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會議由省公安廳副廳長專門主持召開。深沉的聲音在會議裡迴盪。
“我們已經懷疑,全省最大的黑惡勢斬的頭目就是省佛教學院的院長歐陽一飛.我們有理由相信,有幾起重大的案件都與他有關係.然而這個人卻做得極爲隱蔽,所有與他相干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神密失蹤.凡是參與案件的知情者,直接參與者,我們都找不到他的蹤跡,可見這個人手段之慘毒.我們對他已經採取行動,他也有所警覺.我們的目的就是要打草驚蛇,最近他又能開始行動了,這次的黑手伸向了新羅市,據說他想霸佔新羅的房地產,壟斷新羅的鐵砂市場,但是其真實的目的遠遠還不止這些.我們必須派出我們最得力的警力,進駐新羅,甚至要把一些放在他們的身邊作好臥底,在他動手之前摸清他們的底細,在他消毀證據之前掌握所有的證據,甚至我們還要保護好證人,避免他事成之後全部銷燬證據."講話的副廳長威言*人,大家叫他肖廳,真名叫肖金平,大家戲稱他連金子都要銷平."我們今天的會議就是要佈置方案,討論合適的人選作好分工.儘早行動進駐新羅."*********************************************
利亞的家屬已聞聽她出了事,從家裡趕到了醫院。程新明已悄悄地走出了病房。在大街上漫無目的也亂走,他的心已被搗空,覺得自己象一具行屍般飄渺不定。彷彿又聽到河道里的吶喊聲,刀劍發出的叮噹的金屬撞擊聲。虛無飄渺中好象聽到有一個女子哎怨的聲音:“程將軍,程將軍。妾身要離你遠去了。”
“不,你不能走,你不能離開我。”
程新明不覺淚流滿面。突然一個人與程新明撞了一個滿懷,把他從虛無中撞回了現實。
只見聞一個形容猥瑣,穿着怪異的道士站在程新明面前。程新明無暇顧及,繞道而行。轉了一個彎,又碰上道士站在面前。
程新明問:“爲何擋我的道?”
那道士說:“我見這位先生剛剛經過一次生死劫難,特來搭救。”
“清天白日,那來的鬼話。”
“施主與位女子有段前生未了的情緣,剛纔要不是那女子伸手所救,施主恐怕已命歸西去。若非是她愛意所爲,施
主這雙手早已移作它處。”
“都二十一世紀了,現在是網絡高科技時代,誰相信你這騙人的把戲,要騙錢到別的地方去。”
“那女子已處於有形與無形之間,若施主誠心不信,伯利亞就要變成無形了。”道士說罷就要離去。
程新明猛然聽起那道士提起伯利亞的名字,恍然一驚。
“高人請留步”程新明急忙擋住那道人。
“送你一張道符,你要日夜誦經,涅槃之後自會重生,你要用心去愛,纔會讓她重返人間。”說完那道人飄然而去。程新明接過書,愣在那裡。突然想起什麼,問那道人要怎樣愛才能挽回。卻不見那道人蹤跡,程新明滿街尋找,沒有找到,問過路的人誰見過一個道人卻是個個搖頭,好象剛纔誰也沒見過。
手機響了把程新明嚇了一大跳,一看是程金和打來的。
“新明,你在哪裡?”
“還問我在哪裡,剛纔差點沒命。”
“麼回事?”
“問問是不是程海明乾的,有幾個人想殺死我。”
“我打保票不是他,這幾天我一直和他在一起,他也在船上挖砂。”
“你打電話有麼事?”
“今天船一點也挖不下去,下水架在河底挖不動,總好象河底有會麼重物壓住了,一天一粒砂也沒挖到。”
“是這樣,是不是挖到石頭了,換個地方如何?”
“船根本就挪不動。”
“有這等怪事,那等我回來再說”
程新明心想真是怪事越來越多。那有挖不倒砂的道理。
程新明又來到國際大都市,他的車還停在那裡,他要開上車,趕到匡故鎮,看看船爲什麼不能挖砂。過了今天,他將要閉門不出,在家裡好好念道符。
車發動,轉動方向,覺得雙手疼痛難忍,正無計可施,突然想起那道人給的道符,於是放在方向盤上念起來。
佛告須菩提。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降服其心。所有一切衆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溼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槃而滅度之。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衆生。實無衆生而滅度者。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衆生相。壽者相念了幾遍後手上的劇痛感明顯消失,人彷彿在半空中飄浮,淌在一個佛教的勝地裡,唸了兩遍競已滾瓜亂熟,對那符咒有
幾分相熟,恍惚好象在天天唸叨。
一路念競已到了河邊,程新明下車回首望,好象不知自己是如何來到。競也納悶平時要三四十分鐘的路怎麼說到就到了。
船上一人與程新明打招呼,說程新明你剛不是說在新羅市,怎地眨眼工夫就趕巧回來了?說話的是程金和。
程新明也不好回答,問程金和是麼回事。船是不是挖到石頭了。
船上的幾個工人見程新明回平了,連忙都圍過來,程海明也在船上。
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說開了。從他們一個個的興奮的臉色中,從他們爭先恐後的發言中,程新明知道他們遇上了奇異的事情。一片嘈雜,程新明一句也沒聽清。猛見得河上大霧突起,大鐵砂船在河裡隱沒。
大正午突起大霧,着實沒見,周圍的人驚恐萬分,甚覺怪異。程新明一看,剛纔說話的幾個人已一個不見。白霧當中,隱隱約約聽到兵器撞擊聲士兵的納喊聲,戰鼓的雷動聲。程新明暗想不好,正擡腳要離開,卻怎麼也移不動腳。
白霧中,繚繚飄來一個白色的身影。白影是個女的定睛一看,競是絕世美豔,驚世駭俗。
程新明大叫一聲:“伯利亞。”
只見那女子白衣飄渺,朱脣清啓,吐出異常艾怨的話,聽了讓人心碎。
“程將軍,妾身要先離你而去了。”那白影就要飄然而去。
“不,伯利亞”程新明縱身一跳,想拽住她的衣袖。不想一下子跳進了冰冷的河水裡。
“妾身不能擋住刺向你身體的那一劍,只能在這夢河裡陪你度過來生。我在河底等你。”
程新明猛感覺胸口一陣刺痛,程新明只覺淚流滿面,正要向那河心走去。後背被一人死死抱住。隨既被人拖上了岸。
“發了魔是吧,鐵砂船挖過的河道水深得很,你這一下去還不要命。”
程新明回頭一看是程海明救了自己,膝蓋以下已全部打溼。程新明說聲謝謝,卻見伯利來已不見蹤影。程新明想起神密老道的話,“你要用心去愛,纔會讓她重返人間。”程新明大聲喊起來:“伯利亞,我愛你。”白影突然又升起,程新明不停地說:“伯利亞,我愛你,你不能離開我。”那白影緩緩地向東方飄去。
程新明又一遍遍地念誦經文,道符從車裡飛出來,河面霞光萬道。道符向河裡一頭栽去,頓時河面雲開霧散,一切歸於平靜,什麼聲音也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