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夜正在洗衣服,張遠山從外面走了進來,一手裡面提着一塊瘦肉,一手提着一個酒瓶,笑呵呵道:“小夜,今天考試了吧?我割了半斤肉,今天晚上炒了吃。”
張子夜擡起頭,看了一眼,擦了擦手,上前接過瘦肉,笑道:“爸,你前幾天不是說沒錢了嗎?那來錢割肉啊?”
張遠山翻了翻白眼,瞪眼道:“這個你少管,你要考試了,好好考,我不指望你考前幾名,你只要用心就行,就是掉數第一我也不會怪你。”
嘿嘿,晚上有肉吃了,張子夜嘻嘻笑道:“爸,就衝着你這半斤肉,我要是不考個第一,我跟你姓。”
張遠山愣了一下,一巴掌拍了過去,“混小子,你難道不是跟我姓?你考第一,除非咱老張家的祖墳冒青煙。”
張子夜知道他不相信,也不再說,只是盤算着這半斤肉如何處置。
“爸,咱家醃的豆瓣呢?”
“不是在廚房的那個櫃子頂上嗎?看見沒有?”
“哦,我看看!”張子夜搬來凳子,夠着脖子看了上去,果然在上面,一個土罐子,用老泥封住。這可是前年自己家做的,比商店賣的豆瓣可好多了,味道不用說,還衛生乾淨,絕對不會出現死蟑螂之類的物體在裡面。
咦!罐子下面壓着一本老舊的線狀書本,薄薄的,張子夜取了出來,彈去上面的灰塵,出現幾個篆字--神鬼金針,叫道:“爸,你這罐子下面的是什麼書啊?”
“書?哎呀……”張遠山匆匆跑了進來,搶過那本書,藏到懷中,嘟囔道:“這東西你不能動,是害人的東西,想當初我就……”說着,他眼中閃過落寞,搖着頭走了出去,抱起酒瓶就“咕嚕”“咕嚕”的灌了起來。
半晌,才長了一口氣,想了想,揚起手想把書撕了,剛到這裡,暗處偷看的張子夜暗呼一聲“不要!”
最後,張遠山還是一臉不捨,沒有下得了手,把書藏了起來。
藏書的地方,張子夜看的一清二楚,心中嘀咕,“究竟是什麼鬼東西,趁爸爸不在,一定要看看。”
是夜,張遠山喝了很多酒,醉了。
趁他呼呼睡大覺的時候,張子夜悄悄的進了他的房間,從櫃子的角落翻出了那本名爲《神鬼金針》的書。
翻了一陣,張子夜才嘀咕道:“乖乖,不知道是誰傳下來的,居然是鍼灸之法,
不過和普通的鍼灸不一樣,專門找隱穴、奇穴、要穴下手,真是一個不小心就會出人命的厲害玩意,不過,上面說得很神奇。”
他看了一眼醉倒的張遠山,看着他臉色帶着無奈的神色,低語道:“爸爸以前也是學醫的,難道這是他收集的書本,如此神奇的東西居然沒有聽他說過,難道有什麼難言之隱……不管了,先研究一下再說。”
神鬼金針,張子夜越是深入的研究越是感到神奇,對經脈穴位,他在朱無情的一年特訓下也接觸不少,接合散魔門的散魔洗髓經上面的心法,他發現這是一門無比神奇的鍼灸之法。
不過,對施針人的要求甚高,要精神高度集中,對穴位能精確無誤,另外一些法門必須真氣配合,也就是說,普通人無法發揮其全部神髓和奧妙。
他一高興就忘卻了時間,完全沉迷在神鬼金針的奧妙中,連天矇矇亮了都沒有發現。
“小夜,醒了沒有,今天還要考試,快點起牀了!”張遠山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他才驚醒過來,暗呼聲糟糕,差點忘了這茬了,於是把神鬼金針的書藏了起來,默運一下散魔洗髓經,把臉上的疲勞沖淡,裝作剛剛睡醒,惺忪着眼走了出去,口中嘀咕道:“好想再睡一會啊……”
吃過飯,張子夜腦海中還考慮真神鬼金針慢悠悠的向學校走去。
驀然間,他停住了步子,擡頭看去,發現有三個笑吟吟的青年站在前面,擋住了去路。三人的模樣流裡流氣,一看就知道是來者不善。
張子夜沒工夫陪他們墨跡,微微一偏身體就想從旁邊繞過,誰知道三人挪了挪身體,就又擋住他的路,其中一人抱着雙臂,盯着張子夜笑呵呵道:“小子,急什麼急,陪哥哥玩玩!”
故意找茬!哼!張子夜往日的笑嘻嘻已經消失,霎時變冷,“好狗不擋道,走開!”
“好啊,小子的嘴好利啊!”那個抱着手臂的青年大叫一聲,揮着拳頭就砸了過來,“兄弟們教訓他。”
“哼!”張子夜冷笑一聲,二指一併,雙眼逼射過去,眼中彷彿出現一副人體經絡圖,暗呼一聲,“鬼穴之麻穴……刺……”二指點了出去。
“啊……”一聲慘叫,那人頓時倒地不起。
剛剛點到一人,後面的兩人又到。剛纔一招得逞,張子夜信心大增,暗呼神鬼金針好用,微微一笑,笑容在兩人的眼中放大,怎麼也
覺得那笑容如同魔鬼的笑容,心中毛骨悚然的。
“鬼穴之傷穴……刺……”
一連三下,“噗通”兩聲,衝過來的兩人痛苦的倒地,抱着肚子慘呼起來。
“呼……”張子夜呼出一口氣,第一次運用神鬼金針的法門,又用手指代替金針,效果差了點,最後一人點了兩下才點中穴位,但還是讓他很滿意。看了一眼微微有些發麻的手指,低吟道:“已經試了兩種針法,不知道後面的如何?真是期待啊!”
逐,看了眼天空,微微一笑,嘆道:“今天的天氣真好啊!哈哈哈……”隨即,快步向學校走去。
“宋史人,你……”朱薇薇指着面前一個穿着西裝革履的青年男子,纏着手指喝道:“你居然叫人去打我的學生,你……太混蛋了。”
宋史人本事石鎮人,在市內工作,一直追求朱薇薇,前幾天他從市內回來,就聽說朱薇薇的事情,恰好,昨天晚上朱薇薇苦惱不已,約他出來散心的時候又說了這事。
宋史人心中記下了,暗想,這可是討好美女的好機會,就找了幾個人準備讓張子夜無法來考試,這樣一來,第一名就不可能了。
本以爲能討得佳人喜歡,沒想到卻落得一陣數落,他臉色一變,高聲道:“薇薇,我是爲了你好,你卻不領情。你……”
“領情,我也沒有讓你找人去收拾我學生啊!”說着轉身欲走,誰知道宋史人擋住了她去路。
她戟指宋史人面門,喝道:“走開,不要擋着我,要是我學生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朱薇薇走了,氣得宋史人臉青一陣,綠一陣的。他還不知道,派去的人已經被收拾,不然他的臉色會更加好看。
張子夜剛剛到門口,朱薇薇就開心的迎了上來,拉着他叫道:“張子夜同學,你沒事,太好了!”
張子夜不領情,甩開她的手,不鹹不淡道:“朱老師,好像你知道我會出事一樣,難道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或者……”頓了頓,盯着朱薇薇的臉,沉聲道:“或者,那幾個人是你找來的?爲了讓我不能考第一,老師,你還真是費盡心機啊!”
說完,張子夜也不管朱薇薇難受的樣子,徑直走了。
“我,我……沒有……”朱薇薇覺得很委屈,看着張子夜漸漸遠去的背影,心裡面是五味雜陳,差點就哭出來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