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他吃了一碗麪就匆匆向學校走去。
滿布晨光的空氣是哪麼的清新,一陣溫暖的清風吹過,舒服得張子夜微微低吟。
啊,美好的早晨,可惜卻要考試,不然再睡一個回籠覺,該是多麼的爽?
他眯着眼睛搖了搖頭,想着考了第一名,朱薇薇那副古怪的神情他就躍躍欲試,腳下的步伐也漸漸加快了。
剛走進學校,他就感到有人指指點點。
“你看,那個就是跟朱老師打賭的那個……”
“就那樣?切,考第一名,我呸……”
“就是,倒數第一還差不多?”
……
一路走來,他聽到這樣的聲音不下十次,百分之百的人多認爲他不可能考第一。
的確,一個從來考試吊車尾的人,能一下子考第一?除非太陽從西方出來,說出來誰信?
對這些人的議論,張子夜嗤之以鼻,徑直昂頭大步向該去的地方走去。
“考試了,各位同學把與本科目有關的東西統統的交出來,還有手機通訊器之類的東西……不然,一但發現當作弊論處……”一個快五十,腦袋上的頭髮已經部分下崗,地方支援中央的老頭喋喋不休的講着,一雙小眼散發着寒光,任誰也看的出要是被他抓住一定沒有情面可講。
“靠,怎麼遇到了這老頭……”不少同學暗暗嘀咕,心中暗呼倒黴。
張鐵臨,石鎮中學最有名的鐵面無私,據說從教二十多年來,考試被他抓住的學生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一雙神目犀利得很,專抓人作弊的破綻,他出現的地方想作弊,簡直不可能。
誰監考對張子夜來說,無所謂,反正他也不準備作弊。他這麼想,並不代表說有人都這麼想,至少張鐵臨就是一個。
考試前,他就聽說高三一班的朱老師和一個同學打賭的事,爲了這個,他特意查了查,發現這次摸底考試張子夜在這間
教室,主動的到了這裡監考,他到想看看,倒數第一如何鹹魚翻身變順數第一。
心中暗道:“想在我手上大躍進,翻身農奴把歌唱,門都沒有……”
發完卷子,他就瞪着老練的眼睛,四下掃蕩,讓一些心中有鬼的同學冷汗直冒,之前考慮的應對之策統統丟到了爪哇國,那裡敢作弊啊!
卷子到手,張子夜眼睛迅速的瀏覽了一遍卷子,考試的範圍還算中規中矩,沒有超出高中生的知識範圍,看着那些題目,頓時腦海中就冒出答案,他心中暗笑,朱薇薇,你死定了,哈哈哈!
他得意一笑,那異樣的笑容剛好落入張鐵臨的眼中。
這學生不正常,一個念頭出現在張鐵臨的心中,暗暗冷笑一聲,想在我鐵面無私的眼皮底下搞鬼,還嫩了點。
他慢慢的跺到張子夜的背後,一眨不眨的盯着,哼,看你如何作弊!
張子夜知道有人站在背後,也知道是誰,但他無暇過問這些,心如止水,鋼筆在手中如有神助,唰唰唰……一個個標準的答案行雲流水般的寫上了卷子。
到了最後一道題,他筆下龍飛鳳舞,大筆一揮,搞定!
“老師,交卷……”
他叫了一聲,沒人應,於是再次叫道:“老師,交卷!”突然,他想起剛纔張鐵臨站在後面,轉身一看,果然還在,不過此刻,他愣了,張大的嘴巴足以塞下一個鵝蛋,表情豐富極了。
“老師,你怎麼了?”張子夜暗暗好笑,該不是得了老年癡呆吧?
“哦!”張鐵臨身體一震,回神過來,納納道:“就交卷了?就不檢查一下?”
“不用了。”張子夜自信一笑。
好自信,好親切的笑容,張鐵臨心中暗暗嘀咕着,呆呆的看着張子夜大步流星的走出了教室。半晌,他纔回神過來,拿起張子夜的卷子看了起來,今天這科是數學,恰好張鐵臨教得也是數學,一看之下,他簡直震驚呆了!
好解法,好答案!簡直完美無缺,無可挑剔!
最要命的是那非人的速度,他這纔想起看
看時間,一看之下,他叫了起來,“還沒到提前……”剛剛張嘴就把“交卷時間……”給嚥了回去,因爲張子夜已經早走遠了。
考完試,張鐵臨就匆匆拿着卷子去找朱薇薇。
“張老師,你來了,今天的考試怎麼樣?”對這樣的前輩,朱薇薇還是很客氣的,趕緊起身,準備給張鐵臨倒水。
“不用了!”張鐵臨擺着手,把一張卷子展開放在朱薇薇面前,正色道:“朱老師,你看!”
朱薇薇看來一眼,驚喜道:“張老師,這是誰的卷子啊,好啊!人才!就不知道是那個班的。”說着,流露出羨慕的神色,這樣的卷子,一定是一個高材生來能做出來的,作爲老師誰不希望有好學生,這樣既省口水又省事,還能讓年底的獎金多往上爬一爬,恐怕不少老師做夢都想要這樣的學生。
張鐵臨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朱薇薇,繼續說,“你知道那個同學做這張卷子用了多久嗎?半個小時零八分鐘,天啊,那速度,簡直可以比擬打印機,我親眼看見的,彷彿就沒有經過思索,連草稿紙都沒用就把題做完了,你說,這樣的同學是什麼人?”
“天才!”朱薇薇嘴巴里擠出兩個字。
“是啊,天才!”張鐵臨嘆息一聲,微微搖頭道:“朱老師,這樣的天才,你要好好珍稀啊!你別說你不知道,要是這樣,你就真的很不負責人,我對你的職業道德表示懷疑……”說着搖頭晃腦的走了,留下桌上那張卷子。
朱薇薇不解,爲什麼他會這樣說,難道我沒有職業道德嗎?我很盡責啊!
愣了愣,拿起卷子仔細看了起來,突然輕呼一聲,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口中念出三個字,“張子夜……”
爲什麼會這樣?
看着桌子上的卷子,朱薇薇就暗暗苦笑,本來有這樣的學生應該感到高興,但現在她卻高興不起來。
她和張子夜的賭約已經傳遍了整個學校,本來以爲是十拿九穩,誰知道卻突然冒出一個天才來,而且這個天才恰好是張子夜。現在,她是笑也不是哭也不是,真是哭笑不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