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輕動,失去意識的樑棟終於醒了過來,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皮仿若千金重。
雙手撐地樑棟坐了起來,搖搖頭努力的想把昏睡感甩出去,可惜,精神力的大量消耗讓他絲毫沒感覺到好轉。
在煉化完成前樑棟就昏過去了,所以他還不知道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到底煉化完成了沒有。
相比於這個樑棟更關心自己的修爲到底下降了多少。
努力盤做起來,神念探入識海空間來到了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說熟悉是因爲這地方很明顯就是識海,裡面的東西還是他所熟悉的那些,陌生是因爲現在的識海空間幾乎縮小了一半,看來修爲大損已是不可避免了。
注意力放到精神力金丹上,樑棟不免苦笑,沒想到後果這麼嚴重,金丹差一點就要崩潰了,同識海空間一樣現在的體積縮小了一半。
“虧大了,本以爲這次來南極是什麼好事,沒想到損失慘重,還好有個安慰獎,對了,鎮天宮!”
樑棟連忙退出識海,要是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還不能控制鎮天宮的話那他非得悔的撞牆。
睜開雙眼,樑棟向着依舊漂浮在空中的鎮府靈牌看去。
現在的鎮府靈牌已經完全換了個樣子,依舊是五彩琉璃色的光暈,但在靈牌內部卻出現了一團雲霧流轉,仿若仙境一般讓人迷離。
當看到鎮府靈牌的第一眼一股發自內心的靈肉相連的感覺油然而生,彷彿那不是一件死物而是變成了他的手腳,只要自己心念一動鎮府靈牌就會做出反應。
意念一動,鎮府靈牌猛然向樑棟射來,又是一個急停,鎮府靈牌停在了樑棟面前,滴溜溜轉個不停。
“哈哈哈哈…”樑棟忍不住大笑起來。
成功了,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終於得到了應有的回報,想想自己的修爲樑棟甚至有些想要落淚的感覺。
輕撫着鎮府靈牌,樑棟激動的心情慢慢平息下來,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修爲大損還是快點調息一下的好,萬一留下什麼不可挽回的暗疾就麻煩了。
盤膝坐下,樑棟暗暗運行起無名功法,他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做過了,在他精神力達到一定程度後無名功法對他的幫助並不大了,所以他只是順其自然,可現在他沒有別的辦法了,能恢復一點是一點。
又是半天時間過去了,閉目盤座的樑棟睜開了眼。
長舒了口氣樑棟決定先離開這裡,修爲的下降以是必然,短時間內是恢復不了了,先出去再說吧。
雖然修爲是恢復不了不過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倒是基本消失了,只是身上有一種無力感,畢竟習慣了全盛時期的強大現在這種狀態還真是難受。
樑棟眼中閃過一絲陰沉,現在該做的都差不多了,有些帳也該算一下了。
看着眼前的鎮府靈牌樑棟揮手鎮府靈牌飛到了半空中,景色突變,一陣隱晦的能量波動在空間中閃動。
再看鎮府靈牌已經完全失去了蹤跡,時間不長,空間再次恢復了平靜。
這當然是樑棟乾的,做爲存放鎮天宮的控制樞紐**靈牌的所在,這地方可是密佈着密密麻麻的陣法,在整個鎮天宮內部就數這裡的防禦強了,來個吧不懂陣法的絕世之境的高手也只能是吃憋的份。
之前是因爲鎮天宮的傳承被上一任鎮天宮宮主給人爲關閉了,現在樑棟掌管了鎮天宮當然要重新開啓。
眼中光芒閃動,地面猶如水面般盪開層層波紋,樑棟緩緩沒入其中。
很快,樑棟完全失去了蹤跡,地面在一陣閃動後恢復了平靜,馬上,陣法範圍開始擴展,整個空間都隱沒在了陣法的包圍中,相信在樑棟下一次來這裡前是不會有別的客人的。
鎮天閣內。
狼人尼古拉還有另外四人現在正一人佔據了一個角落在那裡愣神,臉色可是都不怎麼好看。
現在的情形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有了之前被陣法攻擊的經歷現在他們都老實得很。
到現在爲止五人已經被困在鎮天閣裡有四五天時間了,長時間的精神緊張加上這些天又是滴水未進,死亡的陰影籠罩着幾人,除非出現什麼奇蹟否則五人是死定了。
不可抑制的五人心中都閃過了一絲後悔,要是從來都沒有來這裡怎麼會陷入這樣的絕境?
要說現在五人裡面最後悔的莫過於血族公爵了,唯一一個可能對這裡有所瞭解的人就是被他殺死的,要是再給他一次選擇機會他一定不會再這麼衝動了,東西是好可也要有命享受。
就在五人心中念頭翻轉的時候,牆壁上開始了陣陣波動,有事情發生了。
五人如遭電擊,瞬間翻身而起,畢竟是少有的強者,幾天前受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相互對視一眼,五人的神經繃的緊緊的,雙眼死死盯着牆壁。
這一下他們發現波動的不是牆壁而是遍佈在牆壁上的能量罩,臉色大變,他們還清晰的記着這些能量有多麼強大。
五人背靠背站在大廳中心,警戒的看着大廳裡的變化,或許幾人都恨不能對方死但現在也只有合作纔有可能活下去。
“咔咔…”
在衆人的不可思議的眼神中,鎮天閣的大門竟然重新打開了,這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再次轉頭對視一眼五人喜形於色,沒想到柳暗花明,出路竟然被打開了,還等什麼。
無人連忙向大門處奔去,誰知道這門還會不會關上。
近了,馬上就能逃出去了,他們發誓只要能從這裡出去再也不來這鬼地方了,他們現在最想的就是能離開這裡。
“砰砰砰砰砰…”出路就在眼前,可是他們沒有機會了。
五人先後撞上了一道無形屏障,就像外面的那層能量障壁,摸的到、碰的着可就是看不見。
“怎麼,老朋友在這裡不打聲招呼就這樣走了?”
一道熟悉的聲音同時在五人耳邊響起,無人正處在出路被堵的震驚中,突如其來的聲音讓他們臉色大變,馬上轉身向後面看去。
那是誰?正是那個在他們眼中已經死去的人。
來人正是樑棟,離開那處空間就是來到了這裡。
樑棟站在五人不遠處,臉色陰沉的注視着五人,好像並不怎麼高興的樣子。
看清了來人的面貌五人的面色變的更難看了,尤其是血族公爵,樑棟失蹤了這麼多天可是他一手造成的。
他想不明白爲什麼樑棟受了那麼重的攻擊還沒有死,而且這幾天他都在什麼地方。
這些都不重要了,現在樑棟回來了怎麼可能不找他報仇,他要好好想想怎麼才能擋住即將到來的攻擊。
樑棟可是相當於親王級血族的高手,靠着該隱的左手他能偷襲成功可要是正面對敵他一點把握都沒有,相當於親王級實力可畢竟還不是。
“怎麼,你們好像很不希望見到我!”樑棟道,同時身上隱隱散發出一陣陣煞氣向他們壓去,彷彿要擇人而噬的猛獸。
樑棟現在的心情可不怎麼樣,被打了可沒有不還手的習慣,而且他現在有着絕對的把握,除去自己的實力不說,在這個鎮天宮裡就算是絕世之境的高手也要夾着腦袋做人。
“你想怎麼樣?”血族公爵首先受不了這樣的氣氛,現在的形勢對他很不利,如果樑棟動手那他一定是首當其衝。
在發問的同時他的左手已經完全變成了黑色,如果樑棟動手他也不會坐以待斃,靠着該隱的左手他未必沒有一拼之力。
“我要幹什麼,呵呵,你就是靠左手裡的東西打傷我的吧,讓我猜猜,那就是該隱的左手吧!很不錯的東西!呵呵!”樑棟是在笑但確實冷笑,在他有防備的情況下就算是不靠鎮天宮這個血族也沒有傷他的機會。
喘了口氣樑棟接着道:“你以爲你可以再一次傷到我嗎?呵呵,讓你看看什麼纔是真正的力量!”
聞言,血族公爵神經猛的一下繃緊,左手暗暗捏緊做出一副進攻的姿態。
“米粒之珠!”對血族公爵的反應樑棟很是不屑的道,慢慢向他走去。
樑棟走的很慢,但他每走出一步就像踏在五人的心臟之上,隨着樑棟的接近他們都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樑棟腳步毫不停留同時雙手一揮。
“砰砰砰砰!”四聲響動後除血族公爵外的四人猶如被巨錘擊中全部到飛出去。
四人面如死灰,雖然剛纔那一擊並沒有給他們造成多麼大的傷害但卻讓們失去了反抗的信心。
這樣的攻擊是多麼熟悉,這是來自鎮天閣的攻擊,他們四人可都是吃過鎮天閣的苦,那種無可抵禦的感覺是那樣的可怕。
聯想着這幾天來鎮天宮裡發生的異變他們得出了一個令人難以置信的結論,樑棟在這幾天裡已經成功掌握了鎮天宮這個神奇的地方。
在樑棟的強大實力與鎮天宮的雙重壓迫下四人的心落到了低谷。
“呵呵,該隱的左手,看來你在血族裡的地位還不低嗎,連這東西也能帶出來。”樑棟已經來到了血族公爵近前只有幾米的地方。
血族公爵恐懼的看着樑棟忍不住想要向後退去,只是當他想要離樑棟遠一點的時候他震驚的發現自己動不了了,不知不覺中他已經被限制在了原地。
“你做了什麼,爲什麼我動不了?”血族公爵面色難看的道,暗中卻調動全力想要掙脫束縛。
“不要白費力氣了,想要掙脫八卦陣的束縛你還差的遠。”樑棟不屑的道。
小小公爵怎麼可能知道上古練氣士的厲害,如果不是掌握了鎮府靈牌就連樑棟也沒有一點辦法。
血族公爵明顯是能豁出去的主,即使是明知不敵也不想放棄抵抗。
左手越發漆黑,很明顯他全身的能量正在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向左手中聚集,大量能量的不正常流動讓血族公爵那原本就蒼白的面孔變的更加的陰森。
“哼!”對這個冥頑不靈的傢伙樑棟徹底失去了耐性。
左手食指一彈,一道金黃的光芒乍現呈劍氣狀向血族公爵的左手砍去。
沒有絲毫意外,血族那強健的身體沒有給劍氣造成哪怕一丁點的阻礙,猶如利刃劃過豆腐,甚至連聲音都沒有發出。
劍氣劃過,血族公爵的左手從身體上分離開來,左手食指一點,“砰”,血族公爵急速倒飛出去,僅剩那隻斷裂的左手還漂浮在樑棟面前。
整個過程在電光火石間發生連一秒都不到,可是結果卻讓人無力,僅僅是用一根手指血族公爵就被打的不知生死,這是什麼力量?
事情還沒完,血族公爵被樑棟擊飛躺在不遠處生死不知沒有一點反應,失去了血族公爵的控制被注入了強大能量的該隱的左手開始躁動起來,並越來越不穩定。
樑棟雙手畫圈,一個球形的透明護罩把那隻斷裂的左手包裹在其中。
在護罩完成的瞬間那隻斷裂的左手終於爆發了。
“轟!”
強悍的能量從斷手上爆發,由於沒有了控制這些能量以散亂的方式爆發出來,當然也就不能分出敵我,所有的一切都是能量摧毀的目標。
首當其衝的就是斷手本身,“轟”,能量衝擊斷受猛然爆開變成了靡粉,緊接着能量轟擊在護罩上。
“砰!”
能量波動漸漸平息,最終還是能量護罩更強,從斷手上爆發的能量衝擊沒有對能量罩造成任何傷害,甚至是沒能撼動能量護罩一點點。
樑棟眉頭一皺,現在能量罩裡面佈滿了血族公爵的血肉,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心念一動,一股強大的火焰能量憑空出現在能量護罩內,轉瞬間血肉被燒成了灰燼,不對,連灰燼都沒剩下。
шшш ✿тт κan ✿¢ ○
樑棟怎麼可能這麼強呢?其實還是鎮天宮幫的忙。
八卦陣用來禁錮,五行陣用來攻擊。
“咦?”樑棟驚奇的發現在火焰能量中還有東西存在。
徹去能量罩,一隻黑色的玉狀左手出現在樑棟面前。
“該隱的左手?!!”就在樑棟好奇的時候自旁邊傳來了一聲驚呼。
“你知道這是什麼?這就是該隱的左手嗎?”樑棟轉頭,發出驚呼的正是那個來自光明教廷的光明牧師,看來他認識這東西。
樑棟瞭然,作爲血族的死對頭他能認出來也算正常,況且他的話也沒有超出樑棟的猜測,看來這玩意真就是血族十三聖器之一的屍手,也就是該隱的左手。
見樑棟向他看來光明牧師悔的臉都青了,這個猶如惡魔一般強大殘忍的傢伙躲還來不及自己怎麼就主動招惹了?
其實他是因爲太震驚了才喊了出來,沒想到現在惹**煩了,可他又不能不回答,誰知道樑棟會做出什麼事來?
“前輩,這就是血族聖器之一,該隱的左手,也叫屍手。”是福不是禍先答了再說,他儘量小心避免刺激到樑棟,他不認爲自己可以比那個倒地的血族強多少,面對樑棟他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噢!”出乎他意料的樑棟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面對這個強大的武器樑棟也沒有什麼興奮之情,只是眼中有一些好奇。
樑棟確實是好奇,就是這麼一個東西就能讓一個血族跨越一個境界傷到他,樑棟估計這應該是類似於上古練氣士煉製的法寶一類的東西,這種東西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不知道是什麼原理。
其實樑棟不知道的是他其實是見過法寶的,還不只一件。
第一件事玉簡,那東西雖然沒有什麼攻擊力但實實在在的也是一件最簡單的法寶。
第二件是葉子羽背的那把劍,那也是一件法寶而且是一件很強的攻擊性法寶。
第三間也是最強大的一件,就是他腳下的鎮天宮,鎮天宮雖然大卻也是屬於法寶的範疇。
還有一件說起來還是樑棟煉製的,那就是木靈兒手中的靈晶,不過那隻能算半件,雖然接近法寶但還算不上是,如果再經過一番煉製就能成爲真正的法寶了。
至於樑棟煉製的其他東西,汗,還是不說了,丟人。
伸手拿起該隱的左手,觸手冰涼,雖然看似是玉質但明顯不是玉的,這是一種樑棟從沒見過的材料。
精神力探出,樑棟想仔細看看裡面是什麼樣子的。
很順利的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就進入到了裡面,情況如此順利反而讓樑棟一愣,怎麼看也不應該這麼順利纔對,怎麼可能沒有一點阻礙的,不合長理啊?
精神力深入,樑棟看到了一個不一樣的世界,猶如繁星一般,在黑色的背景下一顆顆銀色的顆粒漂浮着,樑棟一愣,這是什麼玩意?
在樑棟愣神的瞬間突然,一陣清晰的悸動在心中泛起,樑棟大駭,這種感覺是絕世之境的高手纔能有的,怎麼可能,這地方怎麼可能有這種高手存在?
“小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