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飯店,柳芳推開總統套房的房門,被面前的情景嚇了一大跳,一個球一樣的男人正在房間的地毯上面滾來滾去,同時發出撕心裂肺的嚎音,白鶴、蛇手以及韓飛、草原狼倒躺在一張牀上點着煙饒有興致的看着。
柳芳急忙的關上門。“阿飛,你們怎麼在我房間裡面折磨這個人?我有潔癖的好不好?”柳芳滿腹的不歡喜。
韓飛見夫人動怒急忙向上前安慰,誰料胖子橋本太郎身上的爆蠱發作了,胸脯處的皮肉爆裂開來,伴隨着血液飄浮着無數蟲子的屍體,在地毯上面印上了鮮豔而妖異的紅色。
柳芳的胃部翻滾,韓飛見狀也是無可救藥,一副赴死的摸樣告訴柳芳:你訓死我吧!柳芳卻出人意料的抱着韓飛,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你們繼續吧!我不打擾你們做事了,我換個房間睡覺啊!”
柳芳柔和的聲音都快把韓飛融了。“你快去吧!”韓飛還是很心疼柳芳的,就現在這個房間,別說柳芳不睡了,自己也不打算在這裡睡了,誰知道半夜三更會不會有蟲王帶着一堆小弟跟自己接吻呢。
“我就在隔壁睡,早上記得回來睡覺。”現在已經是清晨六點鐘了,睡覺時間自然是早上。“你們慢慢玩,晚上見。”柳芳拉開房門也跟白鶴、草原狼和蛇手打了個招呼。
“嫂子慢走。”
等柳芳一走,韓飛掐滅了菸頭,玩性濃烈的對白鶴說道:“來再換一種蠱蟲看看,有什麼新鮮的沒有?”
白鶴現在功力只能控制蠱蟲五分鐘以內,所以想要拷問橋本四郎只能通過不停的使用各種蠱蟲,但是這麼一試,四個瘋子竟然覺得這樣有意思極了,橋本太郎的反應可謂是無比的精彩,與是韓飛他們倒是把拷問放在次要,先滿足一下自己的惡趣味先。
“爺爺,爺爺,你們想知道什麼,儘管開口,我言無不盡。”橋本太郎聽說新品種又要試驗了,把肥碩的腦袋可在地毯上面梆梆響,後覺得這樣沒有誠意,乾脆改成在牀框上面磕,雖然還是很痛苦,但是不起這些專心的蠱蟲來說,實在太舒服了。
白鶴哪裡肯依,手上不知道從哪裡逃出來了一隻蠍子,但要說是蠍子比平常的可要小的多,只有一個手指頭的大小,但是蠍子尾部的毒針倒不是黑色的,翠綠中帶着一點紅色。
“你們不知道,這隻蠍子可好玩了,他用毒針抽血以後身體會慢慢的變大,最後至少有一個手提電腦那樣大。”白鶴解釋道。
草原狼有些猴急:“趕緊給哥幾個看看啊。”。
橋本太郎已經都快暈過去了,不停的口吐白沫,有些不省人事。
韓飛則喊了停:“得了,今天差不多了,先問問消息,他的回答要是不滿意,咱們再試試鬼骨嬰。”白鶴藏在懷裡的鬼骨嬰似乎很興奮,自己跳了出來,發出了桀桀桀的怪笑。
看着詭異的白骨嬰兒,橋本太郎直接“額”的一聲背過氣去。
韓飛拿起身邊沒有喝完的純淨水一股腦的澆在橋本太郎的臉上:“我說你倒是招還是不招?”
橋本太郎迅速的爬了起來跪在了地上:“各位爺爺,你們儘管問,只要我知道我肯定招。”
“你門總部在什麼地方?”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們幫會總部搬到了東京,但是出於某種原因,幫裡並沒有公佈出總部的具體位置。”橋本太郎趕緊說起來的時候有些害怕,因爲他已經在韓飛的臉上看出了失望。
“你的上級長官在哪裡,也就是你們的若頭(執行部部長)的姓名和位置。”韓飛臉色鐵青,拖着下巴的右手青筋暴露。
橋本太郎被四人折磨了一整晚,已經練會搶答了:“我們若頭的名字叫黑藤金一,家住銀座五丁目。”
丁目在華夏語裡的意思就是街區,日本人地區級別往下分:區—丁目—番—號。而銀座則是有八個丁目構成,所以黑藤金一的家在銀座五號大街。
“山口組的幕後長老住在哪裡知道麼?”韓飛雖然知道沒什麼希望,但還是詢問一番。
“不知道,我只是聽過十大幕後長老中,前三位長老本事通天,黑白二老兩位長老,還有一位只知道他的外號——開膛手。”
開膛手顧名思義是以打開敵人腹腔致死的兇殘手法,光聽這個名字,這位長老也是個狠角色。
“開膛手?是不是這樣。”蛇手嘴角抽搐,右手並指如刀,快速的插入橋本太郎的腹部。
橋本太郎連叫喊的聲音都沒有力氣了,他明顯的感覺到蛇手的右手在自己的腹部內變形已經透過了中間的那層保護肌肉,握住了自己的脊椎骨。
蛇手的右手往後一拉,啃哧,橋本已經沒有了呼吸,脊椎的瞬間拉斷,大羅金仙也救不了。
蛇手站起身,放開了肚子上面一個窟窿的橋本,鮮血已經浸溼了地毯,橋本的屍體旁邊盡是鮮紅。
拿起牀頭櫃上的餐巾紙擦了擦手上的血跡,蛇手便沒有說話。“你也太噁心了,行了,就這樣吧,咱們先去睡覺,剩下的事情我發個短信給趙大哥幫忙處理了。
趙學兵也經常殺人,處理屍體他是行家。
韓飛活動了自己的頭部,拉開房門走了出去,他覺得蛇手跟自己一樣也越來越不像殺手了,殺手殺人是爲了錢,而自己和蛇手肯定不是。
除了這點,兩人還有一個共同的特徵:有義氣,也就是有兄弟之情。曾經黑水有位教父級的殺手說過:殺道無情,殺道無親。
“唉,無情的殺手只是機器,我們重力行動隊不要這樣的機器,我們要的是有血有肉的人,有喜有怒有哀有樂。”韓飛怎麼不知道剛纔蛇手殺掉橋本太郎的原因,無非是對日本人的一種痛入骨髓的憎恨罷了。
當年峨眉山追殺死蛇手母親的人中便有日本山口組,殺母之仇不共戴天。
外面的太陽已經升起了一半,又是新的一天。
……
早上十點,趙學兵代表福清幫向日本黑道投擲了一枚重磅炸彈——東京銀座的地下勢力從此歸福清幫,狗日本的山口組來銀座得瑟就打斷狗腿,扔出銀座。
日本黑道頓時引起軒然大波,難道這是福清幫給出的訊號,要整合整個日本黑道,要知道山口組歷經七代一直穩坐日本黑道第一幫的寶座。
而一些大的勢力例如住吉會、稻川會都對山口組虎視眈眈,要知道從今以後整個繁華的銀座夜場、攤鋪、飯店這些地方交納給福清幫的錢是數以億計的,這麼大額的利潤既然能夠這麼輕鬆地得到,那也沒有什麼好怕山口組的了。
利益引發糾紛,遠在北海道札幌的玄冥二老也對這件事情極其的上心。
這兩人正是橋本太郎口中的山口組幕後十大長老前兩位——黑白二老。黑長老和白長老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談論着剛剛福清幫的聲音。
“真的很想不通,他們華夏的幫會竟然敢在我們的地盤上動真火。”白長老把鬍子吹得直動,對於這件事他感到十分氣憤,要不是顧及形象,他也許能砸掉房間裡的任何物品。
黑長老附和道:“誰說不是呢?以前我們不希望大多的幫員死在爭地盤的戰鬥中,讓出了銀座的一半給他們福清幫,現在他們可是上癮了,竟然趕盡殺絕。”
狠狠的拍着了一下沙發的扶手,黑長老突然問道:“老白,你說這件事跟剛進來的那個韓飛小子有關係沒有?”
白長老臉抽搐了一陣,斬釘截鐵的說道:“應該不會,這件事不是一個人能夠乾的動的,除非是向我們這樣的身手,你認爲韓飛那個ru臭未乾的小子有這麼大的能耐?”
“但是不管這件事是不是韓飛乾的,我們都要給福清幫一點教訓,晚上喊老三,這幾天非要給他們福清幫一點顏色看看。”白老頭跟黑老頭說道。
“恩,就這樣,要不是我們現在幫會有更加重要的任務,福清幫今天就會在日本消失。”外人以爲福清幫可以跟山口組平起平坐,可是山口組的底蘊決定了它怎麼可能懼怕一個非本土的幫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