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善仁自從大霧山回來,從此一蹶不振。新羅市最具有標誌性的建築物,昔日最繁忙的地方,如今已變得冷冷清清。停車場已經沒有一輛豪車,也沒有一位高官達貴出入那曾經需要刷VIP卡的大門,如今也是形同虛設。保安也從大門口撤走了。用門可羅雀來形容是再恰當不過。
高層建築裡,一切的擺設卻都一點也沒變,最高檔的包房,豪華的酒店,高檔的洗浴房,衝浪淋浴高溫蒸烤,桑拿房,設備還一應俱全。
而閒得最無聊的是他的攻關經理沈燕妮。她不明白怎麼突然什麼活動都停止了。她纏着陶善仁,要問清楚情況,可是陶善仁陰沉着臉,彷彿已經老去了許多。她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幾天之前,陶善仁讓她到省城出趟差,回來就成了這個樣子。
今天陶善仁要迎接一位重位的客人,是一位從省城來的客人,不是乘車,也不是乘船,而是乘用他的專門的私家飛機。這是一架小型直升飛機,可以乘坐五個人,兩個機組人員,三位乘客。但是這架飛機只有三名乘員,兩名機組人員,一名乘客,沒有捎帶其他的任何一個人,在陶善仁的大樓樓頂上降落。陶善仁率領他的專職攻關經理沈燕妮在頂層迎接。一陣大風過來,沈燕妮的長髮吹得四散飄逸,連衣裙的一角撩起,露出雪白的大腿。沈燕妮不時地用手拽住衣角,眼睛被風吹得幾乎睜不開。隨着一陣嘩嘩的響聲音,一架銀白色的直升飛機緩緩地降落在樓頂。
從飛機上下來一位五六十歲的老者,身材幹瘦乾瘦,卻有一米八多長,如一隻電線杆般立在那裡,滿頭銀髮,看起來卻是精神抖擻。一雙眼睛雪亮雪亮地,射出兇光,不時地四下裡轉動。眼光射向沈燕妮她本能地打了個冷顫,好陰森而又兇險的目光,沈燕妮心裡在打鼓,以她看人的經歷,這個人不是一般的來頭。
陶善仁畢恭畢敬地站立在一旁,頭一直都不敢擡。老者從直升飛機上下來,衝陶善仁點了一下頭,算是打招
呼,徑直朝樓房裡走去。沒有過多的寒暄,更沒有過多的問候。陶善仁面無表情,緊緊地跟在他身後。
他會是誰?沈燕妮心裡默默地想着。看陶善仁的表情,他絕對是在陶善仁之上,要麼是一位高官,這段時間已經很少有高官到陶善仁的府第走動。從他那陰冷的目光來看,莫非他就是社會真正的幕後老闆不成?一個念頭在沈燕妮心裡一閃而過,她興奮起來。
一行三人鑽進樓梯口,進了電梯,沈燕妮按下了電梯數字,四十層。電梯門關上了,搖晃了一下,向下降去,從頂層四十層下來幾分鐘,電梯就停下來了。沈燕妮讓老者先出電梯,然後是陶善仁,最後是她。本來應該是女士優先,可她作爲攻關經理,擺出一副主人的姿態。出了電梯,沈燕妮又搶先一步,走在老者右前方,示意長者前行。標準的指路姿勢,沈燕妮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專門接受過禮儀訓練。進了陶善仁的的辦公室,長者一屁股坐在陶善仁的巨大的老闆椅上,毫不客氣。陶善仁站在門邊,始終低着頭。沈燕妮心裡奇怪,老闆從未這麼小心過,從未這麼卑微過,向來是一副趾高氣揚目空一切的張揚個性。這來這個老者真的是大有來頭。沈燕妮爲老者徹上一杯上好的碧螺春,這纔敢偷偷地打量一下老者。
只風他如鷹勾一般的鼻子,下面卻是一張小巧的嘴,不仔細看甚至覺得他沒有嘴,但是一又眼睛卻炯炯有神,目光如電。看起來精神氣十足,精瘦幹練,沈燕妮腦子裡的映象。一副威嚴的面孔,一點笑意也沒有,瘦長瘦找的手一揮,示意沈燕妮出去。
沈燕妮十分知趣,輕手輕腳地走出了陶善仁的辦公室,關上了大門。但是她並沒有走遠,側耳在門邊聽着,想弄清楚他們倒底談些什麼。
只聽得嘭的一聲響,沈燕妮知道那是拍桌子的聲音。
“陶善仁,你好沒有用,這點失敗就讓你再也擡不起頭來了?”一個威嚴的聲音。
“我已經心灰意冷
。”只聽陶善仁說道,聲音很小,也很短促,好象是有點怕的感覺,不敢說太多。
“什麼心灰意冷。不就是女兒死了,手下丟了幾個兄弟,就這麼悲觀失望,如何還幹得了大事。”氣急敗壞的聲音。
“我不想幹了。任何事情對說我已經是無所謂了。金錢也好,名譽也好,地位也說對我都沒有任何意義。”陶善仁說着,好象是一口氣要說出來,鼓起很大勇氣豁出去了。
“簡直就是放屁。我先讓你們打入新羅市爲了什麼,先讓你們涉足房地產市場,目的就是爲了讓你們多賺錢,在新羅市站穩腳跟。然後讓你們壟斷鐵砂市場,爲的什麼就是要賺取超額利潤,讓你們發財,給你鉅額資金,給你這麼多的人手,讓你們放手一搏,爲的是什麼,其實就是爲了對付程新明。可你們每次都打敗了。我多次告誡你們不能輕敵,可是你們偏不信,自行其是。我已經說了,他有磨玉的幫助,擁有異能,輕易是對付不了他的。幸虧我讓我的弟子出面幫助你們,現在既然公主的墓地已經破了,程新明馬上就要變成一隻魔鬼,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金銀財富又有什麼用,那麼多的貪官,貪那麼多錢,最後不也進了監獄,一分錢也沒帶走。我已經犧牲太多。當年爲了打江山,我的太太過早地離去,而如今爲了奪魔玉,我的女兒又送了命,最好的兄弟都離我遠去,金錢對我又有什麼用呢。”
“哈哈哈,你這沒用的東西。對付程新明已經不需要你了。我這次親自出面,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魔玉馬上就是我的了,我即將成爲佛界的未來之神,西方極樂世界都在我的統領之下。看在你出生入死的份上,我會讓你在極樂世界裡獨享歡樂。還有一個人,對我已經毫無處,將來我會。”老者說着打住了。
“明天我要會見我的弟子。還有一件事情你得安排一下。”
“什麼事情?”陶善仁謹慎地問道。他交辦的事情,他還不敢不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