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直升飛機在一條大河上盤旋,河面上有一架長橋飛跨河面,這是一座公路鐵路兩用橋,橋上不時地有一列火車呼嘯而過,而在火車橋的上一層,是穿流不息的車流,一輛輛汽車開足了馬力,在寬闊的橋面上魚貫而過。
橋面上的公路是一條雙向四車道的路,路面寬闊而又平坦,在橋樑的正中間,有許多斜拉的*的鐵索,一端系在橋面上,一端系在高聳的鋼筋水泥建的巨大的鐵架上。橋墩距離水面很高,那架小型直升飛機在水面上飛翔,在橋墩上穿來穿去。
水面上還有一艘小型的遊輪在水面上緩慢地遊弋,船體穿過水麪,激起層層波瀾,大太陽的照射下發出萬道金光,如萬千顆寶石閃動着耀眼的光芒。
“好,就是這裡。”只聽直升飛機上的人喊道。直升飛機上一位駕駛員*縱着飛機,而在他的旁邊,坐着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看情形他的身體非常瘦。他不是別人,卻正是程新明要找的人,歐陽一飛教授。
他讓直升飛機在橋墩下面靜止不動,自己將頭伸出機窗外,只聽他一個人自言自語地說道:“就是這裡,如果從橋上衝下來,應該是剛好落到這一帶。”
歐陽一飛又掏出對講機,喊道:“輪船,開到直升飛機的下方來。”
輪船慢慢地調整了方向,向飛機的方向開過來。船到了飛機的下方,飛機上掉下一條長長的繩索,歐陽一飛從飛機上滑到輪船上。飛機收起了線索,緩緩地向東邊飛去。直升飛機飛到了岸邊,盤旋了一陣,慢慢地降落,停在了河邊的沙灘上。
船上站着七八個人,歐陽一飛從飛機上滑落到船上,對着幾個人說道:“明天你們就在這一帶水面上遊動,不要輕易地離開,要密切觀注橋上的情況,一有車兩或是人員從橋上掉下來,你們就要隨時跳入江中。”
訓完了話,歐陽一飛就逐個檢查他們的裝備。潛水衣,氧氣瓶,潛水面罩,還有打撈設備。檢查完已後,他還感到很滿意。
“現在由你們下水,探測水的深度,溫度
,以及水下環境情況。”歐陽一飛下命令。
“咚咚。”幾聲,兩名潛水員揹着氧氣瓶跳下了水。摸約半個小時,水面上浮起了兩個黑色的頭,兩名潛水員浮出了水面。船上的人伸出手將他們拉上了船。
兩名潛水員脫下氧氣面罩,來到歐陽一飛面前,向他彙報水下的詳細情況。
水深大約在六十米,水面溫度十五度,水下溫度八度,水下能見度幾乎爲零。水面流速爲每秒1米。水底溝壑從生,深淺不一,好象有幾股暗流涌動着。
聽其中一名潛水員說道:“歐陽教授,水底情況比較複雜,我建議明天還是由我們潛水,爲了您的安全,您就不要下水了。況你的年齡又大了,救人也好,做好事也好,還是讓我們這些年青力壯的後生去幹罷。”
歐陽一飛聽後襬擺手說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現在年紀大了,積點陰德這是我一生最大的宿願。我作爲佛教學院的院長,以身作責,爲佛教作點好事這是我一生的事業。現在馬上就要退休了,這樣的好事,你們千萬不能跟我搶。你們要做的,就是把裝備準備好,明天就由我一人先下水,找準了車子的具體位置,再讓你們下水打撈。”
幾名年青的潛水員臉上露出了敬佩的神情。
一位年青的潛水員善天拍馬屁,對歐陽一飛說道:“導師,您真是太偉大了,能做您的學生真是我三生之幸。”
歐陽一飛微微一笑,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裡,打撈工作從明天開始。”歐陽一飛說完,臉上流露出一線不易察覺的陰險的表情,那表情只是停留很短,稍縱即逝,沒有人能察覺。
太陽的光芒照在水面上,漸漸地褪去它的光耀,河面慢慢地冷了起來。
明天就是十五,月滿之夜。今夜的月光將撒在這冰冷的水面,散發出鱗鱗波光,一切都將於明天結束。歐陽一飛內心裡狂笑不已,可是沒有人覺察出他內心的變化。
程新明與沈燕妮開着軍牌悍馬,在公路上狂奔,里程錶的指針
指向了二百八,而轉速錶的指針也到了四點五。看起來這車的油門還沒加到底,好車就是好車呀,程新明在心底感嘆着,低轉速低油門就能實現高速度,隨着程新明腳下的加力,悍馬的發動機低聲咆哮着。
沈燕妮早就從後排翻身到了前排,她打開了車上的音響,將聲音調到了最大,四個環繞聲的大喇叭,加上一個超重低音炮,放出來的打擊樂振聾發聵。車子過一個彎道時又傳來女人的尖叫聲音。
沈燕妮一臉和興奮,大聲喊叫道:“快,再快。”
話音未落實,程新明的腳重重地踩了下去,車子猛烈地向前,一陣明顯的推背感。還沒跑上兩分鐘,沈燕妮就忍不住地一陣嘔吐,車窗還沒來得及搖下來,肚子裡的液體吐了車上一地。
程新明笑着搖搖頭,說道:“怎麼樣,身體受不了吧。還是開慢點?我可是憐香惜玉的喲。”
沈燕妮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臉色慘白。
一百六十公里的山路,程新明只用了五十分鐘。車子在曲折的公路上顛簸,終於在一座大山前的一條水泥路上停了下來。原來前面是一道檢查站,在根大鐵槓橫在馬路中央,馬路邊上,有一個綠色崗亭,兩名軍人荷槍實彈在裡面站崗。他們接到的指令是,有誰敢強行闖入,都可以就地處決。
見一輛高檔軍車停在了崗亭旁,亭裡的一名軍人起緊走了出來,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程新明只是搖下了車窗的玻璃,將證件遞給了他看了一眼。士兵接過證件一看,非常禮貌地還給了他,又敬了一個軍禮。
朝車上望了望,見一位漂亮的女子坐在首長的旁邊,也不好盤問。手一揮,告訴崗亭裡的軍人放行。
鐵槓子緩緩地升了起來,程新明腳下一踩,車子蹭的進去了。
只聽那下車檢的士兵跟崗亭裡的士兵說道:“這首長也嫖女人呢,穿便服出門,不要司機跟在一起,還把女人帶進了軍營。”
“首長還不是人,比我們還需要女人。”另一位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