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樑棟拿出一把槍指着自己,那警察的心臟重重的跳了兩下。
作爲一個警察對槍的瞭解可比四個混混強多了,他當然認出樑棟手中的就是一把****,那混混果然沒騙他,他真的有槍,不過天殺的,他到底把槍藏在哪了,爲什麼搜了那麼多次就是搜不出來呢?
這一刻他多麼希望那混混就是在騙他的,看看自己的警用手槍,再看看樑棟手裡的****,這根本就不具備可比性,他都快哭出來了,這變態竟然隨身帶這種東西,難道不怕被抓住嗎?不過一想自己搜了幾遍都沒搜出來,就算他帶着槍,也沒人能找到啊。
現在樑棟無論是身手還是手中的傢伙都比他好,他緊緊握住手中的槍,不敢有一絲放鬆,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有一絲安全感。
“怎麼樣,槍我拿出來了,你滿不滿意,要不要試試這槍是不是真的?”樑棟調侃道。
那警察能怎麼辦,他只能硬着頭皮道:“你不僅攜帶槍支,還襲警,這裡是警局,你逃不掉的,馬上投降,還能寬大處理,要是頑抗到底,一定會自取滅亡。”
他感覺這是他說的最好最意正言辭的一次了,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情況下,他已經超水平發揮了,越說他也越覺得就是這麼回事,膽子反而又壯了起來,他在心裡一遍遍的告訴自己樑棟是不敢開槍的。
樑棟詭異的一笑道:“逃,誰說我要逃,我爲什麼要逃,今天的事如果沒有人給我個交代,我是不會罷休的。”
那警察感覺樑棟瘋了,在警局襲警,還拿出管制槍械,不管有什麼理由這都是很嚴重的問題,而現在樑棟還要求給他交代,相比起樑棟現在所做的事,他們想給樑棟安的罪名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他也開始懷疑樑棟是不是有什麼倚仗,否則爲什麼能這麼鎮定,爲什麼敢堂而徨之的要求給個說法,不過一想樑棟的家庭狀況,又覺得不對,他從內心深處就不想相信樑棟有什麼背景,這是他最後的一點心理安慰。
他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生命安全,至於地下躺着的那個現在已經昏過去了,他想叫其他人進來,可壞就壞在這間審訊室的隔音性能太好了,在這裡喊的話外面根本聽不見,要不然之前地下躺着的那位的慘叫聲早把人引來了。
他現在恨起來了,你說把隔音效果弄的那麼好乾什麼?現在沒辦法了吧!
讓他去開門?在樑棟的槍口下那無異於是找死,他不敢賭。
樑棟見他那熊樣,不再理他向着門口走去,從那警察身邊走過,拿槍的警察根本不敢管他,樑棟走到門口,門是鎖着的,懶得找鑰匙,直接一拳就把門轟開了。
這一聲可是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了,一個個跑過來看發生了什麼事,然後他們看到了這輩子最瘋狂的一幕。
一個本來應該被銬起來的傢伙,竟然一拳轟開了審訊室的門,手裡還有什麼,槍?是的,那是一把讓所有男人着迷的****。
開什麼玩笑,這種東西也能帶進來?然後所有人做出了同樣的反應,掏槍指向樑棟。
樑棟毫不在意的道:“把你們局長找來,這裡的事情你們做不了主。”
要說這裡的局長還是不錯的,最起碼沒有看到樑棟就跑了。
一個大概四十多歲的男人向樑棟道:“我就是這裡的局長姓劉,有什麼話你就說吧,不過你先把槍放下,這樣很危險。”
樑棟把槍往口袋裡一塞,其實是放回了識海中,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包括那局長在內,雖然他站出來了,但說不害怕是騙人的。
樑棟盯着他道:“你就是這裡的局長?很好,你知不知道這裡有人隨便給人編織罪名,還要屈打成招,要是一個普通百姓在這裡,恐怕就要吃虧了,甚至這輩子都會被毀了,你怎麼說。”
“如果情況真向你說的一樣,我一定會嚴肅處理的,不過你要先把槍交出來,這是不允許私自持有的。”局長說道,他對樑棟的槍還是放心不下。
“誰告訴你我是非法持有槍支的,這是我的證件,你可以看一下,哦,對了,裡面有個傢伙斷了條胳膊,你最好派人去看一下。”樑棟把趙向軍給的證件拿出來扔了過去,順便提醒下他裡面還有個傷員,他可不想讓那傢伙死在裡面。
劉局長一聽,連忙讓人去看看審訊室裡的情況,然後才低頭看起樑棟扔過去的證件。
第一眼看到封面上的圖案,他心中就是一顫,這種圖案可不是一般部門可以使用的,他對樑棟的話相信了幾分,當他打開看了一下里面的內容,樑棟看到他的手明顯的抖了一下,奇道:“你知道我是幹什麼的?”
要知道雖然特事局的存在不是什麼秘密,但特事局究竟有什麼作用卻很少有人知道,看這局長的樣子,明顯是知道的。
現在這個局長心裡正罵娘呢,是哪個混蛋惹來這煞星的,我說怎麼對着十幾把槍都沒什麼反應,感情是那裡面出來的人啊,媽的,差點惹大禍了,這時聽到樑棟的問話,連忙答道:“是的樑先生,我曾有幸配合過貴局的一次行動,對樑先生的來歷有些瞭解。”
他現在已經基本相信樑棟的話了,那裡面出來的人,沒理由會無緣無故的陷害兩個小警察,不是不能,而是不屑,他很清楚那裡面出來的人的實力,要是想對付誰,根本不用這麼麻煩,同時他也恨死裡面的兩個傢伙了,招惹了這麼個煞星迴來,這不是給他添堵嗎,連忙過去把證件還給樑棟。
樑棟接過證件道:“知道就好辦了,想來你也應該知道,我根本沒有理由也不屑去陷害他們兩個,我這裡有一段錄音,可以證明我說的是真的。”
說着,把一個錄音機遞了過去,從剛進審訊室開始,樑棟把全過程都錄了下來,就憑那兩個傢伙能鬥過他?
劉局長連忙把錄音機接過來,並保證道:“樑先生請放心,我一定會親自處理的,保證讓他們受到應有的處罰。”
他可不敢糊弄樑棟,就憑樑棟的身份,就不是他能惹的起的,想想那高來高去的手段他就一陣頭暈。
這時,樑棟忽然感覺有東西向他飛來,這種感覺他知道,在地下基地裡被那三個士兵用槍攻擊時就是這種感覺,瞬間放開精神力,樑棟伸手抓住了子彈。
他不能直接擋住,那太驚世駭俗了,他也不是躲不開,以他的能力躲子彈沒有任何問題,但他躲開後,子彈一定會打中這局長的,先救人再說,他相信以他的速度沒人能看到他的動作。
突如奇來的槍聲,讓除樑棟外的人都是愣住了,然後把剛收起來的槍又掏了出來。
看向子彈的來源,樑棟發現,原來是抓他過來的兩人中沒受傷的那個。
那人現在也傻了,剛纔樑棟走出審訊室,讓他鬆了口氣,不過接下來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了他的預料,自從樑棟拿出一個不知道是什麼的證件開始,局長對樑棟的態度就變了,他終於意識到這一次踢到鐵板了,他平日裡就經常幹一些濫用職權的事,這一次被樑棟給挑起來,一定不會好過的,他知道他完了,他怒火中燒,人都是這樣的,總是找別人的錯誤卻不會先想想自己是不是錯了,就象這警察,他把所有的錯都歸在了樑棟身上,所有怨氣都發在了樑棟身上,看到手上的槍,頓時憤怒與怨氣衝昏了理智,向着樑棟扣動了扳機。
槍聲發出,所有人都傻了,開槍的傢伙也傻了,連忙把槍扔掉,嘴裡不停的說:“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在盛怒下,他開出了打向樑棟的一槍,但頭腦清醒之後,他就真的害怕了,在他的印象中,這麼近的距離被擊中,那是死定了,在這種情況下,他連樑棟沒有倒下這麼異常的情況都沒有發現。
瞬間發生了這麼多事,沒人注意到樑棟揮手接子彈的事,樑棟出手的速度太快了,已經超過了人類視覺的反應極限,不過就是看到了也不會往這方面想吧,他們只會以爲是樑棟幸運的躲過一劫。
局長現在可是震驚的很,他知道那裡出來的人厲害,但連子彈都不怕還是超出了他的想象,他不認爲樑棟還站着是因爲剛纔運氣好子彈沒打中他,那就是說樑棟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把子彈擋下了,再加上只聽到槍響,並沒有聽到有人中槍,或者聽到子彈擊中什麼的聲音,這讓他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雖然這有點瘋狂。
樑棟看着開槍的警察,並沒有再出手把他怎麼樣,在這麼多人的眼前開槍,即使他沒受什麼傷,不過這罪名也夠他受的了,發生了這種事,沒人會爲他求情的,以樑棟的身份,這個局長也一定不敢糊弄他。
樑棟轉過頭來,對局長道:“這東西給你,我走了,該怎麼處理你自己看着辦。”說着,樑棟把一個東西交給了局長,然後離開了。
局長打開手,只見一顆黃澄澄的子彈正在他的手中,還帶着一絲餘溫。