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完呢!還沒完呢!”佳龍激動的打斷了衆人的議論,對於八卦的人來說被人打斷自己拿出來顯擺的八卦是一件非常難受的事情。
“接着講吧!八卦男。”韓飛雙手抱在腦後,緊緊的靠在沙發後背上面。
“白鶴這個小子,惹出這個烏龍事件以後,非常懊惱,他撕扯着頭髮也散發不走他的鬱悶之情。”佳龍扯了扯自己的頭髮,表演繪聲繪色,他不去做主持人真是Lang費人才,最好是臺灣那種有些瘋癲的主持人。
圍坐在沙發上的衆人也都神情一震,看的聚精會神。
“他走到夜店的吧檯,點了一杯伏特加,希望用這種世界上最烈的酒來驅散心靈上的陰霾。”佳龍如身臨其境一般,甚至對於白鶴的心裡都略有描述:“但是他越來越覺得不爽,日本狗當時在我們國家犯下的罪行怎麼也不能在無辜的妓女身上償還。”
“於是小鶴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操起伏特加的酒瓶就往酒保身上砸,慢慢的他的範圍越來越擴散,砸向了每一個發出日本口音的客人,很多保安都過來,包括月島的黑社會都對白鶴一頓亂轟。”
“當然了白鶴出去泡妞肯定不能再身上藏太多的蠱蟲,只有一條纏在右臂的飛天蜈蚣,咬傷好多人,最後白鶴還是被黑社會的制服,飛天蜈蚣也發揮不出多大的威力出來,軟綿綿的飛回小鶴的手上。”
佳龍突然一拍大腿:“你們猜怎麼着!那羣黑社會的人根本不是山口組,竟然是福清幫的,趙大哥趕過來才發現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喝退衆人,保回了小鶴。”
衆人心裡的石頭纔算落了地。
“那他咋不願意出來呢?這是好事啊!教訓日本狗應該是我們華夏人最自豪的事情。”韓飛覺得白鶴這件事情辦得挺爺們,不像國內的某些裝逼犯,穿着印有“抵制日貨”的體恤衫,脖子上面還掛着個佳能的單反相機,真是扯淡。
“他覺得太丟臉了,好歹是頂級行動隊的隊員,被黑社會打成熊貓了!哈哈哈哈!”佳龍大聲的笑着。
韓飛有些不解:“那麼你昨天是啥意思?小鶴給人打成這個德性,你還幸災樂禍的不去幫忙!”
佳龍打了個哈哈:“我昨天不是喝多了躺在吧檯睡覺麼?再說我不是很相信白鶴這小子的實力嘛?”衆人一聽佳龍的話就像是在胡謅。
“你昨天那個時候正躺在小姐的牀上懶得起來!還喝醉了?”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佳龍身後的白鶴幽幽的說道。
沒等佳龍找藉口,白鶴徑自走到了韓飛的身邊,語氣低沉的說道:“飛哥,我想清楚了,我的本事太差,儘管我會蠱術,但是很稀鬆平常,呆在重力行動組也是掃了大家的面子,我還是回江北做我的黑社會老大去吧!”
衆人都有些愣神,佳龍率先反應過來,跑到白鶴的眼前,很真誠道歉:“小鶴,我昨天沒出來是想跟你開個玩笑,沒想到開大了,你放心,從現在開始一個月,你和哥哥出去玩的錢都是我掏,沒說的。”佳龍一直和白鶴是黃金搭檔,要是真走了,佳龍的日子就該無聊了。
“是啊,白鶴,你能行的,真的。”
草原狼很講義氣,他拉着白鶴的手臂:“要是飛哥真覺得你差的話,他根本就不會把你帶到日本來了。”
白鶴可是重力行動隊日本之行的先發部隊啊!
“阿飛,你說句話啊!”柳芳拉了拉被驚愕得相當出神的韓飛。
韓飛回過神:“兄弟,你的水準在重力行動組是唯一不能衡量的,你是異人!這裡有誰能像你一樣控制這麼多的強悍昆蟲?你不可替代。”
“可是我的蠱術也是很稀鬆平常,這點我已經反省過了,只能說辜負了你飛哥的期望。”白鶴的心情還是很陰霾。
韓飛通過剛纔的談話已經徹底的恢復了往日的睿智,語氣很重的說道:“第一,我並沒有因爲你昨天的事情而感到丟人,相反我覺得很自豪,敢打敢拼,敢真動手這是純爺們,你這件事辦的敞亮。”
“第二,你現在蠱術確實沒有谷老爺子那麼神奇,但是你卻又無限發展的可能,我今天這句話撂在這裡,重力行動組沒有辭退組員這麼一說,能進來的都是好漢!一輩子的兄弟,逃不了的。”
白鶴的情緒被韓飛的話刺激的很激動,說話甚至還帶着點嗚咽。
“對不起,飛哥,我收回剛纔的話,我一輩子都想待在行動組。”白鶴沉聲道。
衆人的情緒現在都有些失控,因爲白鶴,更因爲韓飛的話。
“砰砰”一陣敲門聲顯得非常的突兀,就在門口的李媽打開門,是三個日本警察,手裡都有槍,直接衝到白鶴身邊:“你昨天襲擊他人,嚴重危害社會安全,我們現在要逮捕你!”
韓飛剛纔還給白鶴上課,現在突然有人敢進自己家裡帶走自家的兄弟,頓時怒不可揭,猛力一記擺拳打在其中一名警察的身上,後又轉身一個鞭腿踢倒另一名日本政府的爪牙。
離韓飛稍微遠一點的警察手裡面的格洛克已經迅速的瞄準了韓飛。
嘿嘿,關公門前耍大刀,槍王之王的面前還敢賣弄自己的槍法,韓飛伸出右手卡住了手槍撞機,手腕用勁使勁一擰,格洛克翻轉到了韓飛的手裡。
韓飛箭步上前,左手勒住警察的脖子,右手拿着槍,黑洞洞的槍口緊緊的抵住了他的腦門:“你不是警察!說,你是誰?”
蛇手眼尖也看出了其中蹊蹺,如果是普通的警察,更本沒有那麼快的反應,能在韓飛兩招電光火石之間反應過來並且瞄準。
要知道日本警察的戰鬥力還不如我國的城管戰鬥力強呢,要不然能讓黑社會這麼橫行霸道?
“我是警察!”
韓飛扣動了扳機:“我只數三個數!要知道我殺人沒有八百也有一千,你不要懷疑我。”
警察的心裡被眼前這位窮兇極惡的人給嚇唬住了,一五一十的說道:“我叫藤原天剛,是神風敢死隊的一員。”
韓飛都快驚掉了下巴,就他媽這副慫樣還敢死隊呢?“趕死隊”還差不多!
諸葛算命走到了警察的身邊一把拉開了他的領口,藤原天剛左胸上面的日本字——神風此刻顯得十分滑稽。
“他真是神風敢死隊的!紋身上面有個標誌是神風敢死隊特有的!”
“莫非是剛纔自己太嚇人了,才把這個藤原天剛嚇的一激靈。”韓飛略微有些自戀的想到,但是站在他身後的殘愛打破了他的幻想。
殘愛這個小子就是能在人高度緊張的時候左右意識,怪不得這個藤原天剛回答如此暢快。
“你爲什麼來我家?”
“你不要以爲你們有一條會咬人的蜈蚣我就怕你們,告訴你,惹了神風敢死隊,只會讓你們多一個冤魂不散的對手!”藤原天剛此刻又恢復到了剛纔進門是的趕死模樣。
韓飛冷笑了兩聲,諸葛算命臉色一沉:“你知道你要抓的人是誰麼?他是我的兄弟!我的名字叫諸葛算命!”
藤原天剛所在的神風敢死隊沒少跟山口組打交道,自然知道山口組實力強大的十長老,也自然知道諸葛算命這位山口組的智囊!
藤原沒有了剛纔的脾氣,很恭敬的說道:“我沒有想到他是諸葛長老的兄弟,我該死,這次只是個誤會,希望大人饒了小的性命,就算是看在神風隊長的面子上!”
韓飛鬆開手,一腳踹在藤原的肚子上,這隻日本政府的狗躺在地上來回打滾,額頭上滲滿了汗水,但是卻不敢喊叫一句。
諸葛算命蹲下身子,手上寒芒一吐,一截小手指在地上還神經質的顫動了兩下,山口組的刑罰——斷指。
“滾吧!”諸葛算命冷冷的說道,藤原一句怨言都沒有,撿起手指默默的退出了房門,這件事情倒是勾起了另外一位斷指之刑的受害者李新的思緒。
韓飛、草原狼、佳龍三名狼牙的老戰士都對曾經的隊友諸葛算命的冷血有些心驚,不得不說世界變化快,當年的熱血軍人如今血已經冷了,冷的甚至有些可怕。
“想不到你在日本的威望還很大啊!”儘管心驚,但是韓飛還是不能駁了諸葛算命的面子。
“在日本,甚至選首相這樣的大事,裡面都少不了山口組的參與。”諸葛算命笑了笑,和剛纔的冷麪執刀手判若兩人。
“砰砰砰”門口又想起了一陣敲門聲。
“不會是他們神風的隊長來了吧?”韓飛皺了皺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