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棟和***相對而立,不過兩人動作大不相同。
從一開始***就擺出一副嚴肅的進攻架式,雙眼緊緊的盯着樑棟,獅子博兔尚用全力,這個道理他懂,陰溝裡翻船也不是不可能的。
相對來說樑棟就簡單的多了,隨隨便便的往那裡一站就不動了,一點緊張的意思都沒有,讓人看了還以爲是瞧不起人呢。
其實這倒不怪樑棟,他也想擺個酷斃了的姿態耍耍帥的,可關鍵是他根本不會啊,與其擺個全是破綻的姿勢還不如站在原地以不變應萬變呢,他就不信還能翻過天來。
樑棟倒沒想到,他這個打法倒是讓***非常的不適應,樑棟身上的破綻太多,反而讓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下手了,要是對一般人,***會毫不猶豫的衝上去,可是張豪的話讓他先入爲主的認爲樑棟應該有些實力,那樑棟做出這種動作就值得深思了。
兩人就這麼對視着,誰也不先開始攻擊,樑棟是不知道怎麼出手,***是摸不準樑棟的底,不敢冒然出擊。
臺上兩人相視而立,臺下的人反而看的着急了,這兩個人還王八看綠豆對上眼了,他們也知道,有時候一個人的耐性也能左右一場戰鬥的勝負,不過站着不動哪有真刀真槍的幹來的爽快。
大約有十分鐘吧,***有點不耐煩了,他想自己會不會自己太小心了,他自己也不認爲樑棟能勝的了他,既然樑棟不先出手那就自己先動吧。
***不再浪費時間,快速進步向樑棟攻去。
這一次他沒有用上全力,只是試探性的打出一拳,如果樑棟擋住了他可以迅速變招,如果擋不住,這一擊就會變成真正的殺招,雖然是試探,但這一拳也是來的甚急。
樑棟見***攻了過來,精神也是一振,終於開始了,他等的都快睡着了,相對於經過專業訓練的***,他的忍耐功夫差的多,之所以他能忍到現在只是單純的不想先出手。
樑棟的感觀比常人敏感的多,在別人看來快若閃電的一擊,在他眼中卻是清晰可見,別說***沒用全力,就是他超常發揮也不可能逃過樑棟的眼睛。
樑棟沒有學過真正的武術,當然看不出***攻擊中的奧秘,不過好在他的速度夠快,力量也夠強,無論***怎麼攻擊他都能提前擋住,偶爾有那麼一兩下被擊中,對他也根本一點影響也沒有,他是打定了偷師的主意,所以只是在單純的防守,沒有進攻,再說就算是被打中了又不疼,就算這樣,他也僅用了兩成的力量而已。
打了一會,樑棟漸漸的適應了***的攻擊方式,畢竟兩人的實力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又過了一會樑棟放開精神力,他想試試精神力的效果,沒想到,竟然被他歪打正着,在他精神力的籠罩下,***的動作就象是慢鏡頭一樣,並不比蝸牛快多少,樑棟有足夠的時間反應,很輕鬆的就能擋下攻擊,連開始時偶爾會被擊中的事都不再發生了。
***現在並不好過,剛開始時看到樑棟的動作,***心中大定,一交手他就看出來樑棟根本就是沒有練過招式,他的反應和一個普通人遇到危險時一模一樣,這明顯就是個小白嗎,心中也不由產生了一絲輕視,至於樑棟能擋下他的第一擊,他也沒有奇怪,那只是一次試探而已,自己的實力可不僅僅就那點,他相信,自己很快就能結束戰鬥了。
不過接下來他覺得不對了,這簡直是他這輩子打過的最讓人鬱悶,也最讓人想不通的一場戰鬥了。
樑棟的動作是漏洞百出,作爲一個身經百戰的老手,他可以很輕易地看出破綻,要是對付別人只要有那麼一個失誤就能取得勝利了,讓他想不明白的是樑棟的速度和反應太快了,快到讓人不可思議,快到足以彌補他動作和經驗上的不足,明明知道只要照着那破綻打過去就能贏,但就是打不着,別提有多鬱悶了。
往往***打出去的攻擊,半路上就被截住了,甚至連後面的變招都被統統擋了下來,偶爾能打中一兩下,可看樑棟那樣子,根本就沒當回事,反而是自己像打在了鋼板上,震的發疼。
這種情況讓他鬱悶的直想吐血,而從剛纔開始,樑棟的防守忽然變的更嚴密了,他現在感覺樑棟就是一個大鐵球,水潑不進,想要攻擊,根本就無處下手,這樣的架還怎麼打。
***無奈的向後退了一步出了戰圈,直接認輸了:“停,我認輸,樑兄弟確實厲害,我不是對手。”
***突然認輸讓樑棟一愣,他正沉浸在那種對一切都能掌握的感覺中還沒爽完癮,怎麼突然就停了呢?不過人家不和他打,他也不能逼人家動手,這架打到最後他連一次都沒有主動攻擊過,反而就不明不白的贏了。
臺下圍觀的人也是一愣,他們看到的是***一直在攻擊,樑棟被逼的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怎麼突然就完全反過來了,***會認輸呢?
樑棟道:“李大哥說笑了,你這麼厲害到現在我都沒有還手之力呢,怎麼會是李大哥輸呢,是小弟輸了纔是。”
***還沒說話,下邊就有一人道:“是啊李大哥,怎麼是你輸呢,你明明是佔優勢嗎!”
旁邊的人也應和着,顯然也有這樣的疑惑,只有張豪沒有說話,靜靜的在一邊看着。
***當然知道樑棟是在爲自己保留面子,不過,輸了就是輸了,他不是輸不起的人,不過他還是對樑棟很感激。
***揮揮手對下面的人說道:“聽我說,輸就是輸了,各位可以想一想,從開始到現在我是一直在進攻沒錯,但你們有沒有發現我已經用上全力了,就是這樣我一共也沒打中樑兄弟幾下,況且這種全力的攻擊狀態,我也保持不了多長時間,只要我的攻擊強度下降,樑兄弟一出手我就輸定了,所以我說我輸一點都不錯。”
衆人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雖然看似樑棟處在下風,可除了被不疼不癢的打中幾下外,還真沒吃什麼大虧,體力消耗也要少的多,反觀***,這麼猛烈的攻擊下,時間久了肯定會體力不支,到時就輸定了,這麼一想,衆人也明白了***的意思,再看樑棟的眼神就變了,難道這樑棟還真的是高手?
這時***又道:“還有,樑兄弟說過他練過橫練功夫,防禦力纔是他的強項,如果他拼着挨我幾下,恐怕我敗的更快吧。”
上一次樑棟來的時候,樑棟曾經說自己練的是金鐘罩,當時***也在,所以他纔會這樣說,本來他也沒太當回事的,不過從今天樑棟的表現來看,樑棟的橫練功夫功力應該不低了。
事實差不多就是這樣,樑棟也沒有否認,即然他們都誤會了,樑棟也樂的輕鬆,以他的防禦力,說練過橫練功夫也無不可。
這時臺下的人看向樑棟的眼神又變了,他們僅剩的那點懷疑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尊敬,強者,在什麼地方都應該受到尊重。
張豪見兩人說完了笑着上前打圓場道:“兩位都很厲害,就不要在這裡互相吹捧了,打也打了,咱們走吧。”
樑棟兩人走下拳臺,在周圍一片尊敬的目光中樑棟和張豪回到別墅的大廳,這一次***並沒有跟來,而是留在了地下室。
張豪笑道:“老弟確實厲害啊,剛纔看的老哥可是熱血沸騰的,連建國都認輸了,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到軍中發展,以老弟的實力,一定大有前途啊。”
樑棟沒想到張豪會這樣問,對參軍他沒什麼興趣,他嚮往的是無拘無束的生活:“老哥就不要爲難我了,我自由自在慣了,受不了軍隊的規矩的,老弟我現在就想到各地走走,看看祖國的美好山河,要是老哥有什麼用的上的,我一定幫忙,進軍隊就算了吧”。
“那真是太可惜了,不過以老弟這身本事,到哪也沒問題的,要是以後想通了,就來找我,我說的話長期有效”張豪對樑棟的回答並不意外,雖然有點可惜但他能看得出來,樑棟確實志不在此,他也就不勉強了,不過他還是說了這麼一句。
樑棟點點頭道:“那就謝謝老哥了,哪天要是想通了,我會來的。”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很快就該吃晚飯了,樑棟留在張豪那裡吃過晚飯,就準備告辭離開,張豪當然是一陣挽留,不過樑棟計劃趁夜色自己飛往目的地的,爲了趕路他當然是拒絕了,張豪見樑棟是鐵了心要走,也就沒有強留,告訴樑棟,有時間就常來走走,他過一段時間可能就不在這了,樑棟滿口答應着。
帶着裝衛星電話的小箱子,樑棟獨自離開了張豪的別墅,向前走了一段路找了個無人的地方,把箱子一收,樑棟認準方向向目的地飛去,開始了他旅途的第一站。
任憑風吹在臉上,這足可以割破普通人皮膚的風壓卻僅讓他感到一陣清爽,看着地上的點點燈光,樑棟又一次加快了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