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後還是理智戰勝了她的思想,她搖搖頭道:“二爺爺,一切都是暫時的,你不要在執迷不悟了,跟我走,我可以爲你在法官面前求情。”
她說着取出一幅手銬丟在了地上,她神色有些淒涼的說:“你現在是我唯一的長輩和親人,我不想親自爲你戴上手銬,你自己銬起來吧。”
“紅玉,你確定你要這麼做嗎?”樑經年帶着玩意的表情看着地下的手銬,他淡淡的說:“我樑經年縱橫江湖幾十年了,從來沒有進過警局,也從來沒有戴上過手銬,因爲沒有人敢爲我戴上這東西。”
他的聲音陡然提高,他高聲喝道:“但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第一個要給我戴上手銬的人,竟然是我的孫女,我疼愛的孫女。”
“我是警察。”梁紅玉沉聲道:“你做錯了事,所以我就要帶走你,就這麼簡單而已,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你返老還童是怎麼做到的,你真的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無非就是藉助一些人身上的生氣罷了,那又怎麼樣?犧牲他們,成全了我,這有什麼?紅玉,你還年輕,你不知道衰老對人來說到底意味着什麼,等你到了三十歲以後你就會明白,青春對一個人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樑經年頓了一頓道:“你現在年輕,任性有想法,但是隨着日子越來越長,你就會感覺到年輕會漸漸的離你遠去,到時候你會渴望青春,渴望那些激情燃燒的歲月。”
“你不用給我講你那些所謂的道理,生老病死,是這個世上最基本東西,誰也無法逃脫死亡命運,就算這些東西能維持着你的生命,但那是建立在剝奪他人生存權利的基礎上,我不屑,我也不準這種情況發生。”
“尤其是這件事情發生在您的身上,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你在我眼裡,一直是一個慈祥的老人,是個慈善家,是個不計較得失,能爲了慈善散盡家財的人。”
梁紅玉搖搖頭道:“可惜你變了,你在也不是我以前的那個二爺爺了,所以現在請你跟我走,去監獄裡面懺悔你的罪孽。”
梁紅玉說完,舉起手中的手槍,指向樑經年。
“你確定要這麼做?”樑經年臉上的笑意漸漸的消失,他一字一板的說:“你不知道我爲了這個計劃等了多少年,又佈局了多少年,你知道我有多麼辛苦纔等到這一天嗎?”
“呵呵,你說的很輕鬆,一句話就想把我送到監獄裡去,你覺得可能嗎?”樑經年的笑意有些冷。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做錯了事情,就要接受懲罰,二爺爺,回頭吧。”梁紅玉道。
“我回不了頭了,因爲我沒有辦法把即將到手的長生不死給放棄了,換了誰都不可能放棄。”
樑經年突然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道:“紅玉,我一直把你當做自己的人,因爲你大伯去世的早,你父親也落得植物人的下場,我只有樑超和你這兩個親人了,我不想傷害你。”
“如果有可能的話,放下槍跟我走,我保你青春永駐,保你長生不死。”
“我的話只在說一次,我不想親自爲你戴上手銬,請你自己給自己帶上,去監獄裡贖你犯下的錯。”梁紅玉手槍上了膛,黑洞洞的槍口就指向樑經年,看她的神色,這是根本沒有一點緩和的餘地的。
“你確定要這麼做嗎?”樑經年的雙目中殺機陡現,他冷冷的注視着梁紅玉,那目光象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
“我的話,不想在重複。放手吧,現在軍隊已經把這裡圍了起來,你跑不了的。”梁紅玉搖搖頭道。
“呵呵,好,好啊,大義滅親!我從來沒有認爲我做錯過,但是我也從來沒有想到,第一個跳出來反對我的,竟然是我的孫女。”樑經年的笑聲有些悲哀。
“不要在廢話了,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我剛纔在工廠那邊留下的一縷分神現在已經被人滅掉了,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着綠色道袍的道士緩緩的走了過來,這道士赫然就是在廢棄工廠裡的那名道士。
“羅道長,是時候走了。”樑經年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離開。
羅道人看了一眼梁紅玉,他和樑經年轉身就要向別墅深處走去。
砰……
梁紅玉向天空中放了一槍,她冷冷的說:“誰敢在向前走一步,我馬上就開槍,你們現在可以不說話,但是你們的每一句話都將成爲呈堂證供。”
經典的港地警匪對白,樑經年閉上雙眼,他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然後他繼續向前走去。
梁紅玉毫不猶豫的舉起手槍,對準樑經年的後心,一咬牙就要開槍。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身子一僵,卻是羅道人施展出來一個莫名其妙的定身法,梁紅玉的身體馬上僵直在當場一動也不能動了。
她吃驚的感受自己僵直的身軀,努力的想讓自己恢復行動能力,但是不管怎麼用力,她都無法移動一寸,她眼睜睜的看着樑經年和羅道人越走越遠。
兩人走到一幢別墅裡面,這幢別墅裡面有着一個秘道。
就在梁紅玉乾着急的時候,她只覺得後心處一麻,隨即一陣涼意瞬間傳遍了她的全身,同時一個熟悉的聲音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卻是葉皓軒趕到了,他清楚梁紅玉這裡一定會有問題,所以就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
“沒事,快去追他們,他們現在已經跑到了那裡,可能那裡會有秘室,不能讓他們逃走。”梁紅玉向前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