的損失越大,對肖雲的依賴程度就越高,肖雲就越好行事了。
肖雲靜靜地潛伏地樹枝裡面,雙眼冷冷地盯着蒼月。雖然肖雲手裡拿着手槍,可是在他這個位置,想我射殺地獄使者相對可行,而要射殺蒼月的話,因爲樹枝與樹葉的阻礙,根本沒有可操作性。畢竟,一旦子彈撞上樹葉或者是樹枝,都有可能改變彈道,一槍解決不了蒼月的話,就會即暴露自己,又會讓蒼月記下這個仇。這是肖雲不願意的。
畢竟,肖雲終究要回到現代化的社會之中,每天被一個超一流的殺手惦記着,肖雲以後只怕沒有任何的活着的樂趣了。
雖然背在身後的狙擊槍可以輕輕地在枝葉之間伸出,能夠對蒼月形成較大的威脅,可是這樣動作實在是太大了點,在這些超一流的高手面前,稍微有一點風吹草動,都會讓他們察覺得到。所以肖雲不會做這種很有可能暴露自己同時又無法傷到對手的事情。
蒼月將手裡的巴特雷橫挎在背上,然後雙手猛地一扯攀巖繩,雙足一用力,整個人瞬間騰空而起,隨着繩索的方向飄去。
此時的蒼月就像是一隻翱翔於天際的飛鷹,雙眼緊緊地盯着血狐與地獄使者廝殺的方向。
肖雲本想趁着這個機會給蒼月幾槍的,但是周圍的霧氣實在是太大了,饒是肖雲給自己加持了靈眼符,也無法鎖定蒼月的行動軌跡與身影。
如果胡亂開槍,先不說有可能傷到血狐,就算是傷不到,但又沒有辦法殺掉蒼月,那麼一旦蒼月與地獄使者將血狐解決掉,則必然會朝自己撲過來。
所以,肖雲放棄了使用手槍的想法,隨手將手槍插回槍套,雙足猛地一蹬樹幹,整個人如撲向獵物的雄獅一般,猛地朝蒼月的身影撲去。
兩人迅速的接近,瞬間,肖雲便從後面摟住了蒼月。雙手鎖住蒼月的雙手,雙腿又夾住蒼月的雙腿,整個人與蒼月完整的結合在了一起。根本就不給蒼月拔刀的機會。
肖雲摟住蒼月的同時,嘴裡冷冷地說道:“來,我們玩玩……”
聽到肖雲用英文說出的話,蒼月一驚,直到這個時候,她才感覺到自己的雙手與雙腿已然不能動彈。她用盡力氣想要從她背後偷襲者的控制當中解脫出來,可惜的是,她背後的偷襲者根本就不給她這樣的機會。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飄蕩於叢林之中,蒼月右臉上的肉已然被肖雲生生地咬下來一大塊。劇烈的疼痛使得蒼月忍不出發出慘叫聲。
“呸!”
感覺到嘴裡有一股腥鹹同時又軟膩的東西,肖雲連忙將嘴裡的皮肉給吐出去。而蒼月畢竟是以敏捷見長的殺手,單純以力量來說,根本無法與加持了大力符的肖雲相提並論。雖然她的攻擊速度以及攻擊的招式都可以說要比肖雲快的得,但是在肖雲從後面完全將他的身體鎖住的情況之下,想要短時間內脫峰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時的蒼月根本不可能再去想着攻擊血狐的事情了,兩個人順着那根攀巖繩重重地朝下方墜去,根本就不知道接下來會撞在哪棵樹的樹幹之上。
蒼月此時心裡也明白,偷襲者的雙手雙腿都用來鎖住自己的雙手與雙腿了,因此,偷襲者想要在短時間內對她造成致命的傷害,也是不可能的。唯一可行的就只有利用位置優勢,用牙齒咬自己的肉。
如果任由偷襲者咬的話,那麼死亡對於她來說,只是遲早的事情。所以,她一定要想辦法制止對方的這種行動。
而當肖雲將嘴裡的碎肉吐出去之後,準備再照着蒼月的脖子上咬,可就在這個時候,剛剛纔發出慘叫的蒼月卻是猛地將腦袋向後砸來。
肖雲與蒼月兩個人的身體鎖的實在是太緊密了,所以肖雲根本沒有辦法閃避蒼月的這一記猛擊。額頭與對方的後腦勺相撞,饒是肖雲加持了金剛符,也依然眼冒黑星。
雖然頭暈暈的,但是肖雲卻猛地用頭頂住了蒼月的腦袋,不給她再往後面砸的機會。畢竟,如果任由她這麼砸下去的話,肖雲只怕用不了幾下就會失去意識的。
真不知道蒼月的後腦袋勺到底是什麼做成的,怎麼就會那麼的硬!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肖雲卻突然感覺到右手手掌位置傳來一陣劇痛,原來蒼月後砸之後,隨即猛地低頭咬住了肖雲的右手,並猛地扯下一塊皮肉來。
剛剛肖雲的牙齒激怒了蒼月,現在蒼月的牙齒同樣也激怒了肖雲。
“呼!呼!”
耳邊風聲呼呼而過,一個個黑影從肖雲與蒼月的身邊掠過,肖雲與蒼月兩個人下墜的速度越來越快。此時肖雲的手掌就像是有億萬只針在扎自己一般的痛。心頭憤怒的肖雲猛地用力地往下墜。因爲蒼月雙手抓着繩子,而肖雲又抓住了她的雙手,只要肖雲用力地往下墜,那麼蒼月抓住繩子的手就一定會磨爛掉。
此時的蒼月已然陷入了深深的困境之中,可以說,她根本就沒有什麼可以脫身的方法。而肖雲則趁着她沒有辦法脫身的時候,不斷地用各種手段對她造成傷害。只不過,肖雲沒有辦法去拔匕首,否則的話,可以直接一刀捅死她了。
周圍黑乎乎的影子飛速的掠過,那是擎天樹的樹冠,耳邊傳來呼呼的風聲以及眼前濃濃的霧氣越來越厚重,同時因爲自由落體式的下襬,兩人的速度越來越快,急劇下降的速度使得兩個人只能緊緊地抓住繩子,以免自己被甩出去。
肖雲還好一點,鎖着蒼月的手與腿,而蒼月就苦了,她的雙手不只是要承受她自己下墜的力量,還要承受肖雲下墜的力量。而且,這個時候的肖雲還故意的搗亂,一門心思的想要通過身體以及下降的速度,來傷害蒼月的雙手。
而蒼月自然知道肖雲的這個小把戲,她的雙腿用力地與肖雲對抗着,然後能夠讓肖雲無法鎖住她,同時嘴又猛地貼進肖雲的手,想要再咬她一下。
這一切說起來話長,但事實上只不過發生在十幾秒的時間內,而這個時候,繩索已經帶着肖雲與蒼月的身體盪到了血狐與地獄使者所在的位置。
就在這個時候,濃濃的霧氣之中猛地
突然,那繚繞紛花的水霧中,猛地甩搭上兩條腿。這讓肖雲大吃了一驚。因爲重新踏上索道的並不是血狐,而如果血狐被地獄使者殺掉的話,那麼肖雲將不得不面對地獄使者與蒼月兩個人的攻擊了。
“嘩啦啦!”
一陣快響傳來,一根黑乎乎的鎖鏈從霧氣之中捲了過來。而當肖雲看到這根黑乎乎的鎖鏈朝自己的腰上砸來的時候,立即想到了地獄使者的勾魂鏈。
肖知道知道如果被這一下子給砸實了的話,那麼自己的腰會瞬間被帶走一大塊的血肉,不死也會重傷。
所以,肖雲立即鬆開了鎖住蒼月雙手的手,整個人迅速的往下滑,最終滑到了蒼月腳下的位置,抓住了那裡的繩索。
地獄使者那一擊本想將肖雲一下子給卷離蒼月的身子,可是此時肖雲卻是知趣地下滑了,所以,他不得不地收回勾魂鏈,放棄了這一次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